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啊!
这个点儿,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怎么都回来了?
三姑娘咋没留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他们,在宫里头吃午饭呢?
抬头瞅了一眼天色,见此时正阳高照,正值晌午时分,明显就是吃午饭的点儿。
管家心里头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心中如此嘀咕着,一个没忍住,管家还真就将心中的疑惑,给直接问出了口:
“老爷,这个点儿,您们怎么回来了?简淑妃娘娘没有留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在宫中一同用膳么?”
管家不提这个还好。
他一提起这茬,宁东山原本就不太好的面色,立时便变得愈加不好起来。
一旁的谢氏、宁耀祖、宁雨凤、柳姨娘、宁耀威的面色,也是一样。
这没眼力劲的东西!
他们既这个点儿回来,那便是娘娘没有留他们在宫中吃午饭啊。
就你丫多话!
还问!
宁东山怒瞪了这没眼力劲儿的管家一眼,黑着脸,冲着他摆了摆手:
“你这老小子,这么多废话做甚?别在这里杵着了。还不赶紧去备午饭?老爷我还饿着呢。”
被管家这么一问,又羞又恼之余,宁东山只觉饥肠辘辘。
毕竟,一大清早就往宫里头赶,他都没来得及吃什么。
折腾了一整个上午,这都到晌午了,能不饿么?
不止是他,谢氏等人也觉得腹中饥饿。
宁东山一番话毕,宁耀祖更是没好气的一迭声催促道:
“就是!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给本少爷张罗饭食去?”
此时此刻,管家也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
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叫你丫多话!
闻得宁东山和宁耀祖的话,管家更是忙不迭点头应是:
“是!是!是!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请在堂屋稍坐。小的这就去给您们备午饭去。”
言罢,管家便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撵他一般,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见他如此灰溜溜的离开,宁东山冷哼一声,这才迈着四方步,向着堂屋而去。
这宅院不大,没有屋子做独立的饭厅,是以,他们一家人都是在堂屋内用膳的。
见宁东山迈着步子向着堂屋那边走,其余众人也赶紧跟上。
“爹,咱家这管家也太没有眼力劲儿了。这种人,您还留在咱家干嘛?还不赶紧辞了!”
宁耀祖几个健步便窜到了宁东山的身后,边走边道。
刚刚,管家的话,令得宁耀祖羞恼不已。
是以,便是动了这等想要辞退这一点眼力劲儿没有的管家的念头。
谁知,他一番话刚出口,走在前头的宁东山便是猛的转过头来,拿眼一瞪:
“辞了管家,你来给老子打理家中的一切啊?”
宁耀祖被宁东山瞪得心头一突,颇有些讪讪,不过,却还是梗着脖子、硬着头皮道:
“爹,瞧您说的。这种事情,何须我来处理。辞掉他之后,您再雇个管家不就行了?”
宁耀祖只以为,父亲是念旧,才不肯辞掉管家。
毕竟,这管家是他们从赵县带过来的。
在他们宁家做了好些年管家了。
父亲许是念着旧情,才不舍得辞退。
谁知,闻得他的话,宁东山又是狠瞪了宁耀祖一眼,兀自吹胡子瞪眼道:
“再雇个管家?你小子说的倒是轻松。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知不知道,在京城雇个人,是有多贵?你以为你老子是达官贵人,还是勋贵王公啊?就凭咱家的家底,重新在京城雇人,可吃不消!
这老徐头虽然有些没有眼力劲儿,可胜在他工钱便宜,你把他给辞了,满京城只怕都找不到比他便宜的管家了!知道不?”
若不是看在这一点,他早辞退管家了,还用得着你丫说?
哼!
宁耀祖被父亲这么一训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垂首跟在宁东山身后,继续前行。
其余人等见状,自然也是亦步亦趋的继续跟在后头。
一时间,大家伙儿都有些默默的,唯有宁雨凤边走边抱怨:
“什么嘛?宁雨菡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一朝得势,便如此猖狂,从前,她可是给我提鞋都不配!她一个小小庶女,她……”
在宫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羞辱,宁雨凤怎么能忍?
刚刚是在外头,她不敢说话。
这会儿,回到家中,便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她这一番抱怨落到走在前头的宁东山耳中,宁东山不由得眉心一跳,当即脚下一顿,倏然转回头疾走几步,径直来到宁雨凤身前,抬手便给了还在兀自抱怨不休的宁雨凤一个重重的耳光:
“给老子闭嘴!简淑妃娘娘岂是你能妄议的?你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之前在永安宫中吃的教训还不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