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突然失踪,医院在报警之后,也就不了了之,毕竟她不欠医药费,追查人的下落是警方的事。
在心里纠结了好久,安羽柒最终也没有把那份地图交出去。
反复琢磨分析好多次。
甚至,她开始怀疑,这张地图是那位女病患故意留下的线索。
她的所作所为,似乎早有预谋,先是装疯卖傻迷惑众人,再趁机逃离。地图上面的笔迹清秀,线条流畅,绝不可能是出自一个精神错乱的人之手。
安羽柒动了恻隐之心。
只不过,她对自己的做法也很迷茫,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纠结……
在她一天一天的纠结中,天儿慢慢变得凉爽起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微微的秋风,带来了丝丝寒意。
突然的变天,导致老年人发病急剧上升,加班成了常态。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今天的两台手术,耗时都特别长。一整天下来,她都在手术室里度过,安羽柒累得头昏脑胀,走进客厅将包随意一扔,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安羽柒一怔,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低沉和沙哑。
她迅速爬起来打开灯,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些惊诧。
“你怎么不开灯,人吓人吓死人呢。”
她有些奇怪,这家伙最近跑左岸是不是有点勤了?来也没啥正事,和她不痛不痒聊几句,逗逗可乐,待个十多二十分钟就走。
整个儿一个莫名其妙的。
陆洐之一只手揉着额头,似乎被突来的灯光晃得有些头痛。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安羽柒窝在沙发里,柔和的灯光洒落,见他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
“要喝水吗?”
“喝酒。”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从旁边拿起酒瓶晃了晃。
对着嘴一仰脖子,喉结微微滑动酒液便入了喉,有几滴更是顺着下巴滑进胸口,那微微敞开的衣襟,简直有种掩不住的诱惑。
别说,还挺性感。
如果不是自认为对他有几分了解,安羽柒都有种错觉,他这副撩骚的样儿,是不是特地来‘勾引’她的。
“喝了多少了?”
“不多。”陆洐之歪着头,勾着嘴唇,用一种近乎诱哄的语气诚挚邀请她,“安医生,我酒窖里藏了很多好酒,想不想试试?”
他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感觉,多了几分缠绵,再加上那慵懒的姿态,说是妖孽也不为过。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张力。
莫名让安羽柒脑子发紧,有些不敢看他,一双眼滴溜溜地转。
“不想……那个,你自己喝吧,我要休息去了。”
陆洐之默然。
四周一片安静,一阵短暂的沉默后。
就在安羽柒快走到楼梯口时,听见他冷笑一声,很短促,就像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安羽柒想了想,觉着这样走了确实有些不太好,停了几秒,她又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审视着他。
“你今晚有些奇怪诶,这么难受……不会是让人甩了吧。”
“笑话!”
陆洐之声音凉飕飕的,一双略带薄醉的眼中,神色冷隽难辨,“想当我女朋友的从这里排到长安门,小爷还会让人甩了?”
这么不要脸?
不过这货长得的确是有些勾搭人,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他身边有女人出现,要是能投他所好,给他介绍个女朋友,说不定他一高兴,自己受“奴役”的日子就到头了。
“喝不喝,不喝滚蛋,别影响小爷心情。”
二人对视。
安羽柒“噗”一声笑了出来,用脚踢了他一下,大着嗓门道。
“让我说中了?该不是排到长安门的姑娘都半道溜了吧,这么难受?”
陆洐之抿紧嘴巴,脸一沉,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安羽柒,你话真多。”
“好好,我不说。”
安羽柒兑了杯蜂蜜水放在他手边,按住他的酒瓶,“别喝了,我打电话让左平来接你?”
她准备转身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紧握住她的右手,只一下,又突然松开。
“谢谢,别打电话。”
他低低说了句,抬手又喝了口酒,整个人向后一倒,重新靠回了沙发上,半阖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
“安医生,你怎么不问问我上次竞标的结果?”
竞标结果?
安羽柒心里尬笑着,她其实并不关心这些,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