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良白天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但在天黑之后,他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披着黑色的斗篷,戴上帽子,出门了。
“有戏。”孟玉英赶紧跟上。
谭良往偏僻的地方走,越走越偏僻,然后等在了一个凉亭里。
孟玉英躲在附近的草丛里:这家伙在凉亭里干什么?等接头人吗?
在她猜测的时候,亭子外面的河里,缓缓驶来了一艘船,船头站着一个艄公,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在这黑暗里,像鬼船似的。
小船行驶到河岸,晃了晃,停了下来,那艄公给谭良招手。
谭良走了过去,上了小船。
艄公撑着船,往来的那个方向行驶过去了。
藏匿在草丛里的孟玉英看着这一幕,暗暗想了想,去看看再说吧,于是她跟了上去,下入水里,游泳跟上。
别说,夜晚的河水还挺凉快的,孟玉英游在其中,感觉到了一股惬意。
孟玉英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小船后面,没想到河道还挺复杂,有好些岔路,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她感觉自己成了睁眼瞎。
好在哪船终于停下来了,谭良从床上下来,在一个伙计的带领下,往前走去了。
孟玉英来到岸边,脑袋伸出来打量,这是一座小岛,小岛上有一个鬼市,这里的人都穿着黑色的斗篷,看不到他们的脸。
附近点了两个火把,光芒昏暗,更加看不清谁是谁了,只有讨价还价的声音,人还挺多的。
谭良已经融入到了鬼市里,他跟大家的打扮一样,孟玉英有些分不清谭良去哪儿了。
孟玉英绕到人少的地方上岸,异能烘干衣服,然后把一个准备去茅房的人给打晕,换上了对方的衣服,走进了鬼市。
鬼市里的东西全是明面上不允许卖的,什么冥器、头盖骨、偷盗的珠宝和瓷器等等,琳琅满目的。
孟玉英一边寻找谭良的身影,一边看着鬼市里的东西,感觉长见识了。
鬼市里已经没有谭良的身影了,孟玉英寻找了一圈儿没有察觉到,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秘密地方?
思考间,孟玉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即便对方刻意压低了,她也听明白了,就是谭良的声音:“能不能再多给点儿?”
另一人道:“不能再多给了,再多要出问题的,现在可以了。”
谭良急道:“可是现在铺子里需求量大,你不给我的话,我的生意就要受影响了。”
另一个人咬着牙道:“我让你不要那么心急,你自己不听,现在事情越来越大,你不怕收不了场吗?”
谭良无奈道:“我已经骑虎难下了,你必须给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个人道:“要不你现在收手吧?”
谭良却舍不得铺子里的好生意:“收手?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收手?”
另一个人看到谭良疯了的样子,都忍不住担心了:“你就不怕哪天出事了?”
谭良破罐子破摔了:“出事了再说吧,现在我要保住我的生意。”
另一个人还是妥协了,不然他怕是走不了:“既然你不怕,那我全给你吧,但是下次肯定没有这么多了,你自己想办法。”
谭良道:“不行,你下次还要给我拿这么多来,我又不是给不了你钱。”
另一个人深吸口气:“行,你要我就给你,但是后果自负。”
谭良道:“我又不认识你,自然是我自己负责。”
两人把东西交易了,随后谭良就把一个布袋扛到了肩上,往岛边走去了,上了一条船,把他送回去。
孟玉英继续跟上,一直跟到谭良的家里:没想到,他的东西是从这里买的。
谭良把布袋塞到了密室里的一个暗格里,这里似乎是新建的,上次家里的东西丢了,他就知道密室不安全了,但是家里没有其他藏东西的地方了,所以本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干脆造了几个新的暗室。
他把布袋放到暗格之后,一切复原,观察了一下,然后返回去睡觉了。
等待了一会儿,孟玉英从黑暗里走出来,把暗格打开,把布袋拿出来,果然是罂粟。
这家伙为了抢生意,真是不管不顾了。
孟玉英把布袋给他塞回去,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给揭穿?
她离开了谭家。
谭良如果要把罂粟用到菜里,势必要把布袋拿到酒楼里,并且这件事不光彩,他不会让很多人知道,所以必定会亲自干,所以只需要跟着谭良,看到他和铺子里的大厨把罂粟加到饭菜里,就可以揭发他了。
对,现在跟着谭良就行了。
孟玉英返了回去,隐藏到了黑暗里,等着谭良出门。
……
很快天就亮了,谭良出门了,他乘坐了马车,在上车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了对方抱着一个小布袋,这应该就是罂粟了。
孟玉英换了样子,慢慢跟了上去。
谭良径直来到酒楼,从后门走了进来,手里始终抱着那个小布袋。
孟玉英把一个伙计叫了出来,把人打晕,扔到暗巷里,她换上对方的衣服,变成对方的样子,走了进去。
谭良进入酒楼后,并没有去厨房,而且带着大厨去了一个偏僻的屋子说话。
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