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到家时,季屿川正坐在沙发上跟人通电话。
季屿川垂着头,没有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安静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话。
“温家小公子回来了,你跟盛宴没事吧?”
电话那头的杨正光是他的生父,也是季屿川最恨的人之一。
季屿川忍住心中的不耐,淡淡道:“没事。”
杨正光的声音轻松了些:“没事就好,阿宴这么优秀,马上又要继承盛世集团了,有人往他身上扑很正常,你可千万别使小性子啊!”
“知道了。”
挂了电话,季屿川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客厅中十分安静,盛宴又站得离季屿川很近,所以电话里杨正光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这个骗子,就这么看重他继承人的这个身份吗?
“在和谁打电话?”他突然出声。
季屿川吓了一跳,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后,才放下心来。
“一个朋友。”他知道盛宴不喜欢杨家,尤其是杨正光,所以没有说实话。
可这样的反应和回答落在盛宴眼中就变成了心虚。
“你今天从珠宝店回来后,都做什么了?”盛宴又问。
季屿川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开始关心他做什么了。
毕竟以前他在外面拍戏的时候,几个月不联系他也是常有的事。
“没做什么啊,下午的时候去见了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季屿川更疑惑了,“你......怎么了?”
盛宴见他不说实话,心中升起一团怒火,扔下一句“没什么”后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他在书房心情烦躁地坐了几个小时,连着抽了大半盒烟,直到嗓子有些难受才停下,走了出去。
经过季屿川房间时,他发现里面只有一盏小夜灯发出的微弱光芒。
季屿川怕黑,一般不睡觉是不会关大灯的。
真是个没良心的骗子,骗完他之后还能没心没肺地睡大觉。
盛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今天在珠宝店里,季屿川那个死寂的眼神和照片上他看着盛清安的那个乖顺笑容。
他都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胸口有一团火在烧,盛宴脑子一热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季屿川睡觉一向都不踏实,有一点声响便被惊醒。
他看着疾步而来的盛宴,眼中的防备逐渐转化成疑惑。
盛宴一言不发地脱下身上的白衬衣,随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压了上去。
“季屿川,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盛宴哑着嗓子问道。
季屿川在盛宴一扑下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眉头微微皱起。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季屿川,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季屿川突然想起,当初刚结婚的时候,他曾答应过他的一件事。
那时,他说:“盛先生,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你真正喜欢的人,我会主动离开你的。”
所以......他说的是这件事吗?
温南星一回来,他就等不及了吗?
季屿川感觉自己仿佛是坠入深海一般,铺天盖地的冰冷海水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眼眶突然一阵酸热,他强行压下想哭的冲动,闭上了双眼。
可不可以再等等?
我不想带着亏欠离开。
等事情尘埃落定了,我一定将你还给他。
盛宴见季屿川这样,知道他是不准备坦白了,气得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季屿川疼得闷哼一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头和眼圈都红了。
他皮肤本就白得惊人,衬得脸上那抹红更加明显。
整个人就像是马上要碎掉的瓷娃娃一般。
盛宴看着这样破碎感十足的他,呼吸不由得粗重了一些。
他伸手,撕开了他的睡衣。
许是因为心中有气,这一次,盛宴像是疯了一样。
季屿川一开始死死咬着牙,还能忍住。
到后来,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不停哭着求饶,但身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盛宴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要算计他?
为什么不能对他坦诚一点?
可他问不出口。
到最后,这些话语全都变成了更加粗鲁的动作。
翌日。
季屿川醒来之后,浑身酸疼,像是被推土机碾过一样。
光是从床上爬起来,他都疼出了汗。
他掀开被子,刚准备去浴室冲个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满是暧昧过的红痕。
想起盛宴昨晚的疯狂,季屿川咬着牙骂了句:“禽兽!”
简单冲了个澡后,季屿川重新回到床上,完全不想动。
一直到晚上,他身上的酸疼才终于好了些。
冯远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找到了满足他条件的人。
季屿川看完那人的资料,很是满意,当即便给冯远转了一百万,作为那人的酬劳。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