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不敢小瞧秦王府里的每一棵草,说不定就是一种治疗什么病症的神药。
领教了。
真的领教了。
难怪国师听说他身上的伤口后,四处瞅了瞅,拔了一株草药给他。原来不是随便拔的,真的是治疗他伤口的药。
想想也对,楚家人都是武将,院子里种点治疗各种伤药的草也没什么,是他见识浅薄了。
再去秦王府,他一定小心谨慎,不随意践踏每一株小草。
都是神药啊!
说不定就能挽救一个人的命。
东盛有国师,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楚潇潇被李思祖领着来了杜家,瞧着府邸的门头是不错,可看门的门房和扫落叶的小厮真是却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被雇佣来的乞丐。
黑炭头同情地看了眼李思祖:“你这外祖家也太寒酸了,下人的衣服都缝缝补补,说出去不丢人吗?”
李思祖摇摇头:“不丢人,只能显得我外祖父节俭。”
【是挺节俭的,一条亵裤补了五次还舍不得扔,天下就没这么节俭的国丈。】
“哈哈哈!哈哈哈!......”
黑炭头叉腰大笑,不顾李思祖难看的脸色。他就是觉得好笑,一条裤子补五次?堂堂国丈,当朝丞相,连亵裤都穿不起,不好笑吗?
门房见是太子来了,赶紧开大门迎接,门里门外,截然不同的情景,让奶团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成了一个“0”。
【啊哈!丞相府还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一套?太有趣了。门头看着高大气派,开门进来一瞧,妈呀!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怪奶团子心底吐槽,打趣,杜家真的太穷了。庭院里杂草丛生,到处破破烂烂,落叶铺了一层又一层,根本无人清理。
人工挖出来的湖泊上野蛮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水草,无人修剪打理。围廊上的油漆斑驳脱落,壁画上的人物,花鸟都模糊了。
杜家为了节俭,奴仆都不敢多养,实在是养不起。
前院只有一个书房还算像样,其他地方全都破败不堪。杜丞相家从来不招待宾客,因为太穷,招待不起。
后院的女人们个个面黄肌瘦,就连杜夫人也瘦得跟个纸片人似的。瞧着三个光鲜亮丽,白白净净的孩子进来,他们个个眼底露出羡慕。
特别是瞧着楚潇潇那胖乎乎,喜庆十足的脸,更是让他们略显羞愧。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都是朝堂一品大员家的孩子,人家满面红光,他们差点瘦脱了相。
整个杜家就杜丞相每天能吃饱肚子,实在是怕他饿得瘦嘎嘎,让皇上不喜。
不知道这些年杜家是遭受了什么噩运,家里就跟出了鬼似的,只要有点好东西,转眼就不见了。
不管是金银玉器,还是米面粮油,布匹被褥,只要是稍微好点的,全都会自动消失。
以前觉得是府里的下人偷走了,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查出来。杜夫人不信邪,好几次把金银抱在怀里睡觉,次日一早醒来,照样不见。
期间不知道请多少僧道来家里做法,结果被偷得更厉害,连库房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啥都没剩下。
整个丞相府比大水冲刷过还干净。女儿虽然贵为皇后,可前几年一直受太后的磋磨,还被关进冷宫。
这两年好一些,赏赐下来的东西都不能过夜,转眼就没了,不管放哪儿都一样。
该没照样没。
后来杜丞相就死心了,也不让皇后再给赏赐,反正都留不住,给了也没用。就他那点俸禄,够吃就行了。
“太子殿下!国师大人!你们来了!快里头坐。”
杜夫人领着后院一众瘦得都快成竹竿的人前来拜见,再次让奶团子的嘴巴张成了一个“0”。
【哎呀呀!杜家这是招惹是啥了?怎么个个都是一副倒霉样儿?】
李思祖:“......”
那赶紧帮着看看,我外祖家到底招惹啥了。
黑炭头皱着眉头四下瞅,也没瞅出啥。
大家去了后院,坐下喝茶。水是好水,可惜茶无好茶,喝进去涩涩的,很苦。
楚潇潇喝了一口,五官皱成了包子,放下了茶碗,悄悄地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太苦,真的,她受不了。
黑炭头没喝,他瞧着那茶就很难喝的样子,干脆拒绝。
李思祖喝了,这是他外祖家,不能让外祖母心里不痛快,再难喝都得喝下。
茶喝完,李思祖起身给杜夫人施礼:“外祖母!今天请国师来家里看看,寻找一下为什么杜家会变得一贫如洗的原因。”
杜夫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对着楚潇潇行礼:“那老身就谢过国师了。”
奶团子摇摇头,奶声奶气地出声:“讲,原因。”
杜夫人没听明白,黑炭头成为嘴替:“夫人不妨把家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都说一说,我主人也好有个判断。”
杜夫人点点头,回忆了起来:“家里出现这样的情况已经好几年了。一开始就只是运气不好,做啥啥赔钱,后来就慢慢地把偌大的家底都赔掉了。
再就是出现莫名其妙的事情,库房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