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刻钟,姜恬就扶不好了,别说扶了,她站都站不稳。
憋了一个月,墨沉渊怎会轻易饶过她。
崩溃时,姜恬咬了他一口,晕过去了。
等再醒来,她在浴池中。
墨沉渊还在浑汗如雨。
直到快到上朝的时辰,姜恬才被放过。
本想让她好好歇着,墨沉渊却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
为了个宫女的身份,一夜未睡,看他要走,还强撑着掐他,哑着嗓子让他唤人找身新的宫女服来。
旧的早就在墨沉渊手中碎得彻底。
忍着怒气,给她换好了,墨沉渊咬牙问:“白日你还要当值?”
她若是点头,墨沉渊绝对不放过她。
“皇上,你如此狠心吗,我值夜了,得回去补觉,你竟还要我白日当值?”
明知道她在倒打一耙,墨沉渊哼了一声,懒得跟她生气。
上朝前他吩咐了李公公,让姜恬去宫女房好好歇着。
他原本想让姜恬在这里歇着,他回来就能看到,可姜恬非要回宫女们那边的住处。
他自知理亏,本想着让她来此睡个安稳觉,到头来连睡都没睡。
李公公听了吩咐,就带着姜恬回去了,还吩咐旁人不许打扰她安眠。
看姜恬凄凄惨惨的模样,宫女们吓了一跳,忙问她是不是被皇上罚了。
姜恬疲惫地摇头:“罚倒是没罚,但皇上好像有点火气,一会儿让我站着,一会儿让我跪着,我实在撑不住,他就让我回来了。”
这还算没罚吗?小宫女们彻底困惑了。
睡了一天,姜恬一醒来,小宫女就说李公公送来了专程给她去御膳房讨的粥,让她趁热喝,还说李公公让她醒了后,告知他一声。
姜恬笑着应了,喝了一口粥,就知墨沉渊对她的偏好掌握得差不多了。
萧子珏进御书房时,墨沉渊刚摔碎了一套茶具。
他轻易不动怒,可有人为了恶心你,跑到你眼前声嘶力竭,一口一个江山离不开皇嗣,一口一个后宫不可无后,真让人倒了胃口。
跟丞相那个老狐狸斗了那么长时间,要是猜不出是背后是他所为,墨沉渊早就被人嚼碎了骨头吞了。
他教的女儿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一次失败,还偏要再往宫里塞,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了。
“拜见皇上。”
看到萧子珏,墨沉渊面色稍缓。
“坐吧,今日朝堂之事你作何感想?”
今日的朝堂上,大臣们失心疯,话里话外都是让墨沉渊快些成亲,诞下子嗣。
前不久刚上演的一幕,如今又上演了。
萧子珏摇摇头:“陛下的确该成立家室了。若是他们铁了心要逼您,为了江山社稷,您不能不成亲。即便不成亲,您至今没有孩子,总会让他们大做文章。”
一个帝王没有子嗣,会让民心浮动。
墨沉渊刚即位时,大臣们就在催促,更不用说他的皇位快要坐稳的时候。
萧子珏的话音落下,墨沉渊沉默了好一会儿。
别人都以为帝王可以为所欲为,可这世间哪有人能真正自在。
“你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夺。”
萧子珏也是点到为止,他刚想走,墨沉渊又把他喊住了。
“前不久被绑进王府的那个女子,朕派人救出来了。你母亲若是再不约束,怕不是要草菅人命了。”
萧子珏刚从外地回来,就得知了母亲的所作所为。
他母亲还妄图掩埋踪迹,要不是他留下的眼线将事情全盘告知,萧子珏猜不到,他母亲竟然会把姜恬抓进府里。
萧子珏大怒不已,那段日子他与姜恬有了些情分,即便做不成夫妻,至少可以作为朋友。
可他的母亲不顾他的命令,硬生生使了计谋,害了她弟弟,就为了把她抓回。
萧子珏又怎能不气愤?
后来人失踪了,萧老夫人更是满京城地找,不少人在背地里嘀咕,老夫人是不是中了邪。
为了一个二十九岁的妾室,大动干戈,闹得人尽皆知,着实不雅。
要不是萧子珏回来了,说不定他们还在找人。
萧子珏也找眼线问过,可眼线们都说一夜之间姜恬就消失了,没想到是皇上救的。
听他把人救出来了,萧子珏的手一紧,下意识问:“那她如今在何处?”
墨沉渊眸色微深:“她在何处,你不久后会见到。朕与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你该管管自家的老娘了。”
墨沉渊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大,可语气却极重。
萧子珏一下子出了冷汗。
别人只道帝王年幼,却不知他的雷霆手段。
“微臣谢皇上,微臣定会处置好。”
连皇上都开口了,萧子珏要是还不当一回事,他母亲可能掉了人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他当即就下定了决心,打算将把他的母亲先送到庄子上,过上两年再说。
等萧子珏走了,墨沉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