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碑王满意地对我笑笑,然后转过身,凝视着远处,目光中满是壮怀激烈,金戈铁马。
我也看着这位老祖宗,心想他老人家也是打了一辈子仗,结果死后到了地府还是打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啊!
于是我再次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老祖宗,你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咱们这咋还是古代的配置,不能整点热武器吗?机关枪加特林啥的,谁敢来就突突他们!”
老碑王瞪了我一眼:“你当这是人间呢,哪有那些玩意啊,要是有的话,你以为我不想用啊?别说机关枪了,给我整俩王八匣子也行啊!”
我噗嗤笑了起来:“王八匣子是够呛了,实在不行,我回去给你烧两个驳壳枪吧,再让纸扎店的给你糊一批迫击炮……”
老碑王摆摆手:“别费那个劲了,阴间法则跟上面不一样,热武器用不了,你就是给我烧个原子弹也白扯啊。”
我无奈地挠挠头:“那我就帮不上忙了,不过老祖宗,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韭菜沟的那些抗日忠魂先烈,想给他们讨个封。”
老碑王说:“讨封可以,跟老天爷说去,这事不归我管。”
他倒是干脆利落,事实也的确如此,于是我赶忙把高道长的话复述了一遍,说这次讨封难度较大,能不能通过地府这边,大家一起联名,这样成功率会大很多。
老碑王想了想,说写一封推荐公文倒是容易,你什么时候开坛上表,定个日子,到时候我就让人送过去了。
我不由大喜,再次谢过老碑王,这件事基本上就算是搞定了。
不过我看着这面前的众位将士,刀枪如林,千军万马,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既然那些鄂伦春先烈,活着的时候就是抗击异族牺牲的,那么我可不可以给他们送下来镇守边关呢?
于是我赶忙对老碑王说道:“老祖宗,我假设一下子,比如说这次讨封失败了,那些忠魂先烈还是没有名位,我能不能把他们送到这来,跟你一起镇守边关,是不是也挺好?”
老碑王看了看我:“嗯,这个主意是挺好,也是一条出路,我这没啥问题,只要你能给他们送下来,走个手续就可以了。”
我大喜道:“那太好了,我回头就研究这个事,如果讨封不成,就给他们送下来!”
老碑王看着我微笑不语,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我本来还想聊一会,不过老碑王已经派人送我下山,于是我只好恋恋不舍的告别老碑王,然后骑马下山。
在几个阴兵的护送下,我重新回到了来时的路口,一看小刘判官他们还在原地等着呢,见我回来都是面露欣喜。
不过,回去我不想坐轿子了,便跟那些阴兵要了两匹马,我跟小刘判官一人骑一个,那两个土地庙阴兵抬着空轿子在后面跟随。
一路看着这冥府阴间的景色……其实也没啥景色,满眼一共就黑白灰三个颜色,看多了都容易得抑郁症。
我把刚才的所见所闻,以及讨封的推荐公文一事,先是告诉了小刘判官,他听了也很高兴,说这次太感谢我了,如果讨封成功,从此后他这颗心也能安稳了。
见他如此,我也很感动,于是便问他,当年是怎么抗日打鬼子的,又是怎么牺牲的?
小刘判官却有些不愿意讲,迟疑了片刻,才叹口气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每次讲起来,都会想起那些被杀害的乡亲,还有我的父母亲人,一家七口……”
我也沉默了半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难过,反正现在你们都在阴间了,也算是亲人团聚了……”
小刘判官无语地看了看我:“你们人间,现在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冲他一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既然你不愿意讲就算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咋牺牲的,又是怎么当上判官的,我挺好奇的。”
小刘判官的目光望向远方,渐渐有点迷茫起来,显然在我的提问下,他也开始回忆起那久远的过往。
“你要问我是咋牺牲的,其实我都不知道我算不算是牺牲,因为当年,我曾经当过日伪军的森林警察,我的日语就是那个时候学的。但是,直到我死的时候,恐怕都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卧底……”
小刘判官这一拉开话匣子,故事就回到了一九三五年。
他说,那个时候,日本侵略军入侵中国东北,逼迫各族人民加入日伪军。
骁勇善战的鄂伦春族作为满清最强大的杀手锏之一,曾经在北抗沙俄、南击尼泊尔、平定准格尔等战役中战无不胜。然而却在抗日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民族仅剩千余人。
面对日寇,不怕死的鄂伦春族人选择了抗争,小刘当时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日寇在一次围剿之后,采取了十分恶毒的手段,杀害了一位鄂伦春族战士,砍下了他的头颅,甚至将他当场用火烧烤了!
日寇宣称,鄂伦春部落以虎狼等兽肉为生,食其脑可强身健体,食其肉可包治百病……
面对如此残忍的行为,鄂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