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夫人拉着宁秀锦的手,一直缓声开口,絮絮叨叨的,便说起个没完。
宁秀锦也笑着听着,听梁老夫人如此向着自己,心口也自然发酸发涩。
“我说秀锦也当真是想不开,非要往那火坑里跳,现在好了,这伯爵府压根儿就没把秀锦你放在心上,你倒好,一门心思地向着伯爵府,我劝秀锦,回头是岸,这么好的姑娘,岂不是生生地白瞎了!”
梁老夫人虽话里说的不那么好听,但却一门心思地为着宁秀锦好。
宁秀锦也只笑笑不说话。
“要不然这样,我是真心喜欢秀锦,若是我说得多了,倒是显得我不对了,我今日便是把话撂在这儿,今日秀锦和离,傍晚我就敢来提亲!”
梁老夫人的这番话,也的确震惊了其他人。
陈老夫人对此只是笑言,摆了摆手,对她开口道:“可别介,你少胡说啊,秀锦和离不和离还要另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这样的事,左右也是急不得,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之后发生了什么,谁又能说得好!”
闻言,陈老夫人稍稍叹息了一声。
宁秀锦守在一旁,梁老夫人见身边人的确没这个意思,也就只好作罢,同她聊了别的话题。
两人许久不见,话也密得很。
半个时辰后,曾妈妈缓缓走进来。
她眉毛上挑,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煞有介事的地迈进了大门,开口。
面见她的人是宁夫人的贴身嬷嬷祝妈妈。
祝妈妈一见她,便知道她嘴里要说出些什么话。
曾妈妈看着祝妈妈,跪下来,如实开口。
“大娘子,家中几个哥儿姐儿对你甚是思念,还有老夫人和夫人,年纪大了,府中事务耽误多天,等着你去处理呢,现在这家里没了你,怕是也不行,虽然大娘子把礼物送回去了,可是孩子们却一直念叨着你,这不,我就先过来喊你了。”
曾妈妈眼中瞧着倒是个在说真心话的。
祝妈妈看着眼前人,脸上不着痕迹地带有了几分讥讽,缓声询问:“是吗?”
她点头如捣蒜,又继续说道:“是啊,这不是伯爵府让我前来传话,让您速速归家呢吗?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要不然大娘子还是跟我走吧。”
这场面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祝妈妈在一旁皱起眉头,也有眼力见儿,缓声开口,告诉着曾妈妈。
“因家中有贵客,得吃了饭再回去,想来就算是火烧眉毛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左右也都是家务事,无非是一顿饭的时间,也没什么需要等的吧?”
曾妈妈一听这话,便当即不悦,她双手叉腰,拿起来了架子。
她絮絮叨叨,一副极其不悦的模样,嘴里说出口的话,也更是不中听。
“诶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顾家不如宁家,小门小户事情少,顾家家大业大事情多,很多事情都忙碌,离不开当家人。我之所以前来,也必然是有着急的事,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火急火燎的跑上一趟,若是真什么事都没有,那大娘子必然是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了。”
祝妈妈见她是个不好打发的,便犹豫了几分,走了进去,把曾妈妈的话告诉了宁秀锦。
宁秀锦微微抿着唇,头上只戴了一支素钗,但为人却有些出水芙蓉的美。
她听到这番话,并不意外。
反倒是陈老夫人,听了眉头紧皱,面色严肃。
“他们这一大家子人,怕是要蹬鼻子上脸,数落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无非是一个嬷嬷,竟然如此没脸没皮,说出了这番话来!”
陈老夫人怒骂着。
就连梁老夫人,都十分不悦,附和着,“是啊,这若是不给他们些脸色瞧瞧,还真以为宁府是面团捏的?”
宁夫人在一旁听着,也是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更是气得要去骂曾妈妈。
她顿时没了好脾气,咬牙切齿,口中的话也带了不悦。
“她们顾家,欺人太甚!现在说出了这些话,更是瞧着没什么好脸色的!”
宁夫人话落后,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想起了宁秀锦这几年在顾家守活寡的日子,她就心如血滴,更不用说如今顾家还这般欺负人。
在一番沉静之下,宁夫人还是强行压制出了出去怒骂曾妈妈的心思,赌气看着身旁的祝妈妈,冷声开口:“祝妈妈,你带话过去,若是顾家再这么逼迫,那就两家和离。我们受这等子窝囊气做些什么,他们这顾家,怕是个欺软怕硬的,我们退一步,他们就更加蹬鼻子上脸了!”
宁夫人厉声说道。
祝妈妈也一肚子气,正要应声离开,便见宁秀锦柔声开了口。
“等等。”
她上前拦住了祝妈妈。
她眨了眨眼,面带笑意。
说到底,还是不想让家人为难。
“没事,外祖母,母亲,你们别放在心上了,左右我迟早要回去,就是不能陪着家人吃饭了,不过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宁秀锦笑了笑,拍着宁夫人的手,缓声开口。
梁老夫人在一旁也叹息了一声,温柔地看着宁秀锦,也为此受到了几分安抚,夸赞着:“我真是越来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