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皇宫的大殿内,柔和的光影在奢靡的装饰中交织,尽显皇族高贵气质。
珐项和临柏肩并肩站立,目光集中在虫皇和虫后身上。他们正轻柔地逗弄着一个刚刚孵化不久的雄虫宝宝,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虫皇轻轻抚摸着宝宝柔嫩胎发下的小脑壳,眼中满是宠溺:“看看这小家伙,真是可爱,和珐项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一向不爱笑的虫后此时的嘴角也已经压不住了,他笑着附和:“是啊,这小宝贝长大后,一定和珐项一样聪明。”
临柏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小雄崽的肚子,逗得小雄崽咯咯咯地笑:“崽崽真聪明,知道雄父最喜欢雌父,所以才长得这么像雌父。”
然而,珐项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看着宝宝那张既像自己又像珐巧的小脸,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让他连一丝假笑都挤不出来。
珐项的虫蛋已经被他亲手敲裂,眼前这个假虫蛋孵化出来的宝宝,长得如此像自己和珐巧,让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小雄崽就是珐巧的虫崽。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崽崽的确非常可爱,希望他能健康长大。”
临柏转过头,目光锐利地扫了珐项一眼。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和煦的笑容:“当然,他会获得整个虫族最好的照顾。”
*
入夜,临柏家的灯火逐渐熄灭,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偶尔的风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珐项关掉了家中的监控系统,轻手轻脚地穿过昏暗的走廊,独自一人潜入了育婴室。
他绝不能容忍珐巧的幼崽占据虫皇继承者的位置,他必须亲手结束这一切。
育婴室内,雄虫崽崽安静地睡在婴儿床上,呼吸平稳,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机。珐项的手缓缓伸向摇篮,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幼崽的那一刻,颈间的惩戒环突然收紧,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电流穿透他的身体。珐项感到一阵剧痛,整个人站立不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临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步伐从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他的眼神冷冽,看着地上挣扎的珐项,声音平静:“珐项,你在干什么?”
珐项忍受着电流的折磨,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疯狂:“临柏,你什么时候和珐巧生下了虫蛋,你想让他的虫崽去做未来的虫皇是不是?!”
临柏的脸色一沉,他大步走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珐项的脸上:“你是不是疯了?当初珐巧差点被罪奴所打死,我接他回来后,也在不断惩戒他。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能在那样强度的惩戒下,怀上一颗虫蛋再生下来?”
珐项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的确,珐巧在被接回后一直处在严格的监控和惩戒之下,根本不可能有怀孕的机会。
“亏你还有胆子质问我。”临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们的虫蛋——更准确地说,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虫蛋?”
珐项顿时慌了:“你怎么会……怎么知道……”
那个被雄虫们凌虐的夜晚,是珐项心里最大的伤口,如今却被临柏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临柏知道了?他知道多少?知道之后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不要他了……他无法想象被临柏厌弃的生活,只是想想,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临柏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珐项强忍着颈间的痛苦爬起来,跪到了临柏的脚下,哽咽着说:“对不起,雄主,我是被逼的……你惩罚我吧,怎样惩罚都好,只求你…别嫌我脏,别不要我……”
良久,临柏的叹息在寂静的育婴室内响起:“我怎么可能嫌你脏呢?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临柏解除了珐项的惩戒状态,轻轻抱起泣不成声的珐项,将他抱回了他们的房间。
“抱歉,珐项,我骗你太久了。”
临柏轻轻吻了吻珐项的秀发,感受到了珐项瞬间僵硬的身体,不由轻笑,“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出身平平,成绩优异,洁身自好的体贴雄虫。
但那都是假象。其实早在你父后嫁给你父皇之前,在我还是个幼崽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你父后之手,供他驱使了。”
珐项双眼瞪圆,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脏,我早就脏成了一摊烂泥。”临柏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从小,我就在你父后的命令下,学习操控人心和侍奉雌虫的技巧。长大些后,他命令我去侍奉像军部武楚那样的权贵雌虫,为他换取好处。
后来我又长大了些,进入圣子学院,你父后就命令我去勾引珐巧。”
“他命令你……勾引珐巧?为什么?”珐项满脸疑惑。
“为了你。”临柏的眼神空洞,仿佛在看着当年身不由己的自己:“他要我去收服帝国科研天才珐巧,娶他做雌君,并且和他一起,为你的未来铺路,成为你手里最锋利的刀。”
“怎么会……”珐项浑身发冷,连颤抖的手指也变得冰凉。
“如果不是你喜欢上了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