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冷冷地看着孟玉英:“你会付出代价的!”
孟玉英表情淡淡,瞥了眼捕头,一手抓着绑后者的腰带,一手去拿棒槌击鼓。
“咚咚咚——”
浑厚悠远的鼓声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传得非常遥远,也把大家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敲鼓呢?
屋里的县令大人搂着娇美的小妾已经睡下了,听到鼓声,非常心烦。
门外响起师爷的声音:“大人,有人击鼓。”
“知道了知道了。”县令烦躁地爬起来,小妾服侍他穿衣服,“最好是什么的大事,否则自己一定赏他一顿板子!”
穿好衣服,县令从房间里走出来,跟师爷会合,往大堂走去。
在去的路上,县令问师爷:“状纸呢?”
师爷摇头:“大人,没有状纸。”
县令越发不耐烦了:“没有状纸击鼓做什么?”
师爷也挺纳闷儿,刚才从门缝里看了眼,那么多人,他没敢开门:“不知道,但是来了好多百姓,大人,肯定是出大事了。”
一听出大事,县令把心里的不耐烦压了压:“走吧,去看看。”
县衙的大门打开,几百百姓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最前面的竟然是县衙的差役,其中捕头还被捆了起来,非常狼狈。
看到这一幕,师爷顿时呵斥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绑县衙的差役?”
孟玉英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县衙不是伸冤的地方,但事已至此,怎么也要把事情给办了。
她抬脚一踹捕头,那捕头扑通一声跪在县令和师爷的面前。
孟玉英拍了拍手:“县衙的官差在夜市吃霸王餐,我是来要钱的。”
师爷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胡说八道,差役俸禄不低,怎么可能吃霸王餐!”
孟玉英冲捕头抬了抬下巴:“你问问他!”
捕头收到师爷的暗示,立即反咬一口:“大人,师爷,我没有吃霸王餐,我付了钱的,是她血口喷人,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孟玉英点点头:“我明白了,原来是沆瀣一气!”
师爷做贼心虚,呵斥道:“你这妇人,口空白牙污蔑差役,污蔑我和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有百姓大声道:“谁污蔑那差役了,他们就是吃了东西不结账,不止这位孙娘子,还有我们,我们都是来要钱的。”
百姓愤然大喊:“结账结账结账!”
师爷一看这架势,不敢开口说话了,一个还好打理,这么多人,要是引起民怨就不好了。
县令瞪了眼师爷:“这里是县衙,有话好说,你们这么闹,到时候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孟玉英目光沉沉:“县令大人,我们不过是想要回我们的辛苦钱而已,并没有故意来县衙找事,你身为父母官,难道不应该为百姓做主?”
县令一抖袖子,故作高深地道:“本官自然是要为百姓做主的,但也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
“我们一面之词?”孟玉英要被气笑了,“我们这么多人,你管这叫一面之词?”
县令一噎:“你说差役们吃霸王餐,可有什么证据?”
孟玉英反问:“他们不吃霸王餐,我们带他过来干什么,好玩儿吗?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没事惹这些官差做什么?”
说完她看向捕头,眼神如冰,威压摄人:“你自己说!”
捕头被吓了一跳,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大人,大人……”
县令不耐烦:“你倒是说话啊!”
所有人都看着捕头。
师爷再次给捕头使眼色:“捕头,你老老实实说,大人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捕头死死咬着牙:“我们没有吃霸王餐!”
师爷顿时挺了挺脊背,说道:“看看,捕头没有吃霸王餐。”
一个差役立即附和道:“大人,师爷,我们作为官家的人怎么可能吃霸王餐呢,都是这妇人诬告,大人,你千万不要放过她。”
后面一群差役跟着说道:“大人,那妇人说的话纯属子虚乌有,你千万不要被骗了。”
百姓愤怒道:“你们胡说八道,明明就吃东西不给钱,居然还倒打一耙。”
县令心里冷笑,跟本官斗,不自量力:“听着,本官念你们是初犯,不跟你们计较,现在速速离开县衙,一切既往不咎。”
孟玉英彻底明白了,这县衙早就被这群蛀虫给腐蚀坏了,不然怎么可能差役在外面公然吃饭不给钱!
孟玉英最后问一句:“大人,你可是这县城的县令,难道一点儿不为百姓做主?”
县令回道:“难道差役就不是百姓吗?”
一个差役动了动脱臼的手腕:“大人,这妇人是始作俑者,她还打了我,千万别放过她,不然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孟玉英拳头慢慢握紧,她有点儿想屠了这个县衙,这不仅是蛀虫,简直是食人虫!
“大人,本来就是那群差役吃了孙娘子家的烤肉不付钱我们才过来的,我们才是受害者!”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