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人都喝得醉醺醺晕乎乎,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
三只纸鸢飞进去察看,又飞出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既然这些个都倒了,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救人?”
“姜滔不让,我们等等再飞进去看看。”
远远的沿着山道有一队人敲锣打鼓的过来了,每到一户人家前,就伴着敲锣打鼓唱跳一阵,再放一串鞭炮,未了再送上一篮喜饼。
而此时院中倒在地上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起来了。那飞进外院查看的纸鸢惊得在半空中直扑愣。
就听这些侍卫看着那些倒下的丫头婆子做力活的下人道:“来历不明的酒肉也吃得香,这些人真是。”
另一侍卫道:“也不算来历不明,皆有出处。下药的人还是花了些功夫。”
开始那侍卫道:“如今又该如何?这看着没有解药似乎难救醒?”
旁边侍卫头儿回应:“既下了药,肯定有动作,咱们且在这院中等着。等抓到了人,自然有解药。”
那一队送喜饼的已经在旁边唐淼家又唱又跳兼敲锣打鼓放鞭炮,不见有人出来给赏钱,但这队还是把一篮喜饼放在了唐淼门前。
然后就往侍卫们的这宅院而来。有一个侍卫道:“那个美少妇怎么没出来打赏?”
另有侍卫道:“可能嫌他们又唱又跳又闹的吵死人。住在这远处的都图安静。”
又一个道:“这妇人独居于此,只怕是孤寡离散了的,可能见到别人的喜事,自己伤了心。”
侍卫头看着这二人道:“这妇人的事一个个倒挺上心。”
那个扒门缝看的侍卫道:“这送喜饼的来我们这,我们开门打赏么?”
侍卫头儿道:“不开,什么动静都不要有,让他们以为我们都倒了,且看他们会如何。”
那一队人到了门前果然又唱又跳兼锣鼓喧天。
他们闹了一阵,不见有人开门。侍卫就听门外有人道:“索性这个是最后一家了,不管有人没人咱闹个热乎喧天的就收尾吧。这院子看起来挺大的,也许有看宅守院的呢。”
然后这些侍卫就听外面闹的动静是越发大了,听着脑壳都疼。配着那些说是没放完,一股脑都放了的鞭炮震天的响。
石屋小院里本是有两个留下陪着王兮佩的,王兮佩见她们也想去就道:“你们把我这屋锁了,总可放心了吧。去吧,也去乐一乐。”
这两人犹豫一下便道:“那就得罪姑娘了。我们快吃快回。”
见所有看管她的丫头婆子都去院子里喝酒了,王兮佩忙起身收拾东西,简单拿了几件换洗衣物,打了一个小包袱。
当外面的锣鼓二次响起的时候,她这石屋靠山崖瀑布的那面墙在几声火雷轰响中,骤然裂出一个大洞。
有了纸鸢将屋子的大小布置告诉姜滔,这位算法天才精准的布置了火雷的用量和位置。
姜滔的身影从那个洞口迈入,王兮佩再也止不住欣喜,从屋角跑出扑向他。
姜滔一边上下打量他的姑娘问道:“有没有受伤?”见她摇头,一边从旁边后来人手中接过工具,迅速替她戴上保护绳。
带着她从墙洞中走出,来到崖边,这里站着五六个汉子,见了王兮佩便道:“嫂子”“嫂子好”“嫂子”。
这一声声叫得王兮佩有些不好意思。这边姜滔已挂上绳索,搂着她道:“别害怕,抱紧。”
王兮佩还未解其意,姜滔已抱着她纵身跃下。再睁开眼,他们落在一个柔软的绳网上,再一打量这绳网密密麻麻绑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姜滔将二人的绳子解开,上面有人收了回去,一会儿那几人也陆续下来。
这棵树往低处的另一棵巨木上挂着滑索,有一人已经利落的“飞”了过去,落到另一棵树上。几人一路上攀着滑索,一棵棵树间滑过。
王兮佩开始紧闭眼,后来慢慢胆大,看身边的风景飞速而过,在丛林中飞跃的感觉真是新鲜极了。
有时众人会在某棵树上停一下,不知在商量什么,王兮佩便觉得自己是栖于林间树上的鸟儿。如此滑行一段,最后一行人终于落了地。
落地之后姜滔蹲下,要王兮佩伸脚,给她的鞋外面套上一层麻绳鞋网似的东西,穿上这个下山,走得又快又稳不打滑。
几人沿着山路蜿蜒而下,到了山脚处,就见到了带着马匹,通关文书,户籍,路碟,银票等着他们的王肃文。
王兮佩听出哥哥的声音,忍不住红了眼眶:“父亲母亲,姐姐嫂嫂都好?”
王肃文看着这个妹妹,本来应该有安稳生活的姑娘,也红了眼:“都好。”又道:“你嫂子有孕了。”
王兮佩睁大了眼睛:“生下来肯定很好玩的,好可惜,我若能玩一玩……”
王肃文:……
那边山上的锣鼓队见始终没人出来,也放下一篮喜饼,走了。
这锣鼓队的人到了山下,火速去往集合地与姜滔一行汇合。姜滔原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暴露了,锣鼓队的人就会破门而入,双方免不了一场交手。
一队人行了差不多大半天的陆路,就改走了水道,那船渐渐远去,终是消失在茫茫的水天一色之中。
王兮佩重获自由,喜不自胜,又见姜滔在自己身边,回头看他一眼,只觉再也没有如此美好欢快的心境了,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