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尊者道:“把那姑娘的尸体弄过来,用她的血浇在这个墓碑的根基处,也许就能撬得动了。”
从震惊中恢复的落云嫣忽然意识到这些魔族中人就没把人当人,他们既看重这块碑,那她就怎么也要保住这块石头。
更何况这本来就属于蛊族的东西不是吗?
西尊者隔空抓物,落不忘的尸体重重砸落下去,血流进土地里。
落不忘,她母亲给她起名“不忘”,念念不忘的人,亲生父亲,一掌打死了女儿,而今又残暴的毁虐这具尸体。
血不断渗进墓碑下的泥土里,那墓碑果然开始松动,摇摇晃晃,似要破土而出。
落云嫣屏气凝神,风起,云聚,电至,那漂亮姑娘忽然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你就是破了吸魂阵的那个会用雷电之力的小姑娘。”
西尊者有点烦:这个应该不是我女儿吧,那女人究竟生了几个?不过这个看着,倒是还有点儿用,比刚才那个强。
东尊者:她引的雷电之力来自天穹处,那帮神族的东西,天生对我们魔族就有压制。怪不得她破了吸魂阵,如今要打起来,有这么个人在,倒是麻烦。
那漂亮姑娘道:“你们俩倒是磨磨唧唧的不爽快,既如此,我来打吧。”
她话音刚落就已经出招,落云嫣聚雷电之力需要时间,不趁现在,还等何时?
张柏翊挡在了落云嫣的前面,四个面瘫突然现身,又挡在了张柏翊的前面。
这漂亮姑娘轻蔑地笑了,凡人的顶尖高手?在她这一百五十多岁的魔女面前,有什么用?
就把这几个自不量力的凡人加那个会聚电的一起送走吧。
她出招了,金色的霞光忽然漫天而起,似乎有人接住她这一招之后,轻轻巧巧反推了出去。
金色的光芒如碧波荡漾似的铺陈着摇曳而出,就似秋风拂过的麦浪,又如夏风吹过的碧叶荷塘。
魔女被这一波波铺陈而来的金光连续击打,站立不稳,不断后退,终于跌坐在地,吐出一口蓝色的魔血。
魔族西尊早想过来扶住妻子,却也陷在这金光当中,竟然无法动弹。
等到光芒退去,众人才看清张柏翊前面立着一个宝相庄严的和尚,和一个粉白团子奶娃娃。
两位魔族尊者放出魔识探查,这两位居然只是凡人,凡人有这样的佛法金光?立地成佛者?
落云嫣此时已呼云唤电,那个熟悉的雷电球在她手中越来越大。
两位尊者对视一眼,虽是以三对三,但他们胜算不大,拉着受伤的魔女消失不见。
落云嫣蓄满了能量,却不见了敌人,看看手中的雷电球,有些懵。
奶娃娃道:“对着那碑轰过去。”
佛子道:“是不是不好,毕竟是她母亲的墓碑,传出去是为不孝。”
落云嫣道:“没关系,她在世时,我已经在她手里死了,被她用来挡雷劫死掉了,这条命已经还她了。
我现在是天生地长,雷电塑身,只有生身之父,已无生身之母。”
说完就将雷电球甩了过去,那墓碑果然破土而出,然后寸寸龟裂。
张柏翊道:“这是被打碎了?”
却见裂掉的只是表壳,那墓碑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去掉外面那一层碎掉的,里面仿佛是一整块的青玉。
众人走上前去,上面隐隐可见流光溢彩的两个大字“天河”。但须臾之间,这两个字又消失不见。
一整块天河界碑,被从中间剖开,一半在这,另一半被做成了一个石磨和一块磨刀石。
原本这块天河界碑掉落人间就落在滇南,当初滇南流疫,一万人带着几万家眷去往西疆府时,有人将石磨和磨刀石带到了西疆,又几经转手,到了蓝朵家。
这在人间不起眼的三块石头,镇守着滇南与西疆,让这两地无一例失魂症。
北尊者赶到北境蓝朵家,出钱向老太太买她家的石磨与磨刀石,老太太笑道:“我家原是有的,现在没有了,我自己还要去买呢。”
北尊者惊讶道:“您家原来的石磨与磨刀石呢?”
这老太太道:“我儿子嫌弃带着那两个玩意儿颇为沉重,路上趁我不注意悄悄地扔了。
被我发觉后又去捡了回来,我们母子俩就在路边吵架。
被一个路过的妇人听了,叫她的丫头出了很不错的价钱,把我的石磨和磨刀石买走了。
这样我和我儿子也不吵架了,那真是一个好心肠的女人,她未必真的要这石磨和磨刀石,可能只是见我们母子争吵,想办法平息而已。”
北尊者忙问:“还记得是在哪里卖掉的,卖给谁了么?”
这老太太警觉道:“你这人倒是奇怪,上门就要买这两样东西,如今又打听卖去了哪里。
你若想买,集市上也有不少,倒也不必如此奇怪的非要我家的。
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