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暗卫传回来的讯息,昨天那女人看上了一座小院子,已经打算买了,还在讨价还价,又装作不买要走,把价杀下来了,就喜滋滋的乐。装模作样的,真是丢他的人,算了,她欢喜就好。
这女人买了新宅子,去暖居也正常吧。叶舟这个想法一出,几乎立刻就动了身。想了想又吩咐人将她房间的东西,搬了好些去马车上,他自己骑马先行。
唐淼刚刚将新买的宅子收拾出来,还缺好些东西,慢慢添置吧。这个宅子最大的好处,是看景一绝。从前院望去是十里桃花盛景,从后院远眺是龙屿峡飞流直下的瀑布。
如果在主屋躺着,那瀑布的景色远看过去就似镶在窗户上的一幅画。
最大的不好就是上下山不易。在桃源谷村落中,这宅子所处的位置算是又高又远,从下面的主路进入村子,还得攀一阵山路才到她这。
唐淼最近的一个邻居,大约距她这宅子也有五百米的山路,她走得十分艰难小心。邻居家的小男孩,倒是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她给了他一些果脯蜜饯,写了要的菜品,让他去下面旅馆传话,送吃食上来。她在那旅馆留了银两,收了收据,每次她若点饭食,旅馆再加收点送饭菜的钱,直接划账,就给她送来。
现在这院子里的灶房,还是空空如也,只能明天添置了东西,再自己开伙。
所以她欢快的去打开门时,没想到会是叶舟。
吃惊之下就见他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手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汗。
他微微低下头,配合着她的高度,她一点点擦完,忽然觉得不对,停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而叶舟就往前一步,紧紧将眼前人抱住,她有略微的挣扎,他说:“别动。”她立刻乖乖不动了,叶舟很满意,就让他抱一会儿就好。
抱了一会儿就得寸进尺,那手就有些不老实。唐淼不想再纵着他,低低声道:“国公爷,民女现在不是国公爷的妾室了。”说着那手臂就撑直了,用力想推开他。
叶舟心里暗笑:不过给她开了个户籍,方便这财迷去钱庄存取银两,那就算她的私房吧,还真以为不是我的人了?
门外是邻居小男孩的喊门声:“漂亮姨姨,我把吃食给你背上来了。”
“漂亮姨姨?”叶舟看唐淼一眼。
唐淼不示弱的瞪他一眼,去开了门,邻居男孩是个半大小子,一边从背篓里取出食物,一边问唐淼:“漂亮姨,村口来了辆豪华马车,上面一车的东西说是给漂亮姨的。这活交给我,我负责运上来,可好?”
唐淼回头看叶舟:“一车的东西?”
叶舟道:“都是原来你屋里的。
唐淼与那揽活的小子讲价:“你靠这背篓几趟能背完?我雇个挑夫合适些。”
“把这活包给我,我给你找挑夫,三个挑夫,两个我这样背背篓的,一共五个人。若有瓷器怕碎的,布裹了,放背篓里合适。五百文这活交我,保证又快又好。”
“五百文?!”叶舟看到这女人像猫一样躬起了背,仿佛上了战场:“两百文。”
最后三百文成交。
那边运着东西,这边唐淼十分没出息的拿着巾帕在打来的山泉水里打湿,为叶舟擦脸净手。把这一人份的食物摆在院内石桌上,碗筷都给摆好。“爷,这一趟过来饿了吧,尝尝这山里的风味。”
话说完,又恨不能咬自己的舌头,真是平时做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转念一想给自己找补:上门是客,何况人家带了一车的东西来。
叶舟看着这女人张罗着运上来的东西放哪,又见另一份食物稍后也送了上来,就停下不吃,等她张罗完一起。
两人吃完饭,月上梢头,叶舟说夜路下山危险,这意思就是不走了。
唐淼将那些扎紧的被褥一叠叠拆开,里面有叶舟的枕头,叶舟的寝衣,叶舟的换洗中衣,甚至有叶舟的文房四宝。
唐淼看着叶舟,叶舟抬头看月。
晚上又能抱着她睡了。
也不一定。
唐淼本就是觉得自己名声不好连累了儿女,如今连妾室的名份都没了还睡在一室,那岂不是更糟,难道要变外室?
抱着自己的被褥就去了厢房。
桃源谷山中气温清冷,夜晚尤凉,但今夜的唐淼睡得暖暖的,还是原府里的被褥厚实,迷迷糊糊正想着,一觉睡到天光的唐淼一睁眼就看见了睡在身边的叶舟。
唐淼闭了闭眼,再次睁开还是一样,只得慌慌忙忙地起床。
等叶舟也起了床,就见唐淼气呼呼象个呲着牙的猫:“国公爷,您请回吧。现在天光大亮,山路好走了。”
叶舟道:“没吃东西,没力气,走不动。”
等吃完早饭,叶舟道:“如此美的桃花,当去一观。”陪他看完桃花。
叶舟道:“那龙屿峡的瀑布甚是壮观,但今天太累了,明天我们去。”
唐淼气得红了眼眶:“国公爷,您作甚么这么欺负民女?难不成想民女无名无份的这么跟着国公爷厮混?”
叶舟还未回答,就听门外有人急急叩门:“国公爷,圣上有旨。”
叶舟开门一看,是铁刃和一名太监。那太监道:“圣上口谕,西南边陲流疫肆虐,着襄国公叶舟接旨起,即刻起程至滇南,不可让流疫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