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丽山,前不久秋月才提起过她师从东丽山的天师。
宴卿鸣忙问道:“东丽山的白天师可以解鬼头情花毒?”
苗疆族长点头道:“可以,但是她不一定会帮忙。”
“为何?”
苗疆族长笑了笑,说道:“那女人不喜欢男人,她恨男人恨之入骨,若是男人去求她肯定没用的,女人去倒是有可能见上她一面,至于能不能帮就不好说了。”
沈争堂握了握宴卿鸣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宴卿鸣没有回应,他心里有个打算。
苗疆族长看天色实在太晚了,说道:“汤凉了,外孙媳妇儿去给他换碗热的,喝完了早点睡吧。”
沈争堂端着碗起身去盛汤。
苗疆族长看沈争堂走远了,问道:“他中毒了?”
宴卿鸣点点头:“是。”
苗疆族长又问道:“你打算去东丽山?”
宴卿鸣又点点头:“是。”
苗疆族长叹了口气:“你真是瑛儿的儿子,和她一个模样,为了男人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做。”
宴卿鸣低头不语,他知道这世间太多的危险是不该去挑战的,但这世间也有人值得他去以身犯险。
“外公,白天师的名字您可知道?”
苗疆族长笑道:“那女人名字好记的很,姓白名雪花,年轻的时候也是艳冠四方的美人呢。”
宴卿鸣记下了她的名字,又问道:“那我娘……名字呢?”
苗疆族长用旱烟杆子在地上写下了女儿的名字。
宴卿鸣看着那个名字,微皱起了眉头:“刘瑛……难道是瑛姑姑?”
苗疆族长看宴卿鸣面色不对,问道:“怎么?”
“没什么。”宴卿鸣不确定这件事,“我记下了,多谢外公。”
苗疆族长点点头:“好,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苗疆族长离开,沈争堂端着热汤回来,一边吹凉一边喂给宴卿鸣喝。
宴卿鸣喝了两口便没了胃口:“你把碗放下,我有事问你。”
沈争堂忙放下碗,握住宴卿鸣的双手笑道:“行,你问吧。”
“瑛姑姑是哪里人?”宴卿鸣急需知道刘瑛的全部信息,他要确认她会不会是自己的亲娘。
“瑛姑姑?”沈争堂不知道宴卿鸣怎么想起了她,“我只知道她说过我娘对她有恩,便追随我娘进宫做了侍女,至于之前她是哪里人做什么的我不知道。”
“那她是什么时候跟着太妃的?”
沈争堂回忆了一下:“我想起了,我娘说过瑛姑姑是在怀我那年跟着她的。”
沈争堂比宴卿鸣年纪小一岁,算起来时间也是对的。
沈争堂不知道宴卿鸣怎么了,担心道:“你在想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宴卿鸣摇摇头:“没什么,我累了。”
宴卿鸣想要躺下,却牵动了腿上的伤口:“嘶……”
“怎么了?”沈争堂紧张了起来,“是不是腿上的伤在疼?”
宴卿鸣缓了缓说道:“这伤口也不大,却比其他的伤都要疼些。”
沈争堂伸手抱住宴卿鸣:“我真的受够了你不停受伤流血的日子,我们回家吧。”
“回家?”宴卿鸣也想回家,可哪有那么容易,但现在还是先答应沈争堂,“也好,我想孩子们了,我们把他们接回家。”
沈争堂点头,笑道:“好,我们接孩子回家。”
沈争堂在宴卿鸣脸上亲了一下:“外公说了一个月不能碰你,我抱你睡觉好不好。”
“好。”
宴卿鸣避开受伤的腿躺下,沈争堂也躺下来抱着他。
宴卿鸣很快睡着了,沈争堂确认宴卿鸣睡了才悄悄起身爬下床……
*
沈争堂跑出寨子,蹲在树边吐出了那一口忍耐到现在的血。
看来那解药还是失效了,沈争堂擦擦嘴角的血,心里庆幸宴卿鸣没有看到这一幕。
给宴卿鸣看见,怕是要担心了。
李潆儿还被绑在寨子外面,离沈争堂不远,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沈争堂起身上前,蹲在李潆儿面前:“睡了?”
李潆儿没睡,抬起头看着沈争堂,笑道:“小药人怎么不睡觉呢,跑出来看我笑话。”
沈争堂也笑了,说道:“这里没有别人,我想要你一句真话。”
“哦?”李潆儿眉毛一挑甚是娇俏,“想问我什么?说吧。”
沈争堂忍着喉头的血腥气,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李潆儿看着沈争堂,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沈争堂继续说道:“别装傻,你给我下的毒,那解药失效的多快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靠着这个解药提心吊胆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