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老太马上跑了出去,老太太年纪大了,但依然很矫健,很快就跑远了。
孟玉英把人放到床上,温声安抚道:“放轻松,我可以接生,不要害怕……”
孟小蝶没有精力去计较孟玉英什么时候学的接生,她真的太疼了,疼得眼前一阵阵发晕。
孟玉英把孟小蝶的衣服撩上去,露出高挺的肚子,她手掌运转灵力,给她按摩助产:幸好自己不用生孩子,这架势,看着都有些吓人。
孟小蝶在按摩下轻松了不少,额头上的头发被冷汗打湿,贴着头皮,看起来都疼。
孟玉英温声安抚:“慢慢来,不着急,孩子会顺利出生的。”
她话音一落,孟小蝶的家人回来了,一听孟小蝶要生了,都着急了,毫不犹豫冲回家里。
蒋母感激道:“玉英,幸好你来看小蝶了,不然她发作了我们都不知道。”
孟玉英笑道:“说明我跟这孩子有缘。”
蒋母直点头:“你可是孩子的干娘,可不是有缘吗?”
孟玉英道:“先给小蝶接生,其他话我们孩子出生后再说。”
“好好好,听你的。”蒋母抓着孟小蝶的手,鼓励道:“你慢慢生,不管生什么我们都喜欢,别有负担,知道吗?”
孟玉英诧异地看了眼蒋母,不在意生男生女吗?想想也是,女子跟男子差不多的社会地位,没必要在意那么多。
在孟玉英的按摩下,花了两个时辰,孟小蝶顺利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姑娘,白白胖胖的。
蒋母抱着拿来帕子,把孩子身上的羊水轻轻沾干,裹上小毯子,放到孟小蝶的身旁:“是个女子,很乖。”
“婆婆,给夫君看看。”孟小蝶急切道。
蒋大已经冲进来了:“小蝶,小蝶,辛苦你了,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煮?”
孟小蝶摇头:“现在不想吃东西,你陪我待会儿就好了。”
蒋大握住孟小蝶的手,激动地道:“行,我陪着你,什么都不干了,就陪着你。”
孟小蝶对蒋大笑了笑,她终于给夫君生了孩子了,以后可以挺直腰板了。
孟玉英把这里收拾好,去外面洗了洗手:“小蝶,恢复体力了就下床走走,不要一直待在床上,对身体不好。”
孟小蝶应道:“我知道了,英。”
孟玉英给孟小蝶掖了掖被子,关心道:“你先休息,我跟我娘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嗯。”孟小蝶看孟玉英的眼神满是感激,今天要不是孟玉英,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玉英和孟老太离去了。
接生耽误了两个多时辰,没办法去县城了,孟玉英和孟老太约定第二天去。
……
聂炳荣开了一家卖字画的铺子。
他的字写得非常好看,县城里好些人喜欢他的字画,好些人花重金求购。
字画在这个时代相当于奢侈品了,一般人买不起,而且进进出出的一般是读书人和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因此孟玉英和孟老太走进铺子后,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格格不入没关系,不耽误孟玉英欣赏古色古香的字画,她本人还是挺喜欢古风的,对字画的观感也还不错。
孟玉英带着孟老太走到了一幅写着“海纳百川”的字画前欣赏了起来。
孟老太浑身不自在:“玉英,你看得懂吗?”
孟玉英摇头:“看不懂,就看看美丑。”但她看起来是很懂的那种人。
他们实在特别,很快聂炳荣就走了过来:“二位,请问你们要买哪幅字画?”
孟玉英转头打量着聂炳荣,跟孟小蝶说的差不多,高高瘦瘦的,一袭淡蓝色的衣袍,五官清俊,是那种容易让小姑娘喜欢的相貌:“你是这家铺子的东家?”
聂炳荣点了点头:“我是,夫人可以随便看,铺子里也可以买也可以卖,要是都不满意,还可以现场书写……”
“你这铺子还可以。”孟玉英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想要书写一首诗,你帮我写一下吧?”
聂炳荣连忙道:“夫人这边请。”
二人跟着聂炳荣去了旁边的屋子里,这里有好些人在书写字画,聂炳荣走到空着的案桌后,提起笔:“请问夫人要写哪首诗?”
“写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
这是一首写勤奋的诗句,孟玉英把诗句念了出来,然后写到了纸上。
聂炳荣看了诗句后,眼睛里露出了惊讶之色,忍不住看了眼孟玉英,深藏不露,居然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
孟玉英没有漏掉聂炳荣眼睛里的意外之色,还是有点儿真才实学的,她淡然地站在那里:“麻烦写一下。”
“好的。”聂炳荣提笔蘸墨,在白色的宣纸上挥洒起来。
聂炳荣写的是行书,笔势流动,字体大小相间,阴阳互补,刚柔并济,很好看。
一首诗很快就写完了,聂炳荣把位置让开,往孟玉英来看:“夫人,你要是满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