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宁秀锦陪同着宁夫人来到了外祖家,陈老夫人已经许久未见自己的小女儿甚是想念一直在门口张望。
直至看到宁夫人走下马车,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的将女儿抱住。
“这一路上路途遥远甚是颠簸,可怜我的女儿,现在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
宁夫人这一路上情绪都较为稳定,直至看到母亲老泪纵横,再也忍不了自己心中的苦楚。
眼瞧着母亲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宁夫人急忙将母亲扶到房间里。
“母亲如今的年岁已大,再也经不起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母亲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听到此话陈老夫人才渐渐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十多年未见母亲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就是锦姐儿吧!”
宁秀锦听到了外祖母的呼唤立刻上前行礼:“给外祖母请安。”
陈老夫人立刻上前将宁秀锦搀扶起来,她早就已经听说了这个外孙女的遭遇。
“我可怜的孩子,自从你嫁出去可算是受苦了,如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竟去了那样恶心的地方!”
陈老夫人眼瞧着自己女儿的脸色不好,只能转移话题询问着宁秀锦其他的事情。
听闻宁夫人回娘家,陈府里的三个弟弟都带着各自的妻儿前来探望。
毕竟宁夫人也是这府中儿女当中的老大,该有的理解自然是不能少。
“姐姐,得知您今日回来我们也未曾准备些什么好的东西,这些都是这几日专门加急赶制出来的衣服和首饰,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宁夫人并不在意那些,派人将东西收起来后,把自己之前所准备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
“这是之前从京城为各位弟妹有孩子们准备的礼物!”
如今,宁府虽然名义上是商贾之家,但家中的银两也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所以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价格不菲。
不乏有一些纯金的手镯,上乘的珍珠,还有一些绫罗绸缎。
宁秀锦第一次来到陈府,自然也是将上好的东西送到了表妹们的手上。
大舅舅和二舅舅的女儿们,平日里都恪守礼节,在收到礼物后也是连忙感谢。
“多谢妹妹,今日拿来的礼物!”
宁秀锦笑着回应:“倘若姐姐们喜欢,等我回到京城再为姐姐们准备些上好的东西,到时候派人送过来,还请姐姐们不要嫌弃!”
说话间宁秀琴就拿着东西走到小妹妹身旁。
“妹妹,这是我之前在京城的胭脂铺里找到的上好的胭脂,还有白的透亮的羊脂玉……”
“不稀罕你这样的东西,以前就听说你身上晦气的很,只要别人沾上你就会倒霉!”
“筱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如今锦姐儿而把礼物亲手放到你的手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混不吝的话来?”
三舅妈立刻上前训斥自己的女儿。
“锦姐儿请你见谅,这孩子平日里被你舅舅惯坏了,如今竟然满口胡言!”
陈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向一个小辈道歉呢?
“目前我倒不知道我有哪句话是说错了的,她嫁进伯爵府后,伯爵府的独子就意外身亡,现如今,还要将外氏的孩子养到自己的名头下!”
说话间陈筱怒视着宁秀锦,倘若不是她在京城里的所作所为,自己平日里又怎会遭到其他姐妹们的奚落。
“人在京城就应该恪守自己的本分,既然嫁进了永兴伯爵府,就应该行使自己当家主母的权利,如今竟软弱的让随意人欺辱。”
宁秀锦听到这番话并没有责怪陈筱,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也会给他们带来闲言碎语。
坐在一旁的陈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女做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来只觉得可悲。
“我老太太还没死呢,如今就这样看着你们欺辱我的外孙女不成,是你祖父的寿宴,是要让参加寿宴的人都来笑话你们亲疏不分吗?”
听到陈老夫人的话陈筱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但她觉得自己可是祖母的亲孙女,难不成还有一个外孙女重要?
“祖母我从未觉得我说的话有任何的不妥当,如今您让她来参加祖父的寿宴,才是让这场寿宴蒙羞。”
陈老夫人本想着把这件事情接过去,没有想到陈筱居然咬死不放:“把家法给我请上来,我要好好的治治她的嘴。”
陈老夫人贴身的嬷嬷再将家法请上来之后狠狠的抽打了陈筱。
“母亲,筱姐儿平日里岁数小,口无遮拦,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是我教女不严,您要罚就罚我吧,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陈筱的母亲跪在一旁声嘶力竭的恳求着陈老夫人,宁夫人也觉得虽然陈筱口出狂言但也不至于如此狠辣。
“目前就算惩罚她也应该在父亲寿宴之后,明日便是父亲的寿宴了!”
听到宁夫人的话,陈老夫人并没有觉得此时责罚有什么不对,倘若真把她的脸打肿了那便不需要出门。
“如今都已经长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非不分,难不成要等到她惹下滔天大祸,你们才肯来制止她吗?”
陈筱的母亲在一旁哭的声嘶力竭,可根本不敢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