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直冲冲砸到里长面门上,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里长痛得脸都扭成一朵老菊花,气得吹着胡子站在原地直瞪眼。
赵静躲在他的旁边,都能听到他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
好险啊,差点就砸到他了。
还好他跳得快。
赵老二定睛一看,也吓到了,这不是里长吗!
乖乖!
误会啊!
赵老二抖着手赶紧扑过去,抱住里长哭嚎,“里长,您没事儿吧?我打儿子,不小心打到您了!”
他赶紧跟着里长道歉,急得手忙脚乱。
里长看着他油乎乎的手在他刚换的干净衣服上摸来摸去,简直要暴走了,“赶紧拿开你脏手!”
满手的油糊了他一身,要不是还有正事,里长绝对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田氏听到声音赶紧出来,里长见到她面色很快缓和下来。
到开口说话时,已经笑眯眯了。“赵家的,我听说你们家老大升官儿了,特意过来问问你,要不要摆席让村里人乐呵乐呵。”
赵益当了个七品武官的事儿,经过一致商议决定正常对待,既不张扬出去也不刻意隐瞒。
这不,一大早村里人过来帮忙杀猪,说说笑笑间就知道了赵家老大在边城当官的事情。
不过他是昨天下午从县里得知的消息。
赵益当官儿了,这是大事啊!
稻香村还从来没有人当过正经的官儿呢。
以前赵益在县里当捕头,那顶多算公家的喽喽头。现在不一样了,那可是有品级的!
七品官!在这十里八乡算是头一份了吧!
老赵家平时低调他不管,但赵益是稻香村的第一个大官儿,牌面必须得摆出来,不然谁知道他们村有人当官了。
大家都知道他们村有人当官了,那走出去外面背都要挺得直一点,村里的男娃女娃婚配都比外面的容易。
田氏赶紧给他擦小杌子请过来坐下,:“里长坐这里。我们也是刚收到消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本来想着低调一点的,正想忙完这会儿等下就去请教您呢。”
里长慢悠悠坐下来,摸着胡子:“这事儿好办。村里也很久没有办过大喜事了,我寻思着开个席面,搞大点儿,让村里人一起乐呵乐呵。”
“这......”田氏面上有些为难。
她还真没想过摆席广而告之。
太招摇了不太好吧,会不会惹人妒忌了。
里长大手一挥,直戳要点,“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家里有个当官的说出去别人也要忌惮三分。再说了你大姑娘立了女户,又建了新房子,难免会遇到不长眼的刁难。别人知道她有个当官儿的亲弟弟,谁还敢惹她。”
赵勉站在一旁:“......”
他忍不住纠正:“里长,我这不是残,是断了,已经接好了。”
里长:“能用力不?”
赵勉:“还不能。”
里长:“那不就是残吗!”
“个中的好处多着呢。你也不必担忧办席的事情,到时候我出面,让你们赵家宗族里出一半的席面钱。村里人搭个手而已,不需要多麻烦。”
赵家出了个这么拔尖儿的子弟,相信赵家族老们也不会吝啬这点小钱。
稻香村除了赵姓,其他姓氏皆是外来人口。是百年前从外地迁居来的,包括他这个里长。
赵家祖坟冒了青烟,居然出了个七品武官。
赵家族老们高兴还来不及,出点小钱就能沾上老赵家的光。赵益是个能干的,相信为了这支潜力股赵家族老们也会尽力护着赵家人,这是双方都利好的事情。
田氏沉吟了一会儿,她觉得里长说的有一定道理。
他们孤儿寡母,老老幼幼,确实需要老大的官位唬一唬人。
赵老二鹌鹑似的站在一边听他们讲话,赵勉也认真听着里长给他们分析。
赵老二和赵勉:“......”
怎么觉得里长和娘话里话外认为他们俩大兄弟不像能顶立门户的男人?
他们这么不中用?
田氏:“那就听您的,回头我请人看日子再准备。”
里长袖子一掩咳了咳,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日子我早就给你们算好了,就定在后天。”
他昨天晚上得了消息从县城回来,立马就去找人算了日子。
田氏:合着您老早就准备好了,还来问什么意见哟!
“行,那我得重新买头猪准备了。”
“这不是在杀吗?”里长指着还在整理的猪肉。
“这个要弄成肉干送去给老大,剩下的留着腌肉过年吃呢。”看着猪一下拱了好几个大男人,她才想起来猪也吃了大力花瓣。
大力猪她舍不得给别人。
牛师父家办事情也不给了,到时候顶多送他们一块肉。反正阿庆也送了他们一罐子秋梨膏,那东西功效比猪肉好多了。
里长点了点头,“猪就让你们族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