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几乎立刻理解了叶舟一气之下带个妾去赴宴,而女人们还在为黄孟玲生气,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叶舟再怎么也不能乱了规矩带个妾去宫宴啊。何况皇后都来安抚黄孟玲了,这事还是叶舟不对。
八卦之心人人有,何况是帝后面前的红人夫妇,不过茶余饭后说起,只要女人们摆出皇后,男人们立刻闭嘴。
不是真觉得叶舟有什么错,而是男人们觉得不能议皇家是非。少数人会回个一句两句,皇后也没说谁对谁错啊,不过是安抚一下。
皇后正听着一个美妙的声音读各宫请她示下的条折,枯燥的事务都因这个声音而美好了许多。
张茹身边这个侍女,原来是浣衣局的一名小宫女,来皇后宫中送衣服时,被张茹听到其说话声,其音宛转清丽,又温柔和煦,直抵人心的舒服。
张茹叫来这名宫女,仔细打量,平平无奇的长相,手因为长年浣洗衣物,格外粗糙,甚至有冬日里生冻疮而留下的疤痕,人因为紧张,还有些发抖。
但她一开口,这声音真好听啊,仿若仙音。就象有些男人,也有极好听的,富有吸引力和磁性的声音,可容貌平常。
轩辕昊就有很好听的声音和英气俊朗的相貌,加之身姿高大挺拔,性子又杀伐决断,不得不承认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张茹问她:“你叫什么?可认字?”
这小宫女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姓李名招娣。大概认识一百来个字。”
张茹好奇:“学了一百来个字就没再学了么?”
李招娣道:“没有弟弟前,父母也疼我,虽然没送我去学堂,我六岁时也花了钱让村里代写书信的笔倌教我认字。我只学了几个月,母亲生了,是个弟弟,那以后再没去学过,所以只认识一百多个字。”
张茹道:“以后你叫宝珠吧,就在我身边。”
自此后,李宝珠就在张茹身边,主要是为张茹读书,她不认识的字,张茹就教她。她声音好听,张茹每每听着,就觉得非常放松,沉溺在那声音里,有一次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天轩辕昊来张茹这,就听到一个极好听的声音在那念书,就是他也没舍得打断,站着听了一会儿。
等张茹发现他来了,忙起身相迎,着人布置午膳。轩辕昊看着李宝珠道:“往常来你这儿也见着这个丫头,从来不言不语的,原来声音这么好听。”
张茹道:“还要一会儿才午膳,陛下在臣妾这躺会儿,听宝珠读会子书?”
轩辕昊道:“也好。”
这一躺就听了快一个时辰,这宝珠的声音大概就是后世所说的“耳朵听了也会怀孕”。
张茹便道:“不如陛下将这丫头带回陛下宫中?”
轩辕昊抬眉看她:“皇后这是想往我身边塞人?”
张茹嗔道:“不识好人心。那不送陛下了。”
轩辕昊见她忽然娇嗔,心间一动,但不打算放过她:“胆子越发大了,敢骂夫君了。”
张茹心道被这狗男人发现了,不识好人心的上半句可不就是“狗咬吕洞宾”?
知他吃软不吃硬,张茹立刻眉眼弯弯的凑过去告罪,轩辕昊睨着眼看了下桌上那碗芙蓉鸡丝苁蓉汤。
张茹只得亲自服侍,替他盛一碗,轩辕昊不接不喝,无法,喂他,轩辕昊只就着张茹的手喝几口。
然后又看向那盘熏肉脯,张茹只得再喂,接着又是雪花丸子,张茹接着侍候他用膳喂丸子。张茹心道:就当是养了个逆子!逆子!狗男人狗男人!轩辕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气哦,还得保持微笑。
这么折腾了一气,轩辕昊才示意张茹坐下,几个大丫鬟和宫人才敢上前服侍,布菜勘饮。
皇后今儿穿着墨绿渡烟绿色的裙子,那墨绿渐渐向下扩展成淡淡烟绿,裙摆也摇曳着铺展开。
黑色的上衣勾勒出完美的肩背线条,同色腰封比平常的宽了一倍,更显得那小腰盈盈纤纤,对比着墨绿裙子下丰盈的曲线,和她任何时候都挺拔的体态,婀娜多姿,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轩辕昊很满意皇后最近的柔顺乖巧,以前皇后威仪太盛,虽是好的,但倔了点,弄得他总想训她。
以前她挨了训斥,总是低头垂目红了眼眶,那泪要落不落的,也不说话,虽让人心疼也让人生气,怎么,他还训错了?训不得了?这是不满?
而今倒好象有些没脸没皮的,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也是乖乖服软。既如此……轩辕昊走的时候,看见众宫人中,李宝珠也在半跪施礼恭送,心想这叫什么珠来着,算了,不提名字也罢:“既是你主子一片心,你就跟着吧。”
于是李宝珠拜别皇后,跟在轩辕昊这一队宫人后面,去了御前服侍。
到御前也主要是读书,但也有卡壳的时候,遇上不认识的字,她心一横,秀才读字读半边,哪一块认识读哪一块。
轩辕昊正听得舒服,忽然觉得这句不通,把书拿过来一看,不禁失笑,拿笔勾了几个字:“去,找你家主子把字认全了。以后每天去皇后宫中学一个时辰再回来当差。”
而另一边,三个月不见轩辕昊有动静的黄孟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