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不吃不喝,坚持要秋月过来照顾他。
聂刃心自然依着他,很快便把秋月带来宴卿鸣面前。
秋月把了脉,轻声问道:“王爷来的那天夜里,你找我要生子药,难道你吃了药回去和老混蛋……”
“不是。”宴卿鸣压低声音,“介音曾经跟我说过事后也有效,所以……”
“王爷的?”秋月有些意外。
“嗯。”宴卿鸣点头,“肯定是争堂的。”
秋月又摸了摸宴卿鸣的脉:“可能是时间太短了,也可能是这胎真的虚弱,你的脉象摸起来不太妙。”
宴卿鸣说道:“虚弱也好,我有理由威胁聂刃心,让他允许你来照顾争堂。”
秋月小声告诉宴卿鸣:“刚才我来的时候,老混蛋在外面乐的跟什么似的,看来他是真的信了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让他信去吧。”宴卿鸣多一眼都不想看见他,“你快去旁边房间看看争堂,我信不过聂府请来的大夫。”
秋月去看过了沈争堂的伤,好在都是皮外伤,上了药很快就能好。
聂刃心来过了,宴卿鸣并不想理他,他陪了一会儿便走了。
宴卿鸣担心沈争堂,守在他床边。
秋月熬了些安神的药,才算是逼着宴卿鸣回房睡觉。
沈争堂是半夜醒来的,见秋月在他床边,有些茫然:“你怎么在这,这里是哪里啊。”
秋月正在犯困,见沈争堂醒了她也清醒了过来:“这是聂府,将军在隔壁房间。”
“他还好吗?”沈争堂呲牙咧嘴的想要下床,“我去看看他。”
秋月忙拦住沈争堂:“今天将军冲到刑房救了你,老混蛋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好在将军真的怀了孩子才躲过一劫。”
“什么?”沈争堂一愣,一把抓住秋月问道,“卿鸣怀孕了?那混蛋干的?!”
秋月翻了个白眼:“是你这个混蛋干的!”
沈争堂反应了一下,随即咧嘴笑的像个傻子:“我的?天呐天呐……我又要当爹了!”
“嘘!”秋月抬头张望外面,“你小点声,老混蛋以为这孩子是他的,为了将军好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沈争堂有点不爽,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孩子被别的男人当做自己的孩子。
秋月见沈争堂有了精神,问道:“你和慈莫阿依商量的如何?”
沈争堂靠在枕头上,说道:“他转移了两个村子的村民,毁了五个村子的罂粟田,据我们所知一共有八个村子种植罂粟,不出半个月,剩下三个也会被慈莫阿依解决掉。”
“那就太好了。”秋月也踏实了许多,“只要毁掉这条产业线上的一切,将军要做的事情就完成了大半,然后就是老混蛋……依我看他身体状态很差,全靠补药在硬撑,不会撑太久。”
沈争堂有些急躁,问道:“不会太久是多少?哪怕是三五年我也受不了,我的老婆孩子不能一直在他身边!”
秋月算了算,说道:“至多两年。”
两年也不行,沈争堂一天都忍不了,要找个办法弄死那个老混蛋。
沈争堂挣扎着还是下了床,光着脚就要出去。
秋月忙起身扶他:“干什么去!”
沈争堂嘿嘿一笑:“我去看看卿鸣。”
*
喝了秋月的安神药,宴卿鸣睡得格外沉。
宴卿鸣侧身趴在被子上,长发散在周围,安稳的睡着。
沈争堂坐在床边,轻轻摸着宴卿鸣的背,他知道这样能让他睡得更好。
宴卿鸣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沈争堂笑的像个傻子凑过去在他腹部亲了一口。
沈争堂低声念叨着:“好宝宝要乖乖的,可不许折磨你爹爹哦。”
沈争堂轻轻起身,想着去看看那个老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出了宴卿鸣的卧房门就看见秋月:“你辛苦一晚了,快去休息。”
秋月喊住沈争堂:“你要干什么去。”
沈争堂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道:“我要去看看这个老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对等不了两年,卿鸣为了我受过太多苦了,怀那两个小子的时候我都没尽到人夫的责任照顾他,这一胎必须接他回去好生养着。”
秋月认可的点点头:“看不出你还是个疼老婆的。”
“什么话!”沈争堂不爱听,“我疼老婆不明显吗?多明显啊!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我还做的不够,以后我就好好给你们展示一下什么叫疼老婆的好男人。”
秋月耸耸肩不置可否:“你和慈莫阿依联络了吗?”
“还没。”沈争堂摇摇头,“明天和卿鸣商议一下,我再和他联络。”
秋月抬手把自己的长发编成麻花辫:“我跟你一起去,这里我还是比你熟悉一些。”
沈争堂笑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