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浴盆走了三圈,宴卿鸣觉得躲不掉了。
聂刃心也是有耐心的人,就这么跟着宴卿鸣转圈圈。
最终,聂刃心把宴卿鸣堵在墙角。
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老爷!不好了!”
聂刃心低头骂了一句,放开宴卿鸣转身出了房间。
聂刃心冷漠的看着外面焦急的手下:“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手下急的满头大汗,说道:“沈争堂跑了!还打伤了三个兄弟,我们一路追到了街上,他躲到烟馆放了把火!”
聂刃心眉头一皱,怒道:“什么意思?沈争堂放火烧了我的烟馆?”
“是!”手下急的快哭了,“那火怎么都扑不灭,我们闻到了煤油味,沈争堂肯定是和别人里应外合早就打算放火烧烟馆!”
“妈的……”聂刃心握紧拳头捶了门框一下,“敢烧我烟馆,我必须杀了他!你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人救火!烟馆的仓库里面那么多货,能抢出来多少是多少,快去!”
聂刃心赶走了手下,自己也打算去烟馆看看。
回头看向身后,发现宴卿鸣正站在那里。
宴卿鸣盯着聂刃心,冷冷的问道:“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聂刃心没有回答,只看着宴卿鸣。
“你的人为什么要追沈争堂。”宴卿鸣发觉了不对,“你说过把他交给我,为什么派人去抓他。”
聂刃心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能先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吗。”
宴卿鸣哼了一声:“哼,你应该已经知道的。”
“我想听你亲口说。”聂刃心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问,“如果你说你和他没关系,我还信你。”
宴卿鸣摇摇头:“他是我夫君,哪怕是你现在生气要杀了我,我也不会不承认他。”
宴卿鸣说完,不等聂刃心反应,快步向外面走去。
聂刃心追上宴卿鸣拉住他的手:“宴卿鸣!”
宴卿鸣呼了口气:“你早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多好,我也不必装的那么累。”
“我是查过你我承认!”聂刃心死死抓着宴卿鸣不让他走,“但我之前对你的一切都不是假的,你别走行不行。”
宴卿鸣用力甩开聂刃心的手,聂刃心根本拦不住他。
“我要去找沈争堂,我不能让你的人伤了他。”
宴卿鸣说完,快步离开聂府。
*
沈争堂躲在烟馆不远处的矮墙旁边,抬手看着被火焰烧伤的手臂。
“嘶!真疼啊……”
和沈争堂里应外合的慈莫阿依溜了过来,焦急道:“咱们计划好的偷偷来放火,怎么变成你被人追的满城跑啊!”
沈争堂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本打算偷溜出来,没想到被人家堵在屋里了。”
“那群人堵你是要做什么?”慈莫阿依有点担心那些人的意图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沈争堂想了想,说道:“我猜是身份暴露了,老混蛋要杀我灭口,但他们没想到我们会在今晚烧烟馆,对了,烟管仓库怎样了?”
慈莫阿依咧嘴一笑:“放心吧,仓库唯一的出入口被我堵得严严实实,煤油也是足够量,谁都别想从那里抢出东西来。”
慈莫阿依咳嗽了一声,用围巾捂住口鼻:“你也捂住口鼻吧,这玩意烧了之后,吸进去可不好。”
沈争堂忙点点头,用特意带来的围巾捂住了口鼻。
另一边的街道上,宴卿鸣刚到烟馆就看见漫天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空气里满是煤油点燃的味道和鸦片燃烧后的奇怪味道。
宴卿鸣忍不住咳嗽,却开始往前靠了靠:“咳咳咳咳……争堂!”
聂刃心一路追着宴卿鸣来的,见他要往火里冲,顾不得那么多从后面抱住他,用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别呼吸!”聂刃心把宴卿鸣往后拖,“你千万别呼吸!这东西你吸不得!”
忙着灭火的人发现了尸体,大喊着有人被烧死了。
宴卿鸣以为是沈争堂,挣脱开聂刃心的束缚就往前跑。
被烧焦的尸体乌漆嘛黑,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哪里看得出是不是沈争堂。
烧毁的房屋一块块往下掉木梁和窗户,一桶水一桶水的泼过去变成了热腾腾的蒸汽。
隐约能看到屋里有人被困,宴卿鸣顾不了那么多,从旁边抽了根木棍拨开面前的阻碍打算进去。
“沈争堂!你在不在里面!”宴卿鸣努力透过浓烟想要看清楚里面被困的人。
可那些人影都一动不动,看不出到底是谁。
未扑灭的火焰燎到了宴卿鸣的衣摆,衣摆顺势燃烧起来。
宴卿鸣忙扑灭衣摆的火势,俯下身子捂住口鼻继续往里面走。
聂刃心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