门外突然响起机械盔甲的声音,“咔咔”的朝这个方向走来。
“……想好了再张嘴”。
那人在耳边小声说:“别逼我动手”。
果然是齐老二。
我只能点头,心里却百般不解,圣女寨里里外外都是人,围的象个水桶,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看清楚了,姑爷真的在小云彩屋里?”。
是胡小铃,还有那俩大铁皮。
“可不,兄弟们都有事儿干,就他一个人在外面闲逛”。
也不知谁这么毁我:“元祖,赶紧给他安排点活吧,我们不能老替你盯着他”。
脚步声突然停止。
“你们不用跟着,我和他说两句话就回去”。
“红姐的命令,寸步不离……”。
“我的话就不好使吗?”。
另一个人干笑一声:“家有千口,主事一个,现在山上胡未红最大,咱们都归她管,小铃,这可是你爹定下的规矩,不能任性”。
听话茬,这人不光是胡氏本家,还是个长辈,至少和胡大志一个辈分。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胡小铃轻轻说了句:“那我不去了”。
又是一阵“咔啦咔啦”声,渐行渐远。
齐老二松开手指,露出半个脑袋,脸上也蒙着白布:“捂这么严实,想去哪儿呀?”。
“上厕所,味儿……”。
“别跟他废话,趁这小女孩儿没醒,赶紧撤”。
身后站着那个白衣女人,刚才一直踮着脚尖扒拉我脖子,转过身,发现她已经把紧身领口拉低,露出一张很干净的脸。
瞅着有三十多岁,实际年龄应该不小了,长的还算标致,却象李八眉似的,愁容满面。
“那他到底是不是?”。
“八九不离十……”。
女人声音虽小,却充满惊喜。
“太好了”。
齐老二收起家伙,猛的把手伸进衣服里,爪子冰凉,黏在皮肤上,随即浑身一震,仿佛有五六只蜜蜂同时蜇你,酸麻痛痒。
我“啊”的一叫,被他掐没了音。
女人马上贴近窗户,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再出声我弄死你”。
齐老二吓唬完我,又冲女人发牢骚:“……我就说定了这小子吧,不老实”。
“不行,他身上可能被人下了封禁,各家有各家的破法,特别是一种叫倒盆的禁术,如果受了刺激,这辈子就解不开了”。
她慢慢往后退:“……先出去再说”。
齐老二用力把手一抽,扽肉揭皮似的疼,接着往前一推我:“走”。
角落里立着几张破旧的床板,和墙壁形成了夹角,倒扣在里面的大水缸已经被推开,地上有一个直径六七十公分的黑窟窿。
又是暗道!
圣女寨的人都是属耗子的吗,非要在地下钻来钻去的才过瘾?
而钻这条地道的滋味不是太好受,又湿又窄巴,我被齐老二和女人堵在中间,前面是个屁股,后面是刺眼的灯光,只能老老实实的往前爬。
转来转去,几次拐进死胡同,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认不认识路,不过总算是爬了出来。
外面是个乱石坡,长年覆盖着冰雪,相当隐秘。
没等我直起腰,就被齐老二揪住衣领:“你咋和龙珊在一起的,她都跟你说了些啥?”。
我不吭声,罪犯还有权保持沉默呢。
“你他妈少给我装哑巴……”。
他又瞪起眼,抽出那根钢棍瞎比划。
真想劝他坐下来歇一会儿,又不是猴儿,再说金箍棒也太小了点,我赌定这傻小子不敢捅我,在他们眼中,我身上的血无比珍贵,不会让它白流的。
都怪龙珊这个扫把星,平白无故的招惹上照教,无论我说什么这俩人都不会相信,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行了,你的本事能比得过祝小飞吗?”。
女人在一旁抖开绳索:“鬼门十三针,游骨附髓,要是把针吸出来,这世上没人救得了你”。
齐老二犹豫了片刻,松了手:“可,可……,大姑,带着这小子去白罗山谷得留神,他肯定会捣乱”。
“你先去盯着,必须尽快把他交给门主,腾腾的事儿,再急也没用,咱们就冲龙珊要人”。
女人一手拿着飞钩,将另一头的铜环踢到他脚下:“把他捆上,小麻衫”。
“过来吧你”。
齐老二好象跟我有仇似的,勒的贼紧,从脖子到肩膀、再到胳膊肘,就剩两只手还能活动。
“你一个人行不行?”。
“跑不了”。
刚才这小女人推动一米多高的大石块堵住了洞口,脸红没红看不出来,但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