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手里的簪子,楚之音红着眼眶,红着脸,抱着睡着的小侄女走了。
江晨珏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不远处他的亲兵看见这一幕,感觉自己见了鬼。
将军居然在笑?
不会是天上下红雨了吧?
楚之音抱着楚潇潇回到禅房,老太太,杨氏,余氏和王氏全都看了过来。杨氏伸手将女儿抱过去,放在一旁的榻上,孩子睡了,抱在手上睡得不舒服。
老太太瞧见楚之音手里的玉簪,诧异地问:“音儿!谁给你的东西?”
“江晨珏!”楚之音红着脸说了一个名字,知道老太太不明所以,解释道,“他是平宁候府的庶长子。”
“平宁候府?”老太太沉吟着,“平宁候府是有个庶长子,已经去从军十多年了,极少回京,侯夫人今天把他也带来了?”
余氏笑着摇头:“不可能,前儿我还听说平宁候府的庶长子分府另居了呢。”
王氏跟着证明:“是真的,外边大家都这么传。说那位庶长子一回来就去找了平宁候,父子俩在书房里谈了好久。
随后他带着人出府而去,接着平宁候夫人被禁足,好像是这位庶长子在侯爷面前说了什么。”
楚之音坐下回答:“他找到了当年侯夫人谋害他亲娘,一尸两命的证据。”
杨氏吓一跳:“啥?他找到了证据?难怪侯夫人会被禁足。”
“他还说了什么?”
老太太看着女儿手里的玉簪,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难免有些担忧。江晨珏这个人他们极少接触,也不了解。
看女儿这样子,显然是动心了,不然不会收下对方的玉簪。
“他说他住在江府。”
“江府?”余氏笑了起来,“这不就是上次媒婆来给你提亲的那位吗?”
杨氏,王氏和老太太的目光相互对视,而后全都看向楚之音,等着她的回答。
“就是那人。”楚之音点了点头,“他没有娶妻,也没有通房,自己开府,不跟平宁候府混在一起。
平宁候世子算计我也是因为知道他曾经向我提过亲,他肖想我那八百万两赔偿银。”
“砰!”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恶!平宁候夫人实在不做人。”
杨氏也气愤:“但凡不是诚心诚意的人,都不要轻易答应。你是我们护国公府的姑奶奶,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更不能与人为妾。”
余氏皱眉,不悦:“平宁候世子欺人太甚,想让咱们小妹给他做妾?好大的脸。”
王氏不屑冷哼:“别说没算计成功,就算真算计成功了,咱们也不可能答应。他想人财两得,也不怕自己被撑死,咱们家,没有妾室。”
见三个嫂嫂维护自己,楚之音心里很感动:“平宁候世子没算计到我,被刘婵如算计了,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抬姨娘进门。”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三个儿媳妇,转头问女儿:“你收下他的玉簪,这是答应他了?你了解他吗?”
抬头瞄了眼床上熟睡的小侄女,楚之音回头对上老太太的目光,停顿了片刻:“他,是我的良配。他身边没有其他通房妾室,就等着我嫁过去呢。
我们是自小的情义,四岁那年,我看他被人戏弄,为他打抱不平,他便记住了。后来他去从军,因为心里懦弱,不敢上门提亲。
再听说我成亲了,他就再没回过京城。这次回来,是听说我和离了。”
闻言,老太太眉间舒展,但凡是小孙女心里说的话,她都信。
她说平宁候府庶长子是女儿的良配,那就一定是,不会错。
杨氏也是相信的:“听起来这位江大公子的为人还不错,要真能成,也是你后半生的福报。”
余氏提醒楚之音:“关于那八百万两赔偿银的事,我看还是先放出风声去,别没得为了那笔恶心人的银子惹出什么事来。”
“二嫂这话没错,反正都做了决定,不妨提前说明。”王氏被平宁候母子俩的恶毒心思吓到了,“咱们楚家不会花用那笔银子一分一毫。”
楚之音点头:“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他没有意见,反倒支持我的决定。”
“这就好,只要不是冲着那笔银子来的,怎么着都好。”老太太为女儿即将有归宿高兴,“明日让你父亲进宫,带着你那八百万两,献给国库。不为图名利,只为图安生。”
楚之音没有意见:“一切都听爹娘的。对了,他说明日会派人来提亲,让我不要再拒绝了。”
“不会。”老太太笑着拉住女儿的手,“之前是咱们对人不了解,眼下了解了,自然不会随便拒绝。
音儿!放宽心!能遇上一个喜欢你的人不容易,好好抓住,我看那江大公子不是个死脑筋。”
“我觉着也是。”杨氏替楚之音开心,“从他办的这些事来看,分明是一步一步算计好了。不愧是将军,办事就跟打仗似的,每一步都滴水不漏。
平宁候夫人谋害他亲娘的证据,肯定是很早之前就找到了,一直隐忍不发,是在等待机会。”
余氏也这么认为:“大嫂分析的对,江大公子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平宁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