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先听我说。”
安羽柒知道他担心自个儿的安危,急忙压着他掏电话的手,当即把所有的事都跟他说了。
唯一隐瞒的是——保单过期面临高额的赔偿的问题。
听她说完,丁志沉默了很久。
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的警觉性,比女人只高不低。
“你把那位陆先生约出来,我去会会他。”
“呵呵。”安羽柒干笑两声,耸了下肩,“那只能等他来找我。”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寂静。
片刻后,丁志眉头皱得都快打结,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语气也带了两分怒火。
“安羽柒,你真是幼稚得可笑。”
安羽柒想好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幼稚了?不过还是叮嘱他别把这事儿告诉唐洛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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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夏日。
清风绕花枝,骄阳染眉眼。
碧海湾靠海的一栋白色别墅,安静地伫立着,周围没有其他住户,绿树掩映,环境幽雅安静。
一位西装革履的管家,带着厨师煲好的药汤来到别墅二楼。他推开门,一个男人正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海平线。
“老爷,付先生已在楼下,您是先吃药还是先见他?”
“端过来吧。”
陆尘云缓缓抬手,管家立即把药端了过去,服侍他把汤药服下,微微鞠躬。
“我让付先生再稍等会儿。”
陆尘云微微点头,管家再次鞠躬后离开,他按了一下手边的呼叫铃。
铃声一响,很快就有人敲门进来。
这人叫罗飞,是陆尘云的义子,十七岁就跟在他身边,深得他的信任。
“云叔,有什么吩咐?”
陆尘云目光微沉,“一会儿,你亲自去见付建军,摸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拿起根雪茄在鼻下嗅着,“那晚行动为什么失手,罗飞,你能不能给云叔一个解释?”
他的语气还是很温和,但罗飞感受到了他平静下隐藏的狠厉和愤怒。
“陆洐之非常警觉,在碰撞瞬间他改变了车道撞上另辆车,事后他没有下车,而且周围清了场,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
自己的这个侄子并非等闲之辈,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时准备也不充分,失败本就在陆尘云的预料之中。
他长叹一声,点点头,视线穿过了窗户,落在海边的方向。
“必须查清nsai机构与他的关系。”
nsai,一个只听过却没见过的地方,神秘得好像只是个传说。
“我会尽力的,云叔。”
松了松领口,陆尘云目光再次转向窗外。那里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不过,它旁边那棵小树被雷击中过,已经呈枯死状态。
“让夫人收手吧,那地方进去了就别想出来,让她想办法找人……”他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罗飞垂着眼帘,身子还是微躬着。
“那晚张凯发病后,就没有再回看守所,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应该是落到了nsai手里!”
“什么,你说什么?”
陆尘云盯着他,眼露凶光,那视线太过阴绝……让罗飞一阵阵发寒。
ni到底在哪里?
在离碧海湾两百公里外的兰苑,气氛也很紧张,
一群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人在听雨轩外忙碌着,不过,他们的气质却看起来和普通人不同,隐约有着军人气息。
那听雨轩的外观看起来和其他小筑差不多,红砖碧瓦,檀木香缭绕。
然而,随着一道厚重的铁门被开启,里面的景象精妙得仿佛是科幻电影中的太空舱。
巨大的圆形控制台占据了中心,上面各种复杂的仪器和屏幕闪烁着神秘的光。
“把张凯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被带入房内。他抬头,陡然看见控制台前的男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惊讶还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
一个月前,他曾与面前这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个普通的投资者。
还狮子大开口,要了樽玉佛。
“是我,又见面了。”江沐辰双手一摊,微微笑道,“欢迎来到ni?
张凯突地身子晃了一下,脸色惨白……
一般来说,只要来到这里,几乎等于宣判了死刑。
陆洐之坐在监控室内,周围是硕大的屏幕,清晰无比,连张凯肌肉的抖动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拿起桌上的通讯器,平静地说道。
“老四,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放下手中的东西,他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