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好心哄道:“爹也是为你好,在气头上甩一鞭子算了,再打就过了,旁人会说闲话。为这种人坏了名声不值得。”
不管怎么样,向芷芙也算是官宦之女。
教训可以,甩一鞭子也可以解释,再揪着不放旁人要说阿庆残暴恶毒肆意鞭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女子了。
阿庆噘着嘴,“你们一群人都奈何不了她一个,你不知道娘听了消息差点晕过去。”
她就是为娘鸣不平。
前有二叔养外室,现在又有女子上门想做她爹的妾。
阿庆搞不懂,作为男人,他们为什么不洁身自好一点!
像一心扑在丈夫身上的妻子一样,眼里只有对方不行吗!
乐宜表姐说入赘的男子不能纳妾,这更坚定了她以后娶夫的想法。
听到花氏差点晕了过去,赵益也坐不住了,赶紧往乐家去。
阿庆马也不骑了,慢腾腾跟在后面,就不打扰他爹去哄人了。
这里离乐家并不远,大家都知道大将军的连襟家里今日有喜事,因此阿庆还没走回乐家,消息已经在乐家传遍了。
没想到喝喜酒都能碰上如此劲爆之事,事主还是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高高在上的总兵大人。
众人津津有味交头接耳吃了一口好瓜。
在得知赵益不为美色所动,甚至一怒之下为妻子停了向大老爷的职,大家对花氏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没想到花氏人到中年,还能如此得丈夫喜爱维护。
可见花氏在赵益心中的地位。
乐家作为赵家的姻亲,重量又上了一层。
知道姨父和阿庆的所作所为,乐宜酒也不敬了,趁着大家都在吃瓜的空档,她溜进喜房跟尤南一起分享这百年一见的劲爆八卦。
阿庆回了乐家,赵剑鸣姐妹几人连连拉着她问到底怎么回事,阿庆挑挑拣拣说了下。
黄德音听完向芷芙那一番奔放浪荡的求爱之话,她咂舌震惊不已。
她和江岫白定亲之后,都没说过这样放浪形骸的求爱之话呢。
黄金玉奇怪道:“这姑娘什么来头,听说是官家小姐,官家小姐不都极富教养,礼仪举止都有专人教导的吗?”
知道人姓向,还生得花容月貌,赵剑鸣和赵文茵就知道是谁了。
向芷芙之前来赵家的宴会,她们还见过一面。
只是她那时高傲无比,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没正眼看过她们姐妹一眼。
想到自己之前接触过的官家小姐,赵剑鸣解释道:“好竹也会出歹笋,更何况是人。不过大部分官家女子跟她可不一样,像她这样胆大不顾后果的姑娘,可能也就她一个吧。”
黄德音撇撇嘴,“她这样做,家里姐妹可就遭殃了。”
向家出了她这样不要脸的姑娘,可不得连累家中姐妹婚配。
同族姑娘风评不好,族中姐妹议亲也难,更何况向芷芙做出这等大胆放浪之事。
向家的姐妹要被她害死了。
黄文茵也道,“当她姐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赵剑鸣叹息道:“谁说不是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因为向芷芙乱来,向家这会肯定遭大罪了。
另一边,赵益耐心跟花氏解释了一番。
平静下来之后,花氏理智也回笼了。
不过是个春心荡漾的闺阁之女向自己丈夫示爱而已,丈夫已经严词拒绝,女儿也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这让花氏心里舒坦了不少。
处在舆论暴风口,他们夫妻倒是不好再留下去。
赵益携手花氏在众人面前露了个面道过喜之后,就打道回府。
看到他们夫妻如此恩爱,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众人对花氏的御夫之道评价又上了一个高度。
不过也有人认为花氏善妒不贤惠,没有容人的肚量,以至赵益坐到高位,后院却常年空空如也。
嫉妒有之,羡慕有之。
至于阿庆的出格之举,有些重规矩的人家虽然有非议,但并未引起大面积的抨击。
说到底阿庆年纪还小,又有一番爱护母亲的拳拳之心,大家只觉得她孝顺,落到她身上就宽容许多。
倒是向芷芙,搞得自己亲爹都丢了官职,这姑娘只怕是废了,别说赵家不待见她,就是她的本家人都恨不得她去死。
且不说这边如何议论纷纷,向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向芷芙被赵益的侍卫丢在向家大门口,得到消息的向大夫人赶过来,还未来得及晕过去,侍卫就将赵益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
听到赵益要停自己夫君的职,这下向大夫人白眼一翻,真的晕过去了。
向府下人忙得团团转,连忙将两个主子抬进去,又去请了大夫。
在府衙得知一切的向大老爷,直接呕了一口老血,也被人搀扶着回了家。
向大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爬起来狠狠甩了女儿一巴掌。
向芷芙背上被阿庆抽了一鞭子,回家一路遭受无数的白眼,现在又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