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大殿上安静的可怕,下面跪着的大臣们也是胆战心惊,大皇子一派的大臣们低着头,只觉得皇上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怎么就这么倒霉,入了大皇子党,更没想到大皇子居然做下了这么多大事,做就做吧,还蠢得被皇上拿到了那么多罪证,不知道该说是自己蠢呢,还是大皇子蠢。
跟大皇子没关系的大臣们倒是问心无愧,跪着就跪着呗,反正最后皇上这把火也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宁王,刑部尚书。”
“臣在。”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们了,给朕好好的查一查,朕要好好的整治朝廷的风气,凡是有人参与者,重则革职收押,听后发落,次则连同家眷,流放三千里,三代为奴,轻者罢官,贬为庶人,三代内不得参加科举。”
“臣领旨!”
“贤嫔韩氏,罪犯欺君,恃宠而骄,不敬中宫,无视宫规,以下犯上,终身囚禁长春宫,韩氏九族内全部充入奴隶所。”
跪在人群中的韩正听到皇上的话后,双眼一黑,直接昏倒在了大殿上,被人扒了官帽官服,拖了下去。
今日过后,朝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要不是皇帝的皇权稳固,再加上有宁王这个强有力的左翼,镇国将军府萧墨离这个右翼,中间还有苏老丞相,怕是任何人都不敢这么做的,社稷动荡,如果再有外敌来犯,可以说天耀将面临灭顶之灾。
宁王和苏家大老爷苏启明,怕是有得忙了。
……
午后,御书房内,罗公公随侍在侧。
“元德,立即让夏尧来御书房见朕。”
“是,奴才这就去!”
没多久皇羽军统领夏尧就进了御书房。
“微臣夏尧,参见皇上!”
“起来说话。”
“谢皇上!”
“朕要你查一个叫梁鸿文的人,朕要是没有估计错,此人应该在京城内,记住,要秘密的进行,一旦查到此人的行踪,即刻抓捕,朕要亲自审问他。”
“微臣遵旨!”
夏尧出去过后,罗公公端着茶进来。
“皇上,茶凉了,奴才给您换一杯!”
“罗元德,韩氏如何了?”
“回皇上,昨儿个黄昏时候,韩氏企图自戕,奴才带了皇上的口谕给她,之后韩氏便老老实实的待在长春宫里,没再闹腾过!”
“贱妇,以为自己一死就一了百了了吗?朕岂会让她那么便宜的就死了。”
“不过,今日晌午之前,长春宫传话来,说韩氏一直祈求,希望能够见皇上一面!”
“哼,这是收到朕处置那孽种和韩家的信儿了,谁告诉她的?”
罗元德立刻跪下:“请皇上息怒,长春宫的人都是奴才亲自安排的,没有皇上的允许,不敢私自将任何消息传进长春宫,奴才都仔细的问过了,据守在长春宫门外的奴才所说,晌午前,韵嫔在长春宫门前待了好一会儿!”
“起来吧。”
“谢皇上!”
“韵嫔以前没少受韩氏的欺压,算了,随她吧。”
晚上,皇帝在韵嫔的广阳宫用晚膳。
韵嫔十分开心,皇上两三个月才来她的宫里一次,记得她刚入宫的时候,皇上对她也是格外宠爱的,那时候韩氏高居妃位,因为自己得了皇上的宠爱,韩氏没少找自己的麻烦,给自己使绊子,好多次,当皇上要召幸她的时候,都被韩氏用尽各种办法把皇上拦了下来。
韵嫔给皇上盛了一碗汤:“皇上,尝尝这汤,臣妾知道皇上要来用晚膳,特意亲手炖的,炖了一两个时辰呢,特别鲜美,皇上快尝尝。”
皇帝接过汤,喝了几口:“嗯,味道确实不错,爱妃的手艺有长进。”
“皇上过奖了,皇上喜欢就好!”
“朕听说,你今天去长春宫了?”
韵嫔听后脸色一变,起身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是去过长春宫外。”
皇帝并没有看她,喝完了汤,放下碗,擦了擦嘴。
韵嫔心里紧张不已,不过她既然做了,也明白,皇上肯定会知道。
皇帝用完了膳,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起来吧,过来坐。”
韵嫔不安的起身,走过去,坐下。
“从你离开长春宫后,韩氏便吵着要见朕,想必,定是你说了什么,被她听到了?”
韵嫔沉默了片刻,然后又起身,跪在了皇上面前:“臣妾不敢欺瞒皇上,是臣妾故意在长春宫门前将那韩氏的族人被充入奴隶所之事,说了出来!”
“哦?你进宫多年,你的性子朕是知道的,并不是那小心眼的性子,饶是韩氏以前对你多有欺压侮辱,你也从未在朕的面前说过一个字,如今为何会这样做?”
韵嫔听后,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眼睛里有了泪水:“臣妾多谢皇上,还如此的了解臣妾,这是臣妾的福气,可皇上你知道吗?臣妾对韩氏,实在是恨之入骨。”
“哎,朕也明白,这些年,你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韵嫔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