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见状,赶紧将季屿川拉到一旁,抬脚便踹向最前面的一位保镖。
一声闷响之后,保镖应声倒地。
这下,其他保镖也都行动起来了,一窝蜂冲了上来。
只是没等他们碰到盛宴和季屿川,就见季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桌上的钢笔拿了过来,迅速抓住蒋墨,将他抵在墙边,尖锐的笔尖已经戳进了他的脖子里。
“我看谁敢再动!”季屿川大声道。
蒋墨也没想到季屿川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下手竟然如此快准狠,而且竟然还敢劫持他,整个人都要气疯了。
“季屿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他咬紧了牙根。
盛宴也被吓到了,就怕季屿川一冲动直接把人给杀了。
那样的话,事情就几乎无法收拾了。
他是恨季屿川,但季屿川只能落在他手上,他还没能好好折磨他,报复他,他不能出事!
“季屿川,你别冲动!”
季屿川没理他,在蒋墨耳边轻笑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蒋墨,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就敢跟你对着干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蒋墨问。
季屿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继续道:“蒋总好能耐,居然能说服上面的人,答应将项目地址改到七号地,蒋总这16个亿花得可真是值啊......”
蒋墨心中猛地一跳,他怎么会知道他花了16个亿买地?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升起。
“季屿川,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屿川轻笑一声:“蒋总,我要是你,最好现在赶紧回去跟你家老爷子好好下跪认错,再乖乖去非洲躲个几年,这样兴许还能少捱你家老爷子两鞭子!”
说罢,季屿川松开蒋墨,一脸毫无畏惧。
倒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蒋墨,此刻心里已经完全没了底。
他看不透季屿川,他知道得太多了,好像把他所有的弱点全部握在手里。
这样的季屿川让他感到害怕。
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除了他家老爷子,这个世上再无他人。
季屿川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现在的蒋墨若是可以,怕是恨不得当场将他弄死。
他不打算再留在这里了,迫切地想要去洗干净刚才碰过蒋墨的地方。
他抬脚打算离去,却被蒋墨的保镖拦住。
季屿川扭头看着蒋墨:“蒋总还不想让我走?”
蒋墨咬咬牙,愤怒道:“让他走!”
季屿川笑了笑,抬脚离去,走到门口处又顿住脚步,扭头给蒋墨最后一击。
“哦,对了,蒋总,看在你让我赚了16个亿的份上,我免费给你个提醒。我自从买了7号地之后,就总觉得那块地有点邪门。蒋总最好找个大师看看,我怀疑下面有东西。”
帝京是座古城,下面有什么,呼之欲出。
季屿川说完便潇洒离去,完全没顾屋里脸色各异的众人。
蒋墨再也坐不住了,只要7号地在他手上,就算做不了东郊这个项目,他也不至于亏损。
可若是下面有古墓的话,那这块地就算是彻底砸在他手上了!
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赶紧冲了出去。
盛宴担心他去找季屿川麻烦,也跟了出去。
眨眼间,会客室里,就只剩下贺家父子俩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抹震惊。
良久, 贺父感慨道:“小川......不简单呐......”
贺锦城思忖片刻,轻笑道:“确实不简单......”
*
盛宴出来后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可怎么都看不到季屿川的身影了。
林伯纶已经被董越送去医院了。
盛宴快步走向魏景行和温南星。
“阿宴,你回来了?工作聊得怎么样了?我刚刚看到蒋总气冲冲地走了,你这边应该结果还行吧?”温南星一脸兴奋地问道。
盛宴根本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只问:“看见季屿川了吗?”
温南星面上笑容一僵。
魏景行立刻道:“我刚刚看到小川也从你那个方向出来的,往洗手间去了,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怎么了?”
盛宴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快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魏景行看着温南星脸上僵硬的表情,故意道:“奇怪,怎么感觉阿越跟小川离婚后,倒是对他比以前更上心了?南星,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人说不定还会复合呀?”
温南星僵硬地扯了扯唇:“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是件好事。”
魏景行轻轻勾起了唇角,眸中满是戏谑。
盛宴找到季屿川的时候,季屿川正在用力地洗手,双手都被搓红了。
“为什么帮我?”他声音喑哑。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希望。
会不会过去的一切都是误会?
会不会还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季屿川没有说话,埋着头还在用力地搓洗他的双手,像是要将上面的皮肤全部搓下来一样。
盛宴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
季屿川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那股既恐惧又恶心的感觉才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