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工从宴卿鸣处离开,小心翼翼抱着个陶土罐子跑去了厨房。
献宝一般的交给宴秋浓:“宴小姐,给!”
宴秋浓正在洗糯米,打算磨些糯米浆给侄儿们做点心。
见纪长工抱着个陶土罐子像是抱着个宝贝,忙把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过那个陶土罐子。
宴秋浓好奇的打量那陶土罐子:“哎呀,还挺重的呢,这里面是什么?闻起来,有股甜甜的花香。”
纪长工傻笑道:“有个老乡带来了这罐子今年新做的桂花蜜糖,我想着宴小姐做点心手艺最好,肯定用得上。”
这可真是宴秋浓喜欢的,宴秋浓开心道:“桂花蜜糖?在这里可是稀罕物件,正好我泡了糯米,一会儿磨了给你们做桂花糯米糕吃!”
宴秋浓闻着甜甜的桂花香气,突然叹了口气:“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南巡,南方的金桂开的满树都是,当地的村民用长长的竹竿把桂花打下来做各种好吃的东西,我那时候很小就跑去下面玩耍,那金桂像下雨一般,又美又香,好想再去看一次啊……”
纪长工看着宴秋浓,坚定的说道:“会有机会的,等一切都好起来,我护送宴小姐去,保护小姐安全。”
“那就先谢谢你啦!”宴秋浓难得心情特别好,笑的格外灿烂,“到时候在江南水乡给你寻个温柔似水的好妻子!”
“我不要……”纪长工微红了脸,“我一个鳏夫,犯了事被发配到这里,又没钱,哪有人肯嫁给我。”
宴秋浓不想纪长工不开心,安慰他道:“瞧你说的,鳏夫也一样能再娶妻,倒是我这样的寡妇才要孤独终老呢。”
纪长工可不许宴秋浓这样贬低自己,忙说道:“不会的!宴小姐这么好,又温柔又漂亮,肯定能再觅佳……什么来着……我这人没读过什么书不会说那些弯弯绕,总之就是宴小姐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宴秋浓被纪长工这个傻憨憨的样子逗笑了:“再觅佳偶?若是有良人出现,待我好,那也是件美事,算了不想那些了,顺其自然吧。”
每天都要做饭干活儿,边疆的风又硬又冷,把宴秋浓原本养尊处优养出来的白嫩双手摧残的红肿粗糙。
纪长工又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宴秋浓。
宴秋浓好奇道:“这又是什么?”
纪长工不好意思的不敢看宴秋浓,把那小盒子硬塞到宴秋浓手里:“我看宴小姐的手总是干裂,托人买的桃花膏,涂在手上滋润肌肤,希望宴小姐别嫌弃。”
桃花膏打开盖子就香气四溢,宴秋浓很是喜欢,看着纪长工露出笑容:“这个我喜欢,我不客气收下了,晚上炖只鸡给你吃,当做谢礼!”
纪长工看宴秋浓喜欢,也笑了:“好嘞!我等着吃炖鸡和桂花糕啦!”
宴卿鸣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见纪长工对着自己姐姐笑的像个傻姑爷。
忍不住上去逗他:“长工,跟我阿姐献殷勤呢?说,什么目的!”
“将军别闹……”纪长工悄悄拉了拉宴卿鸣的衣袖,生怕他多嘴。
宴卿鸣笑着说道:“你扯我衣袖也没用,快老实交代。”
纪长工急得团团转,灵机一动把目标转移到宴卿鸣身上:“我我我我……啊对!王爷说了,请宴小姐多做些有营养的给将军吃,保不齐哪天将军就要孕育王府的三世子了。”
宴卿鸣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纪长工:“胡说什么呢你!”
“将军对不住了!”
纪长工说完就跑,宴卿鸣没能跑了,被宴秋浓拉了回去。
宴秋浓目光落在宴卿鸣的腰间,问道:“又有了?”
“没有!阿姐别听他瞎说!”宴卿鸣生怕解释不清楚,“他造谣!”
“你别蹦!给我站好!”宴秋浓摸了摸自己弟弟的腹部和腰,“我警告你!大夫说过你两胎都是早产,生狗儿的时候在战场根本没养好,这次要是有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养胎,哪儿都不许乱跑!”
“我真没有!”宴卿鸣咬着牙打定主意必须揍那个纪长工一顿,“阿姐你别信长工的!”
宴秋浓见沈争堂领着两个小家伙回来,便开口喊他。
“我不信你也不信长工可以了吧,我问王爷!争堂!”
“阿姐!”沈争堂要求宴秋浓不叫王爷直呼其名,说这样亲切,“阿姐找我何事?”
宴秋浓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告诉阿姐,你和鸣儿是不是打算生老三。”
沈争堂突然眼睛一亮,上前搂住宴卿鸣的肩膀,期待的问道:“有了?”
宴卿鸣一把推开沈争堂:“有个屁!你别添乱了!”
沈争堂笑嘻嘻的又要去搂宴卿鸣:“你别骂我啊,你看夫君夜夜卖力气直到天亮,有了也是正常的。”
一个沈争堂就够让宴卿鸣生气的,两个小的也不放过他。
狗儿拉着沈修宁的手围着宴卿鸣又蹦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