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头看着倒立的奶团子,闭了闭眼,小小声地说出三个字。
“黑炭头!”
【啥?】
楚潇潇被这个名字惊讶到了,连手里的奶瓶都差点扔掉。
【你说你叫啥?黑炭头?这是你的名字?确定不是外号?】
“不是外号,就是名字,我打小生来就黑,父王说我长得像黑炭头,随口取了这么个名字。其他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取,就被扔来了这个破地方。”
黑炭头闭着眼睛怒吼,他快要气爆炸了,眼前的小奶娃居然比他还厉害,能困住他。
【咯咯咯!咯咯咯!黑炭头!咯咯咯!笑死我了,这什么名字?咯咯咯!黑炭头!黑炭头!】
楚潇潇真的快要笑不活了,没见过人取名字这么随便的,长得黑就叫黑炭头?那要是长得白呢?该叫什么?
白雪?白云?白糖?白开水?
听着她魔音一般的笑声,黑炭头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惜皮肤太黑,根本看不出来。
“啊啊啊!你无耻!为什么要嘲笑我的名字?我讨厌你!”
【哼!谁让你的名字那么难听?不让我笑可以,我要给你改名。接受了就放你下来,不然你就一直挂在树上吧!】
“改名?你想给我改个什么样的名字?说好了,改完就得放我下来。”
【可以。】
“那你快点改。”
【急什么,我不得好好想想。】
“行行行,你想,你想,你好好想。”
黑炭头心里都快要憋屈死了,这就是个祖宗,他一龙子,居然要让一个奶娃娃改名,不给改就不放他下来。
被人威胁着改名,是他此生最大的黑料。
奶团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奶瓶,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在思考。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长得那么黑,那么难看,好名字放他身上都白瞎了。
想了好久,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最后想好了几个名字。
【我给你想了三个名字,喜欢哪个你自己选。一个叫乌黑黑,一个叫黑乌乌,还有一个叫乌漆嘛黑,你觉得哪个好听些?】
黑炭头目赤欲裂:“我觉得哪个都不好听,还不如黑炭头呢。你是不是跟乌黑两个字过不去了?除了它们就没别的名字了吗?”
奶团子听完,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哦!乌黑黑和黑乌乌根本就没区别。乌漆嘛黑也一样,意思都是黑。
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不小心把头上的小揪揪给抓散了,细细软软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了她的额头上。
感觉不舒服,用力扒拉了一下,头发一根一根竖起,风一吹,软软地耷拉着,更乱了。
倒挂金钩的黑炭头瞅着她那披头散发的样子,莫名就觉得好玩,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你的样子好丑。哈哈哈!哈哈哈!太丑了,丑得没眼看。”
奶团子气坏了,双手叉腰,气呼呼地指着黑炭头。
【敢说我丑?揍他。】
黑炭头以为奶团子喊的是那只可恶的鹅,正防备着,没想到是树枝一条条伸过来,不断地往他身上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很有节奏,抽的他浑身疼痛不已。
“我不笑了,不笑了,你别抽了行吗?你不丑,不丑,丑的是我可以了吧?”
黑炭头叫苦不迭,居然能吩咐树枝抽他,这奶娃娃到底是谁?
他真不是她的对手。
以后在她面前还是收敛一些,至少目前不能惹恼她,不然受苦的是就是自己。
【可以!你闭嘴!】
黑炭头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楚潇潇又揍他,那树枝细细的,抽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你姓什么?我好好给你取个名字。】
“姓什么?不知道。”
黑炭头回答得理直气壮,从小到大他就知道玩,调皮,闯祸,至于姓什么叫什么,那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管他姓什么呢,他是龙子就对了,能作天作地四处捣乱,随心所欲,逍遥自在地活着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不知道?你可真能耐,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祖宗是谁都搞不明白,你爹怎么不打死你?】
“他才没工夫管我呢,他忙着跟他的姬妾们生蛋,孵蛋。”
龙王:“......”
这就是个不孝子,连老子的私生活都要拿出来说,打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看你以后就叫默君吧!沉默的默。】
“默君就默君,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奶团子点了点头,朝着树枝挥了挥手。
黑炭头被树枝猛地松开,“吧唧”一下摔在地上。他一个翻身爬起来,举手就想打楚潇潇。
被她伸出来的小胖指头一指,“嗖”一下,化形成了一条黑黢黢的泥鳅。
奶团子气坏了,抬脚一踢,将那条在泥沙里打滚的泥鳅踢得飞起。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泥鳅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落在一处草丛里,大白鹅起身追过去,打算一口将那泥鳅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