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拍着胸脯保证,“夫人,千真万确!”
都是自己人,花氏也没有刻意掩饰,此时她的面色非常难看。
一是梅大姑娘出事不知道于家会怎么处理,二是镐京城内治安居然如此之差,先是出现刺杀,然后又有暴乱,再是梅大姑娘元宵夜被人轻薄。
难怪相公忙得脚不沾地晚上都没回来。
镐京城确实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冯氏咋咋呼呼问道:“大嫂,咋啦?”
“昨日于家表姑娘被人轻薄了。”
冯氏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情呢。
原来是于家的表姑娘,那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大嫂脸色这么差。
再说轻薄就轻薄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小命呜呼哀哉。
就当被针扎了一下呗。
阿庆连忙问方妈妈,“梅大姑娘可是昨日在外面出事的?”
方妈妈点头,“正是呢。”
赵剑鸣蹙起眉头:“昨日于大哥不是派了侍卫跟上去了吗,怎么还会出事?”
更何况梅苒跑过去的那条街并没有什么不妥。
方妈妈:“谁知道呢,保不住是那表姑娘玩心太大,跑到不安全的地方这才遭罪的。”
阿庆:“他们不会怪到我们头上吧,昨天咱们都让她跟着了,是她自己赌气跑掉的!”
花氏:“这倒不至于。”
只是于家那边怕是不好做人了。
梅大姑娘是于夫人娘家嫂子的侄女,原本跟于坦是有婚约的。
剑鸣跟于坦定亲之后,于夫人娘家依然把梅苒送到于家小住,可见对之前的亲事并未死心。
如今梅大姑娘在于家出了事情,谁知道梅家会不会借机赖上于坦。
刚才方妈妈说,梅苒正在于家寻死觅活呢。
剑鸣和于坦只是定了亲事,就算是嫁进去了也可能发生意外,未来的事情不好说。
花氏对这桩亲事还是很满意的,只希望不要出变故才好。
赵二夫妻心大,点心茶水用饱了,拍拍屁股回去休息了。
赵剑鸣想了想说道,“大伯母,我们去于家看看梅大姑娘怎么样?”
“遇到这种事情别人遮掩都来不及,咱们还是别凑上去触霉头了。”
想来也是这个理,赵剑鸣只是例行问一问。
赵剑鸣心里装着事儿,也坐不住了,跟花氏道别后回自己院子了。
“爹到底啥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刺杀的人审得怎么样了。”
阿庆托起下巴,在想究竟是谁要暗害她爹。
那些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爹和娘的行踪的。
花氏没理她,自顾吩咐阿庆,“你不是要带东西给你三婶吗,东西赶紧准备好送过来,我一并打包了。”
“这么快,我去库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阿庆的私库里面好东西太多了,她得仔细挑一挑。
带着喜鹊回去,阿庆挑了一个红宝石璎珞金项圈,赤金镂空铃铛球,再有两匹极其珍贵的云锦。
主仆两人抱着东西回到主院,花氏正在列单子。
阿庆凑过去,见花氏已经写了好多东西上去,“娘,怎么还有药材?”
“给孙神医和茯苓用的。”
阿庆不置可否,如今到处都在打仗,药材就显得尤为珍贵。
没有路子,药材可不好买。
花氏看到阿庆手里的金项圈,不由得出声道,“哟,你这个红宝石璎珞项圈价值至少千两银子呢!”
“这么贵!”
阿庆忍不住惊叹。
她还真不知道金项圈的价值,就是看项圈中间的红宝石又大又亮,颜色也好看而已。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项圈居然价值千两银子!
金项圈是她出征河南时收缴上来的战利品,十足十的新东西,没有被人用过的。
她值钱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这些小东西她都没怎么在意过。
花氏笑她,“怎么,舍不得了?”
阿庆傲娇地哼了哼,“怎么可能,你的宝贝女儿一条命难道就只值千两银子吗?!”
她的命可值钱了好吧!
再说倒腾来倒腾去还不是在自家人手里,有什么舍不得的。
花氏无语笑了笑,“这么贵重的项圈在家里戴戴就算了,戴出去就算没有拐子注意,也会让那些贪财之人起歹念,太不安全了。”
“您说的是,太金贵的东西确实不适合戴出去。”
财不外露嘛。
旁人嫉妒是小事,真被拍花子或者别的歹人看中了那才是坏事!
花氏叫苏木去找两个盒子来,分别装金项圈和铃铛球。
“这个铃铛球不错啊,娘只看到过藤编的球,这只居然是赤金的。”
球壁的边缘是精心打磨过的,确保小孩子抓握时不会伤到他们娇嫩的皮肤,金铃铛在里面晃来晃去,发出的声音清脆又不刺耳。
小孩子玩的铃铛球居然都能做得如此别致。
花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