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军怎么回事!你们的主将廖闽将军不过才离开几日,你们就这般士气低迷,练兵散漫,要造反不成!”
“追日营又是怎么回事!邢易在干什么?两月前廖将军命追日营前往西北的绿洲驻扎镇守,守得好好的怎么才三日就被西疆攻陷,打不过北蛮姑且算本事不够,西疆来犯中郎将不去谈判等着挨打,难不成要我把赫米提王子绑在你们营旗上才能抵御吗!”
“降月营队长你躲那么靠后干什么!躲着我就不骂你吗?城南的农田是百姓安身立命的基础,降月营负责巡视已有三年,为什么北蛮军队绕过主城去践踏农田你们没人来报,哨兵塔是摆设吗!传令兵是死了吗!”
“赶星营!你们驻守城南百姓居住地和守护农田,为什么北蛮军队来犯时没有士兵及时迎战,你们全营一个都别想躲,全都去农田里帮忙百姓劳作一个月!收成时减产的部分都从军粮里扣!”
一早上,几个营的士兵垂头丧气的排排站在练兵场上挨骂,纪长工鲜少看见宴卿鸣生这么大气,站在旁边不敢吱声,转头看看王爷沈争堂也是一副乖巧模样,不由得侧头过去小声跟他嘀咕。
纪长工轻声问道:“王爷,将军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你俩吵架了?”
沈争堂也小声回道:“你听他说的那几件事,几大营挨骂挨的不冤枉,还有你可别胡说,我俩好着呢,吵什么架。”
纪长工也是无奈,说道:“确实是他们不对,但是平时也没见将军这般……”
“纪长工!”
“在!”
纪长工吓得整个人一激灵,他不知道宴卿鸣什么时候看向了他和沈争堂,忙规规矩矩站好,老老实实听令。
宴卿鸣继续严肃说道:“问题说完了,接下来是整改,纪长工去盯着他们一项一项给我改好,否则你跟着他们一起受罚,听明白了吗。”
纪长工马上回答:“是!”
纪长工领了命忙灰溜溜的去忙了,沈争堂见宴卿鸣面色不善的看了过来。
沈争堂无辜的摊了摊手,说道:“我没惹祸。”
宴卿鸣看不得沈争堂这么闲,说道:“你也别闲着,带那两个小子出去玩儿,他们在家惹的阿姐没法做事。”
沈争堂马上点头:“行!我这就去!”
沈争堂很庆幸自己没遭受池鱼之灾,转身就跑生怕老婆大人反悔抓他回去骂一顿,刚出了练兵场就看见传令兵急吼吼的往里跑。
沈争堂拦了一下,问道:“何事如此着急,将军在忙,不要去吵他。”
传令兵向沈争堂行礼,回答道:“禀王爷,太子殿下的队伍快要进城了,属下特来通报将军。”
沈争堂一愣,确认道:“谁来了?沈介音?”
传令兵自然是不敢直呼太子大名,忙点头:“正是太子殿下。”
沈争堂一脸疑惑,问道:“卿卿知道沈介音要来?”
传令兵如实回答:“知道,每年这个时日太子殿下都会来巡视,都是将军陪同的。”
每年?!沈争堂的火气直冲脑瓜顶。
合着他每年跑来找宴卿鸣,宴卿鸣就躲着藏着不见他,沈介音那小子每年来他就见他。
这有王法吗!
*
沈争堂等着宴卿鸣忙完想要质问他为什么只见沈介音不见他!
却没想到还没等到宴卿鸣忙完,就先看见风尘仆仆笑容满面的沈介音,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走来。
沈争堂嫌弃的瞅着自己侄子,说道:“看你那样子,呲着个大牙乐什么呢。”
沈介音心情大好,说道:“哎呀,小皇叔也在啊,你不是该回京了吗。”
沈争堂白了沈介音一眼,说道:“我老婆孩子都在这,我着急回去干什么。”
“哦?”沈介音了然的一笑,“见着卿鸣了。”
沈争堂啧了一声,纠正他:“啧!叫皇婶,卿鸣是你该叫的吗。”
沈介音乐出了声,说道:“哈!我叫了快三十年了,卿鸣也没说什么,小皇叔就别操这个心了。”
沈介音似乎是故意,也可能就是看见沈争堂一定要气他才过瘾。
贱兮兮的凑近小声说道:“皇婶,啊不对,前皇婶没准儿哪天就是太子妃了呢。”
“哼哼哼,前皇婶?”沈争堂冷笑道,“此话怎讲?”
沈介音轻松道:“卿鸣藏在卧房枕下的休书我可是看见过,小皇叔的笔迹我可是认得真真的,休书都写了,可不就是前皇婶了。”
沈争堂皮笑肉不笑道:“那休书确实是我写的,两口子吵架气急了写的,不作数!”
沈介音就看不惯沈争堂这耍赖的德行:“写了就是写了,哪还有不作数的道理。”
“现在休书都废掉了当然不作数,况且就算作数,我再娶他一次便是了,左右都轮不到当你的太子妃。”沈争堂突然觉得不对劲,眉头一皱,“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