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了了看着在她面前依次排开的5只鬼,顿时觉得一阵无语,该说不说,品种挺齐全啊。
从她左手边依次看过去,吊死鬼她已经见过了,站在吊死鬼旁边的应该是出车祸死的,那半个脑袋都没了,剩下的半个脑袋眼球还挂在眼眶外面。
再旁边应该是个肺痨鬼,瞧它咳半天都把肺咳出来了又吞进去,杜了了忍不住一身恶寒。
站在正中间的男鬼倒是看着比较正常,瞧着年龄不大,身上还穿着校服,只是头上有个血窟窿,正往外冒血呢。
最左边的是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扎着羊角辫,怯生生的拉着学生鬼的衣角,如果不是一脸青紫的话,看着还挺可爱。
杜了了扶额,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鬼,她刚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啊。
“你们不去地府报到在这做什么。”
“回大师的话,我们不是不想去,只是我们的骸骨不知为何被移到此处,而且这里好像被人布置了阵法,我们出不去,也没有鬼差进来接我们。”
吊死鬼站出来恭敬的回话。
杜了了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花园。
半晌,她眼睛一亮,抬手分别指了指花园的四角和中间小花园的位置,这五具骸骨分别就埋在这五个位置,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在杜家埋了夺煞阵,还在这一阵法之上又加了一层隐匿的阵法,难怪她刚回来的时候没察觉到,再仔细一看,这五处的植物比其他地方要茂密许多,尤其是中间小花园里的花,娇艳欲滴,红的像血一样。
杜家的风水本来是极好的,现在却被有人之心埋下了夺煞阵,这夺煞阵不仅能抢夺杜家的财运和气运,久而久之,杜家轻则家宅不宁,夫妻不睦,兄弟反目,重则伤筋动骨,疾病缠身,家破人亡。
杜了了眉头紧皱,这是谁在背后搞她家,手段挺毒辣啊,不仅要财要运,还要命,看这几个鬼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迟迟没有去地府报道,明显很早就有人开始布局。
想了半晌,杜了了挠挠头,刚一回来就给她出难题,脑子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先把这五只鬼送走再破阵吧,看这阵法形成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对杜家产生实质上的影响,后面再慢慢查。
思及此,杜了了转过身对五只鬼说:
“你们想去投胎吗?”
五只鬼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大师,不是我们不想投胎,只是我们想去也去不了啊。”
五只鬼一脸为难,不是它们不想去,这阵法拘着它们,想去也去不了,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做孤魂野鬼。
杜了了摆摆手,
“我说能去就能去。”
其余四只鬼听到能去投胎,皆是面上一喜,只有吊死鬼有些迟疑,它死的年头要略微长一些,想的也要多一点。
杜了了看着吊死鬼,
“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
吊死鬼搓着手,
“大师,我们迟迟没去地府报到,现在去会有什么惩罚吗?”
“你们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才会逗留人间,阎王殿前有杆秤,放心去。”
吊死鬼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大师说去得就去得。
杜了了说完,她环顾了下房间,嗯,够大,可以开鬼门。
随即杜了了闭上眼睛虚空画符,单手在空中结印,嘴里厉喝一声:“鬼门,开。”
下一秒,房间里阴风大作,虚空出现一座巨大的黑色门,鬼门一出,给五只鬼带来的威压让它们双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等待阴风散去,鬼门里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白色的官帽上写着一见生财,手持哭丧棒,另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手持勾魂索。
来人正是黑白无常,谢必安和范无救。
“我道还有谁能开这鬼门呢,原来是小阿了啊。”
说话的是白无常,谢必安。
杜了了上前一步,“谢大人,范大人好久不见。”
谢必安笑着点了点头,范无救则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黑白无常和洛天净杜了了师徒已经是老相识了,这些年杜了了可给他们增添了不少业绩,两人的工资翻了好几番。
“小阿了,你这是又给我们送业绩来了,你不是才刚回家吗,这么快就开始搬砖了?”
谢必安面对杜了了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
杜了了挑眉,谢大人还挺前卫,连搬砖都知道,平时没少刷手机啊。
杜了了心里吐槽着,面上还是恭敬的朝黑白无常说道:
“禀告二位大人,我刚回家就发现有人在我家埋了夺煞阵,这五个小鬼被拘在阵中无法去地府报道。”
夺煞阵?
黑白无常闻言皆神色一凛,这夺煞阵极其阴毒,需将五具用于阵中的骸骨挖出研磨成粉,再将五个刚出生还不足月的婴孩用磨盘碾压取血,分别浇在五具骸骨上,再埋在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