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信候一下子冷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俩年少夫妻,自来相处不错,若不是出了那场大火,凤儿可是正正经经的成国公夫人。
倒是你养出来的女儿不知廉耻,爬了姐夫的床,成了一个妾。”
说起这事,海信候就厌恶元氏和钱玉梅,也不知道二女儿是怎么想的,堂堂侯府之女,居然会想着去给人做妾,实在丢脸。
哪怕做妾的日子不长,那也丢脸啊!
“侯爷!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这些做什么?”元氏心虚,不敢再嚣张。
门外走进钱玉梅和季风林,钱玉梅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哭过,季风林却是没事人一般自顾自坐了下来。
回了元氏一句:“事情是过去了很多年,但该提还得提。侯爷!侯夫人!今日咱们就来理一理当年的事。”
海信候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儿女婿,再听了他的称呼,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敢相信,难道当年玉凤的死真的跟元氏母女有关?
元氏看向女儿,见她低着头,脸色灰败,心底惴惴不安,不知道季风林到底知道多少她们做的事。
“国公爷!你不是说只要我把姐姐的嫁妆还给她,以往的事就一笔勾销吗?”钱玉梅苦求,“是我错了,我不该心生妒忌,不该犯下那样的错误,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闹起来,总归是咱们成国公府不好看。”
海信候听了,勃然大怒:“钱玉梅!这么说当年真的做了对不起你姐姐的事?那场大火是你派人放的?”
“老爷!事情还没问清楚,怎么能给梅儿下这样的结论?”元氏上去搂着钱玉梅,将女儿护在怀里。
“成国公府还有好看的吗?”季风林反问,嘴角冷笑,“钱玉梅!自从你被元氏强塞进我成国公府,我就知道要出事。
什么陪伴姐姐,明明就是想抢走属于玉凤的一切。你做到了,风风光光当了这么多年的成国公夫人,还不满足?
你犯下了纵火杀人的罪,若不是怕侯爷难以接受,本国公就该送你去京兆府。”
元氏愤怒不已:“季风林!你胡说什么?梅儿不过是爱慕你,才会自降身价。”
“爱慕?”季风林半点没有尊重地跟元氏对视,“蛇蝎心肠的女子,谁稀罕她的爱慕?为了爬上我的床,故意在茶水里下药,这叫爱慕?
让玉凤来亲眼目睹她的荒唐行为,故意激怒她,这叫爱慕?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绊住我,让人给玉凤住的院子泼火油,烧死她,这叫爱慕?
元氏!你心肠歹毒,教出来的好女儿跟你一样狠毒,这样的爱慕,本国公哪里承受得起?”
海信候:“......”
你过分了,控诉你的女人就算了,怎么连丈母娘都控诉?
元氏气得浑身颤抖:“季风林!你到底想做什么?”
“休妻!”
季风林大声地吼出这两个字,把屋里所有人都震惊到了,瞬间再无声音,一片死寂。
钱玉梅抬眼看他,人和声线一样抖如筛糠:“你,你,你,你说什么?休,休,休,妻?”
海信候和元氏愣愣地看着成国公,等着他的回答。
没让他们失望,成国公回答得很干脆,更大声:“对,休妻!钱玉梅!你命人放火,差点烧死了我的嫡妻,害我丢失了聪明绝顶的嫡子,我不休你,天理难容。
当年要不是太夫人狠狠压着,你怎么可能成为成国公夫人?隐忍你这么多年,够了。”
“我不同意,你凭什么休我?”钱玉梅激动起来,大喊大叫,“你不是说归还了钱玉凤的嫁妆,这件事就过去了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季风林冷笑,反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来人!将人带上来。”
别看是在海信侯府,季风林带来的人一样行动效率极高。他一喊带人,季焕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尽管那人低着头,钱玉梅还是认了出来,他叫袁亮,是母亲给她的陪房。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被季风林的人带来了?看来他没说假话,他手里果然抓着她的把柄。
袁亮到了屋内,缓缓跪在地上,目光阴狠地看着钱玉梅:“二小姐!别来无恙啊!”
海信候不认识袁亮,但他知道这人应该是二女儿身边的,看他这样子,二女儿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钱玉梅一见袁亮,眼前一黑,看向季风林,“夫妻一场,你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夫妻?你跟我算什么夫妻?你让袁亮烧死我嫡妻时,可有顾念我们是夫妻?袁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得海信候和元氏说我休妻师出无名。”
“是!”袁亮恭敬行礼,“小人是二小姐的陪房,当年小人跟着二小姐去了成国公府。
二小姐一心想要大小姐的成国公夫人位置,让小人提前准备了火油,什么时候诓走了国公爷,什么时候下手。火油就在小人的屋子里放着,随时听候命令。”
海信候的脸色极其难看,死死盯着钱玉梅,一言不发。
双拳紧握,牙关紧咬,这就是他平日里装的通情达理,贤良淑德的女儿?
元氏则是抱着女儿,开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