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兄弟几个商量好之后,就分头去找石站山和李重阳了。
石老大和石老三来到石站山门口敲门,石老三喊道:“站山叔,恁睡了不?俺有事跟恁商量!”
石站山也已经睡下了,就突然听见石老三叫他,就说道:“都三更半夜了,有啥事儿明儿个再说。”
石站山的媳妇不耐烦说道:“大半夜的在这里吵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石老三说道:“战山叔,快起来,俺真的有重要的事儿跟您说。”
石站山说道:“啥事这么关紧?明个再说不中啊?这都大半夜了!”
石老三说道:“这事儿只能半夜说,白天说了不行,战山叔你赶紧起来吧,再不起来就出人命了!”
石站山一听要出人命,就赶紧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另一边儿,石老四,石老五和石老六来叫李重阳。李重阳还没睡,坐在床上看书,他听见有人叫他就问是谁。
“李老师,俺是石老五,请您出来一下,俺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石家这几个兄弟歪门邪道多,李重阳是知道的,说道:“都恁晚了,有啥事明个再说!”
石老六说道:“李老师,这事太急,恐怕等不到明天了,真的是重要的事,您起来一下吧!”
李重阳的媳妇儿低声说道:“这石家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就出去吧,别把他们得罪了。”
李重阳是李家村唯一的老师,村里人都很敬重他,可他也不敢得罪石家兄弟,因为他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李重阳走到院里一看石家三个兄弟都在,说道:“啥事儿?你们这么着急。”
石老五说道:“李老师,已经没有时间给恁说了,恁跟俺们走,到了恁就知道了!”
几人说着就走了,李重阳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心中很是疑惑。
另一边,石老大和石老三领着石站山也往孙美玲家这边走。
他们还没走到孙美玲家里就碰头了,石老大说道:“快点儿,再晚就来不及了!”几人加快步子往前走。
快走到孙美玲家院子的时候,石老三就说道:“大家轻点儿,别惊动他们,咱们要抓贼抓脏……。”
石站山和李重阳跟在后面,已经猜出来他们要干啥了?
孙美玲屋里还亮着灯。他们更加确定李大富就在孙美玲家里。
几人蹑手蹑脚的靠近孙美玲的房门,把耳朵贴在门缝处听动静。
他们听见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没听见李大富的声音。
几人正在纳闷的时候,房门就突然打开了,他们猝不及防都倒了进去。
瞬间,有一种奇臭的东西就洒在了几人的脸上,身上,几人的眼睛被糊的睁不开,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他们一边骂一边抹去脸上臭糊糊的东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住嘴呕吐了起来。
孙美玲看着几人狼狈的样子,很想笑又不敢笑。
其实孙美玲早就发现了,这几天大头天天来她家院里监视她。
今黑大头看见李大富来找孙美玲,孙美玲猜到他回去一定会告诉石老大,石老大一定会来……
她让李大富赶紧走了,然后就从茅房里舀了半桶大粪,孙美玲没有插门,准备把大粪泼在石老大身上。
孙美玲听见门外有动静,他猛的就打开了门,几人冷不防就摔了进去,孙美玲立刻把大粪泼在了他们的脸上,身上。
“孙寡妇,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弄的啥东西?”
“孙寡妇,你不是个东西!俺石老大今天非宰了你!”石老大上去就要抓孙美玲,却被石站山呵斥住了。
石站山捂住鼻子说道:“石老大,你说的重要事情是啥?就是来听寡妇的墙根吗?”
孙美玲一看,石站山和李重阳也来了,她就委屈的大哭起来。
“村长,李老师,您俩可要为俺做主呀!俺男人死了,他们都想来欺负俺,俺孤儿寡母的日子咋过呀……”
石老大不服气,说道:“孙寡妇,你个不要脸的,你竟然用大粪泼俺……”
孙美玲哭着说道:“村长,俺两个孩子夜里拉屎拉尿,俺就用尿罐子接着了,放在屋里俺嫌臭,俺准备倒进茅房里去,谁知俺一开门他们几个就倒进来了,俺手一抖,尿罐子里的屎尿就倒出来了,村长,这不能怨俺呀……”
石老大骂道:“孙寡妇,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就是故意的!”
他又看着石站山说道:“李大富就在她屋里,俺要把他找出来……”
孙美玲说道:“石老大,你说李大富在俺屋里,今个你就当真村长的面进去搜,俺不拦着你,不过俺丑话要说在前头。
你要是在俺屋里找到了李大福,以后你让俺干啥干啥。
你要是找不到李大富,你就给俺喊声姑奶奶,保证以后不再来骚扰俺。”
石老大听孙美玲这么说,心里也没了底。他也不知道李大富还在不在屋里,若搜不到李大富,他就要给孙美玲喊姑奶奶,这不是打的是石老大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