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里的?
那会是谁?
太阴星君,还是广寒仙子……嫦娥?
玉兔?
吴刚?
总不会是那棵桂花树吧?
我全程胡思乱想,就连吃饭的时候,看着老于媳妇的眼神,都有点不敢冒犯了。
她身上要是玉兔吴刚还好说,这要万一是太阴星君或者广寒仙子,我可招惹不起。
但我很奇怪,她身上这么厉害的上方缘分,怎么就嫁给老于了呢?
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的,这就不可思议了。
论长相,老于也就那么回事,比我差多了。
论岁数,老于比她大了不少,也不怎么般配。
难道说,老于身上的那个仙,也是上方来的?
这人心里要是一旦有了念头,是很难藏得住的,尤其是在老于和他媳妇面前。
吃完饭之后,老于就悄悄对我说:“你就别瞎琢磨了,连我都不知道她身上是什么,你要是能猜出来就怪了。”
我也压低声音:“老哥,你天天跟她同床共枕,都不知道她身上的仙是什么?”
老于苦笑:“别说她了,我连我身上的仙是什么都不知道,人家也不告诉我,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是来报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
我问道:“那他要是走了,你是不是就看不了事了?”
老于一摊手:“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谁知道呢,反正我当年是睡了七天七夜,然后就忽然会看事了,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吧,仙家就是这样,恩怨分明,有仇要报,有恩也要报,等缘分尽了,也就该走了。但这个日子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十年,说不定二十年,也可能到下辈子。”
他有些唏嘘,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珍惜这份缘分吧,你和我不一样,每个出马弟子的缘分也都不一样,有的是祖辈香根传下来的,有的是上辈子带过来的,有的是半路被抓来的,有的是仙家报恩来的。这里面最难得的,就是上辈子的缘分,最倒霉的就是半路被抓的,最无奈的是祖辈香根传下来的,像我这样,仙家来报恩的,是最自由自在,但也是最莫名其妙的。”
他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双眼,望向窗外的天空。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好事,居然有仙家来报恩。我本来就是一个乡下的穷小子,现在混到了大城市里面,有车有房有钱,老婆还是自己送上门的,说真心话,我得感谢我那位大仙,要是没有人家,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山里种地呢,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不怕你笑话,在我们老家那,买瓶冰红茶都特么是山寨的。”
他说的感慨,我不由回忆了一下,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要不是仙家帮忙,我现在指不定混成什么样呢。
沉默了一会,我想起杭宇宙的事,就问老于,如果他再找我,到底要不要管这个事?
老于摇摇头,说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管,何必给自己惹那个麻烦,而且那个灰狐,也不是什么善茬,那可是仇仙,性子很偏激的。
其实这倒是可以理解,无论谁遇上这种事,一家七口都让人灭门了,也得变得偏激。
别说偏激了,如果换成我的话,我都得变态。
但老于说的对,没必要给自己惹那个麻烦。
因为这件事里面,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一个性子很偏激的仇仙,一个把女儿做成小鬼的疯子。
哪个都有点不可理喻。
于是我就放下了这件事,继续回家过我悠哉游哉的生活。
我本来打算,在浪几天之后,就找点事做,或者跟老张头琢磨琢磨,接点活,赚点钱。
但是一次性赚十万块的活,属于是可遇不可求,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一个。
最近老张头也没联系我,也不知道是最近生意不好,还是拿了几万块之后,到处去潇洒挥霍了。
一提起这个,我就想起马叔。
半夜睡不着,躺在床上我就想,如果是马叔赚了这么多钱,估计得去洗浴一条龙,狠狠报复消费,起码一礼拜都不能出来。
不过想到这,我看看床上,躺着好几个狐狸精。
男女都有。
嘿嘿……
就凭这,回去我能跟马叔吹一年牛逼。
过了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暗夜乌云,电闪雷鸣,道道闪电撕裂长空。
天地间一副末日景象,黑暗中,那一座座矗立的高楼大厦,就像一个个高耸的墓碑。
整个城市,如同墓园。
高天之上,却传来了一阵阵怪异的嚎叫,十分凄厉凶狂,听起来就像是什么动物在撕咬打架。
而且,有一方明显吃了亏,带着丝丝哀声,一道炸雷过后,化作黑影坠落,竟被人家从天上打了下来。
这一声炸雷几乎震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