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很实在地摇了摇头,朝李思祖“啊”了一声,指指他的马车。
车里坐着的是皇帝,他这几天快要被镇国公烦死了。
他就跟个疯子似的,一定要喝他给楚潇潇准备的奶。
不给他就跪下来恳求,还痛哭流涕,一个武将,硬生生哭得跟个小娘们似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后来实在没办法,就把那只山羊送给了他,谁知他尝过后,觉得不是他喝过的奶,又把山羊给送了回来。
他说那奶能止住他身上的旧伤疼痛,能让他精神抖擞。
皇帝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楚潇潇在心里已经说过了,那是灵泉水。
很好奇灵泉水是不是真的有镇国公说的那么神奇,就让太子套了马车来护国公府,打算把奶团子拐去皇宫,骗她弄点灵泉水出来试着喝一口看看。
能人镇国公心心念念,连脸都不要的东西,肯定极好。他也想喝,最近忙着处理太后跟端王,还有后宫一些心机不纯的嫔妃,忙得他晕头转向。
整天劳心劳力,无精打采,喝一口灵泉水,是不是能解了这困乏?
镇国公:“......”
皇上!臣没有胡说呀!灵泉水好不好,谁喝谁知道。
“车上是父皇,他想见你呢。潇潇妹妹!跟我走吧!”
柳鸣想要阻拦,一瞧奶团子已经张开手臂,被太子抱走了,她啥话都不敢说,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
直到李思祖带着人上了马车走远,她才转身飞奔去找杨氏。
“夫人!小姐被带走了。”
杨氏正在喝茶,刚喝进去,听了柳鸣的话,一口茶水“噗”地喷出来,飙柳鸣一头一脸。
“你说什么?小姐被带走了?被谁带走了?”
柳鸣抹一把脸,回答:“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杨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呼!原来是太子殿下,吓死我了。太子殿下把人带走一定是有原因的,没事,你下去吧!”
柳鸣微微欠身行礼,随后走了。
楚潇潇上了马车,看见里头的皇帝,愣了一秒,随即眼眸弯起,笑得十分讨喜。
【皇上怎么找来了?朝堂又出啥大事了吗?端王这么快就回来了?】
“潇潇!来!朕抱一抱!”
楚潇潇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皇帝伸手拎了起来,放在膝盖上。
奶团子微微皱眉,小嘴巴撅起一些,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皇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思祖听了,捂住嘴偷笑,心想潇潇妹妹可真敢说,连父皇都敢编排。
皇帝也听笑了,感觉小奶娃实在精明,居然能看透他的内心。说得没错,他就是非奸即盗,他想要楚潇潇的灵泉水。
该怎么骗出来呢?
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儿子,李思祖一怔,随即想到了父皇出的馊主意,脸色尴尬。
可他是父皇,一言九鼎,已经被逼上了马车,他现在反抗还有用吗?
除了他,估计谁都不知道父皇有多诡诈,居然让他装肚子疼,骗潇潇妹妹的好东西。
【皇帝和太子到底想做什么?这眉眼官司打的,都快看不下去了。李家这对父子真狡诈,镇国公就是个傻缺,得了便宜还四处嚷嚷。唉!愁哟!】
皇帝:“......”
你愁什么?说出来,朕给你解决。
李思祖:“......”
潇潇妹妹!我知道你愁什么。我们父子俩打的眉眼官司你都看懂了?对不起!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奶团子看一眼李思祖,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清纯的眸子兴奋异常。
【不是要装肚子疼吗?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思祖和皇帝相互对视,忽然就觉得泄气,这么机密的事都能洞察?天下还有什么是这奶娃娃不知道的?
皇帝不服气,想起了一桩迷案,故意给李思祖使眼色,那意思是让他先不要表演肚子疼,他有话要说。
李思祖开心了一瞬,不表演最好,他真不忍心骗潇潇妹妹。
“朕五岁那年,得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那天带去御书房玩,忽然就不见了。寻遍了整个御书房都没找着,这么多年,朕一直记得,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皇帝的表情很伤感,似乎很怀念那个玩具。
李思祖十分配合地问了一句:“父皇!那个玩具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皇帝点了点头:“那是白岩寺主持无言大师亲手做的一个鲁班扣,很有意思,也很好玩。”
楚潇潇看了看皇帝,脸上的兴奋之色一秒退尽。
【那个鲁班扣在御书房东面柜子底下,把柜子移开就能看到了。一个破鲁班扣有啥好惦记的,一点都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
皇帝心中一凛,他听到了什么?奶娃娃真知道他的鲁班扣在哪里?马上回宫,进御书房验证一下。
要真的找到了,等于谁拥有了奶娃娃谁就掌握了东盛的整个情报系统。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官员家中的放屁打嗝,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思祖也吃惊,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