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说大哥最聪明,她搞不懂大哥肯定搞得懂呀!
“大哥!”赵朔和赵睿两个高兴的扑了上去。
赵湛伸手揉了揉两个弟弟的头发,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糖扔给他们。
“自己去玩,大哥先收拾一下。”
赵湛洗完澡刚收拾干净,阿庆就拿着自己抄录的印刷术资料来找他。
“大哥,给你看样东西。”
阿庆厚厚一沓纸递到他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还是上次那个话本?”
“不是,你边看我边跟你说。”
阿庆小嘴巴拉巴拉,一下就解释清楚了。
赵湛镇定地握着一沓纸翻阅,阿庆却注意到他的手有点抖。
阿庆一拍脑袋,哎呀,太忙了都忘记大哥上次手受伤的事情了。
她赶忙掀开赵湛的衣袖,仔细查看他上次乌青的手腕。
咦,居然全都没有了!
“大哥,你手上的伤都好了?”
“嗯,梁小楼送了点药给我,擦几次就好了。”赵湛轻轻点头。
草纸一页一页翻过,赵湛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
手中的东西让他他兴奋到极致,心潮澎湃连呼吸都急促了。
赵湛放下手中的材料,缓缓放慢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阿庆问:“大哥,你在书院被人欺负了对吗?”
“嗯。”
“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大哥,我可厉害了,牛童师兄教了我一套刀法,我现在还会耍刀呢。”阿庆气成小松鼠,两颊鼓鼓的。
赵湛汹涌的情绪一下子就散去不少,他笑道:“阿庆,双拳难敌四手,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最下乘的做法。打蛇要抓七寸,抓住致命弱点,以此攻破对方,才能一击即中。”
阿庆双手撑住脸,“我听不懂,大哥,你就跟我说你被谁欺负了。”
赵湛想了一下,“那大哥就给你举个例子,你知道这次欺负大哥的人是谁吗?”
阿庆摇了摇头。
赵湛顿了一下,“是县主簿的庶长子孙和光。”
“因为大哥得了师长的一句表扬,他便嫉妒于心,找了个机会伙同他人揍了大哥一顿。大哥的手就是被他们踩在脚下这才弄伤的。”
“大哥,他们太过分了!”阿庆气成河豚,恨不得一脚踹飞那个人。
大哥多温和的一个人呀,从来不会对谁说一句重话。大哥都没有惹他们,这些人竟敢因为这么点事欺负大哥。
“他家世比咱们家好,背后有人撑腰,你觉得我要是跟他对着干会怎么样?只会越来越惨甚至退出书院牵连家人。
所以,被欺负之后大哥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师长都没有告诉。
大哥会心甘情愿任人欺负吗?不会。
孙和光为何能够堂而皇之纠缠那么多人来欺负我,只因为他背后有所依仗,而他的依仗就是他的亲爹主簿。
县主簿之于我们赵家,就像石头与鸡蛋,鸡蛋碰石头,只会自取灭亡。”
阿庆点头,官之于民如同洪水猛兽,这个道理她懂的。就像之前县令想弄死爹爹一样,虽然没弄死,但也让爹爹瘫在床很长很长时间。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赵湛反问阿庆。
阿庆想了想大哥的话,脱口而出,“找出主簿的七寸,打他!”
赵湛笑了笑:“对,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所以大哥花了点儿精力,通过紧密的布置,事情在今天已经得到完美解决。”
“啊?”阿庆瞪大眼睛,这么快?
她很好奇,大哥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孙和光的小厮口风松散,孙家也没什么规矩,大哥用一点小钱买到不少消息。
孙和光生母是孙主簿非常喜欢的贵妾,跟孙主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虽然是妾,在孙家却如同当家主母。
但孙主簿曾经有一正妻,只是在前两年因病去世了,只留下一个独女。正妻去世之后,他一直未再娶。
我从孙家奴仆口中得知孙主簿的正妻在生病之前身体一向很好,并且根据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点真相,那就是孙主簿正妻的死,和孙主簿或者孙和光的生母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用了点手段让孙主簿的前岳父知道了这件事。
很不凑巧,孙主簿的前岳父正是临县今年即将致仕的县令,而孙主簿的正妻是其唯一的女儿。
今天大哥去县里瞧了一会儿热闹,孙主簿已经被罢职等待调查了。至于孙和光,孙家都闹成这个样子,想必他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大哥,你好厉害!”阿庆眼冒星星,对她大哥崇拜得不得了。
赵湛摇了摇头,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只要随便花点心思就能办到。
“除了打蛇抓七寸,你从大哥的这件事情中还能学到什么?”
“还有什么?”阿庆眼巴巴的看着赵湛。
赵湛:“善于借力。”
“以我们的力量,就算找到孙主簿的七寸,也没办法扳倒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