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到参军离开的日子,赵益得尽快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
所以,秋梨膏全部都熬制完成,赵益立马就带着阿庆和赵三出门了。
赵益到县里雇了辆马车,带着他们直奔邻县。
才进了县城门,赵益等人就被早已等在大门处的仆从请了去,直奔县城中最大的客栈。
“哎哟赵兄弟,我等你等得好苦,你可终于来了!”
才进了客栈,就见一白白胖胖特别富态的中年男人腆着肚子从楼梯上朝赵益扑来。
中年男人衣着颜色低调做工精细的绸衣,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富家翁。
“陈老哥久等了。”赵益拱了拱手,给对方介绍了赵三和阿庆。
这就是之前花了十两银子买了秋梨膏的顾客,行商陈富贵,他常年游走在外做生意,见识多广,交际众多。上次赵益给他介绍了这个秋梨膏,他啥都没说,就看了一下东西,当即就买下了。
之后他也没在意,随手扔给仆从保管。仆从用秋梨膏给他泡了杯水喝,味道清甜回甘,他就多喝了几次。
后来他居然发现自己胸也不闷了,气也不喘了,甚至连多年的便秘都通畅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让他震惊极了,世上竟然有如此逆天功效的膏药,还让他给碰到了。
等待赵益的这几天,他每天每顿都喝秋梨膏泡水,状态越来越好,隐隐有瘦下去的迹象,连体态都轻盈了不少。
这个秋梨膏效果如此之好,满满的全是商机啊。
这么好的东西只有一小罐怎么行,所以他天天派人出去找赵益,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捞着。
守株待兔了这么多天,今天可算是把他等来了。
“大侄女真有福气!赵兄弟,东西带了不?”陈富贵敷衍地夸赞了阿庆一句,转头就急不可耐地问赵益要货。
赵益点头,“就带了几罐。”
“走走走,里面说。”陈富贵拉着赵益进了包间。
仆从适时叫小二上了些好酒好菜,还给阿庆点了几碟子点心,有桂花糕,花生酥,还有几个说不出名字的点心。
阿庆竖着耳朵,一边听大人们说话,一边吃东西。
都没见他们瞎扯,就听到陈富贵直截了当开口问他爹,家里还有多少货。
当阿庆听到陈富贵愿意出三十两一罐时,阿庆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秋梨膏好值钱啊,做生意也太容易了吧。
难怪庄员外能娶那么多小妾,养那么多小娃娃。
阿庆飘飘忽忽,整个人像飘在云朵之上,舒服极了。
爹答应给她两成的利,也就是说如果卖一百两,就要给她二十两银子,她已经能看到银灿灿的锭子一个一个朝自己飞来了。
赵益跟陈富贵定好了价格,就等着交货了。
未免夜长梦多,陈富贵催他今天下午就把货全部送过来,赵益也答应了。
因此,三人当即返回家中,留了五罐秋梨膏家用,剩下的六十罐,全部都搬到马车上拉去卖给陈富贵。
货银两讫,陈富贵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罐子,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赵兄弟,以后有货千万要找我呀,这回北上如果价钱卖得好,收购价咱们以后还可以再商量。”
赵益笑了笑,“有货也是明年的事情的,老哥如果有意,明年还是这个时候,我让老三来找你。”
“行,就这么说定了。”陈富贵笑得合不拢嘴,当即又要请他们搓一顿。
赵益拒绝了,跟陈富贵道别后,没有停留直接打道回府。
“爹,给我算算,我能分到多少银子。”阿庆盯着他爹手里的包袱,笑眯眯问道。
“小财迷!”赵三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他真是嫉妒了,想想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天,只有四十文钱,小侄女轻轻松松就能挣到那么多钱,好扎心!
“爹给你算一下,能分到三百六十两,到家爹就把银子给你。”她闺女挣钱了,赵益心里也挺高兴。
“三百六十两是多少,感觉好多啊!爹,以后我能想买糖葫芦就买糖葫芦,想买包子就买包子了吧?”阿庆笑傻了,这日子真幸福啊。
“对,你已经实现糖葫芦肉包子自由了。”赵益宠溺地点头,她自己的钱都归自己管的,当然由她自己支配。
“唉,不知道我啥时候才能实现媳妇自由。”赵三忍不住感叹一声。
“三叔,你除了穷得一清二白,其他条件都很好呀,放心吧,媳妇自由是早晚的事。”阿庆安慰他。
“哪里好了?”赵三给了她一个白眼,条件好怎么还没有人来家里提亲,他过完年马上就十八了,还没有哪家的小娘子来问过呢。
“你看,奶奶人很好吧,你的大嫂就是我娘也很好吧,我也很好,我还会赚钱,我们全家人都很好,二叔二婶不好但是他们已经搬出去了。所以,除了你不行之外,大家都很优秀,那些小娘子有什么理由不嫁进咱们家呢。”
阿庆掰起手指头,一个一个给赵三数家里人的优点。
赵三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