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也有自己的情报网,她二叔外面养的那个妇人很快查清楚了。
原来是个嫁过人的寡妇。
对方成婚三年不曾有过孩子,丈夫在一次外出中摔下山坡死了。
因她没有后代,也没有公婆,很快被丈夫的族人占据家财。
其丈夫族人见她生得美貌,想将人卖到青楼。
她无意中得知,匆忙逃了出来,在走投无路之际,她遇到从城外庄子上回来的赵纬。
赵纬图寡妇的美貌,寡妇图赵纬能给她一个容身的地方,两人一拍而合,就这么好上了。
“合着还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啊。”
阿庆戏谑道。
确定人没问题她也不想管了,反正是二房的事情。
她二婶和二叔早就闹开了,她一个侄女也没必要跑去插一脚。
二叔瞒得再好也有迹可循,二婶早晚都有发现的那一天。
入秋了,天气渐渐冷下来。
前线传来消息,湘地终于被西北军收入囊中。
此次南下,西北军算是大获全胜,各个功绩斐然。
赵益在信中说不日便会启程回镐京。
阿庆日盼夜盼,终于等到她爹回来。
阿庆不能出院子,只能眼巴巴等着赵益过来看她。
谁知快到晚上都不见人过来。
阿庆叫陆珠亲自去主院看一下什么情况,小丫头跑得快,没多久就跑回来。
“郡主,王爷王妃、世子爷、两位少爷、还有二姑娘他们正在一起用晚膳,王爷说他明天再来看您。”
阿庆心一下沉到谷底。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团圆饭,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陆珠见她不说话,一双大眼睛一下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子哗啦啦流下来,她急得手忙脚乱。
只得赶紧安慰,“郡主,您别哭呀,王爷刚回来太忙了没空很正常!”
喜鹊也头大,她从阿庆小时候就开始伺候她,阿庆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是受了再严重的伤都能咬牙忍着,这会儿忽然哭了,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郡主,别难受了。王爷一向疼您,只是舟车劳顿过来看您晚了些。”
“您现在是禁足,王爷王妃才不便叫您过去主院用饭。王爷特意吩咐陆珠告诉您明天过来看您,就是将您放在心上的。快别哭了,仔细眼睛肿起来。”
这一番话说得阿庆更伤心了。
他们一群人开心,就留她这颗小白菜在这里孤孤单单凄凄惨惨。
阿庆哭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停,眼见她眼睛越来越红,陆珠和喜鹊哄不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再哭下去人都要岔气了。
喜鹊一狠心,对陆珠悄声道,“你在这里看着郡主,我去主院请王爷和王妃。”
她刚转身,阿庆就出声叫住她。
“别去了,我哭好了。”
见阿庆果然止住了哭声,还不停地打着嗝儿,陆珠既心疼又好笑。
她打了热水过来给阿庆洗脸净手。
阿庆眼睛肿了起来,陆珠赶紧去大厨房要了几个鸡蛋回来煮着等给她消肿。
喜鹊问道:“郡主,可以用饭了吗?”
阿庆抬手,“用吧,我都哭饿了。”
下人赶紧将温在小厨房里的饭菜端出来。
平常一个人吃不觉得,今天这顿晚饭阿庆却吃得没滋没味。
吃个六七分饱阿庆就停下了。
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阿庆龇着个大牙,“哎呀,哭一下心情好像美多了。”
陆珠拿了热鸡蛋过来给阿庆滚眼睛。
鸡蛋热热的,滚在皮肤上还挺舒服。
阿庆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依然跟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练功打拳。
赵益和花氏一起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过拳在用早饭。
花氏满脸笑意,“我们来得还真是时候。苏叶,叫厨房把我们的早饭送到这里来,今儿个跟阿庆一起用。”
阿庆放下碗筷迎了上去,“爹,娘。”
赵益见她沉稳许多,心中颇为满意。
看来禁足还是有效果的。
“哥哥他们干什么去了?”
花氏:“都上衙去了。”
赵湛对政务一向痴迷,每日作息也很勤奋稳定。
每天除了跟官员议事,就是到下面视察民情。
在赵湛的安排下,两个弟弟也跟着进了不同的部门学习。
赵睿还好,赵朔就太懒了,每天都得有人催他才肯动一下。
他时常因为睡懒觉而迟到,辛辛苦苦当差的那点月俸扣下来都不剩多少。
幸好王府里每月还有月例银子,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