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头的宁耀祖,自然也将父亲母亲二人之间的对话,给听了个真切。
闻言,他禁不住眸光大亮:
对啊!
现如今,他们也都是皇亲国戚了。
所以说,将几个庶妹拿来攀附权贵,真真是做对了!
如今,有了三妹这个“东风”,他也能好好谋划一番自己的前程。
正所谓,好风凭借力,助我上青云!
哈哈。
不同于宁东山夫妻与宁耀祖的欢喜与得意,闻得爹娘的话,原本还一脸兴奋的瞅着外头街景的宁雨凤,不由得撇了撇嘴,眸中掠过一抹不甘与不屑:
呵,宠妃?
凭宁雨菡区区一介庶女,她也配?!
也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哼。
一想到,从前在家中毫无存在感,懦弱胆小,被她视为草芥的庶姐,如今竟然贵为天子宠妃,位居四妃之一的正一品淑妃,宁雨凤心中便既羡且妒,心里头憋闷得很。
一时间,倒是也没心情,再去瞧街上的热闹与繁华了。
宁家众人各怀心思,各自于心中,暗自打着他们的小九九。
而就在他们暗自盘算之际,马车已经一路拐进了一个胡同,在一间不大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前方,几名身骑骏马,一身利落劲装的年轻男子一勒缰绳,驱马停下,其中那名为首的男子侧身望向身后马车,兀自开口道:
“宁翁,我们到了!”
他们都在金吾卫中当差。
年前得了将简昭仪……
哦,不,现如今,已经是简淑妃娘娘了!
年前,他们几人受上峰指派,前往青州赵县,接送宁家众人前往京城。
因着宁东山已被罢免了官职,此时乃是白身,不好称呼他一声大人、亦或者是老爷。
而此人好歹也是简淑妃之父,是以,年轻军官在称呼上,还算客气,常以“宁翁”相唤。
不过,上峰也并未曾交代过,要对宁家人有什么特殊优待。
未曾给他们准备车马,以至于,宁家人只能挤在破旧窄小的马车、骡车中出行。
而在京中,给他们安排的宅院,也不过是一处小小宅院。
与宠妃家眷的名头,着实不甚相配。
常年在金吾卫任职的,个个都是人精。
最是能够体会上头的意思。
这不,这几名金吾卫军士就禁不住于心中暗自嘀咕:
难不成,宫中那位简淑妃娘娘,与家人的关系并不好,这位娘娘其实并不待见这些家人?
不得不说,这几名金吾卫的军士真相了!
然而,宁家众人却并没有这几名金吾卫军士这样的觉悟,乍一听说到了,宁东山与谢氏便乐呵呵的探出了头,乍一瞧见面前这小宅院,宁东山和谢氏便是齐齐一皱眉:
“这……是不是搞错了啊?这就是我们在京城的落脚处?”
这么小的宅子,看起来还这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一点都不大气,这哪里符合他们眼下皇亲国戚的身份啊?
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并未曾弄错。宁翁,这便是你们在京城的居所。”
为首的军士十分肯定的道。
说着,他又一副公事公办模样,冲着宁东山一拱手:
“宁翁,既已将尔等平安送到京城。我等便先告辞了!”
这会儿俨然已经来到京城,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可以回去向上峰复命去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可不想留下来,同宁东山这厮废话!
“不是,你们这就要走了?”
宁东山闻言,明显有些傻眼。
一旁的谢氏也是皱了皱眉,面上闪过不满,复又眼珠子一转,冲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金吾卫军士笑道:
“几位有事,自去忙吧。只是,还请几位给宫中的简淑妃娘娘带句话,就说经年不见,我们一家人对她甚是想念,如今,咱们一家子也都来了京城,就想着能够立时进宫与她相见才好呐!”
在谢氏看来,这些人既得了令,前来接送他们一家子来京城,自然也是有办法上达天听,替自己捎这么一句话的。
闻言,为首那名金吾卫军士,则是一颔首:
“夫人放心!简淑妃娘娘自会知晓你们已抵达京城的。”
他们回去复命后,上峰应是会将宁家人抵达京城之事上报。
而此消息,应是很快便能传到宫中那位简淑妃娘娘的耳中。
至于简淑妃娘娘愿不愿意见宁家众人,那便不关他们的事了。
说话间,这名军士又转目望向宁耀祖。
宁耀祖见状,这才不情不愿的自那匹健硕大马上下来,把这匹上好的骏马还给了金吾卫的众军士。
眼瞅着军士们骑着骏马离开,宁耀祖颇有些不舍:
这样的好马,之前自己碰都没碰过呐!
也就是这一路上,才骑了骑。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