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昇早已被父亲所述的父母爱情故事打动,他的亲生母亲美好得如仙女一样,比较下来抚养自己近二十年的温暖不过是凡尘里的俗妇。
而今吴昇被二房公开拒认,指认他是外室子,温暖提出开宗祠,大度的要将已死去二十年的外室,吴昇的生母记为妾室,吴昇记在其生母名下。
而自己从二房过继一个,记在自己名下,是为嫡子。
这个提议得到了婆母和二房的支持,婆母当初要杀了外室母女,如今被告一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婆母想,自己当年杀了吴昇的生母,虽然对方已无证据,但这事如今既已瞒不住,又何必再让吴昇继承长房的家业呢,彼此芥蒂。
二房能平白接手大房这部分的产业,又是长房嫡子的身份,也是愿意的。
只有吴然不愿意,他有亲生儿子,又怎么愿意过继二房的孩子来当自己的嫡子。
但外室子的身份摆在这里,宗族里的老家伙们守着礼法规矩不让通融,自己的母亲如今也站二房,这宗祠一开自己并无胜算。
这才想到去求温暖,如果妻子愿意认下吴昇这个孩子,吴昇也好象才明白过来,仙女只是一个外室,反而让他丧失了嫡子的身份,俗妇却真的可以再有一个孩子,也不用再养二十年。
吴然只得去求父亲,父亲却和母亲一样站二房,理由简单,二房健康,二房的孩子无心疾。
于是开宗祠,温暖名下有了新的嫡子。温暖再接再厉,提出由长房嫡子接手吴然手里的家族生意,吴然吴昇身子不好,就好好养着吧。她照顾了二十年,如今她也想歇歇了。
吴然父母原本有些犹豫,后来发现吴然真如温暖所说,心怀怨恨,担心他因过继一事,心生不满,对家族生意不利,于是夺了他名下经管的产业。
吴然如今两手空空也只能在家族里吃闲饭。仰仗他的儿子吴昇见此,终于明白,自己什么都不会有了。
翁慧数罪并罚判了入官奴籍,流放,苦役三十年,名下翁若林同行同罚。吴然已无力救助,翁慧及其儿子第二年死在流放之地,据说两人死之前,仍在不断咒骂梅老太太和袁芷溪。
两人流放动身之前,梅二爷去见了她们母子。翁慧以为梅轩齐来救她们,扑到梅二爷怀里,失声痛哭。
梅轩齐推开她道:“只是来见一面,这一别可能不会再见了。”
翁慧道:“二爷真舍得我们去死么?”
梅轩齐道:“你把首饰拿去卖掉换银子,我无话可说,既送了你就是你的。
你卖了首饰却诬陷舒心,偷盗芷溪的冠钗还要害死丫头顶包。那时就已经失了我心。
但还总觉得自己真心待过的人和孩子不至于此。直到你隐瞒绑匪信件,若林撞芷溪跌落梅岭,我最后一点怜惜也消失殆尽,我从梅岭回来,你们母子在我心间就已经死了。你居然还毒杀母亲。
子不教父之过,而今来,不过是觉得若林长歪了,应该也有我的错。这两套厚衣服和吃食算是我最后为孩子尽一点心。”
梅老太太、袁芷溪等人养好身子,终于从梅园返回主宅。
袁芷溪对梅轩齐说:“我们以后就如你当初所说,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夫妻吧。别的就不必希冀了。”
而梅轩齐想,只要她不和离,不离开,那自己总能挽回的。
佛子对小娃娃道:“张柏翊在此一直都平安无事,我们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
小娃娃却突然道:“那块玉今天会认主,你和我去看看。”
佛子和小娃娃赶到酒楼的时候,同一层的两个包厢里一边是梅家人,另一边是途经此地的姜滔与王兮佩知道落云嫣在此处,前来相聚。张柏翊也见到了当年传说中的少年天才姜滔。
佛子和小娃娃赶紧定了这一层的最后一个包间。
王兮佩和落云嫣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另一边的姜滔和张柏翊互相见礼过后,就沉浸在一片无话可说的尴尬中。
落云嫣和王兮佩去恭房都要俩人一起去,张柏翊真是服了。
这俩人刚出包厢,外面似乎就有异动,两个男人赶紧起身,特别是姜滔,出了门一看,姜滔送给王兮佩的那块玉正发出光芒。
而王兮佩对面站着的一个英俊少年郎,其身上佩戴的玉也正发出光芒。
另一间包厢里的梅老太太和梅轩瑞、梅轩齐、马静凌、袁芷溪等也都出来了,大家都看着两块玉熠熠生辉。
一直留意外面动静的佛子和小娃娃打开包厢门,招呼两拨人进到自己的包间。
落云嫣和张柏翊因为与天元寺方丈,几个大和尚相熟,见过佛子和小娃娃。
而梅老太太和马静凌也是见过佛子和小娃娃的,于是两拨人都进了佛子的包间。
双方互相见礼,简单的道了个姓名。只有王兮佩,现在对外说法是已过世,就报了个化名。
王兮佩和梅隐熙都摘下了自己佩戴的玉,大家小心翼翼地轮流拿着看。
两块玉到姜滔手里时忽然光芒大盛,特别是小的那块,那玉辉骤然夺目。
而姜滔拿着两块玉在手里,脑海中却忽然浮现许多画面。
他遇上了王兮佩,却并不是在滇南共破结界之时,而是王兮佩在为自己姐姐寻医找药,他陪伴一起,后来,王兮佩答应他回京都送药后就回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