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以最亲密的姿势,一起死?……好不好?”
萧灼扒了她?的衣服,也把自己衣服扒了,男人和少?女湿淋淋的衣物被扔在?一旁,交叠在?一处。
在?少?女还茫然地眨眼看?他时,他将她?翻了个身,大?手又抬起她?的腰,薄唇在?她?腰上亲了下。
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没了,赤身裸/体,当真?像个动物。
而且如?此姿势,像极了交/佩的兽。
羞耻感一下上来,炽欢才知他说的……以最亲密的姿势死?去是何意思……
他,他,他不会想和她?赤身裸/体地,交,交,交,和,然后一直到死??
“不要!”
炽欢几乎是哭叫出声了,她?信了,信了他当真?会杀了她?,也会杀了自己。
萧灼握着她?细腰的手微顿,将要拨开花丛时停下。
他低垂着浓长?的眼睫,看?了眼手指上泛起的水光,又看?向他面前蜷缩的少?女,又不解地问:
“殿下,您……害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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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何要害怕?”
腰上的桎梏终于?松了,炽欢双膝并起把自己缩成一团,身体的反应让她?羞耻感横生,可对他的害怕也真?实存在?。
她?其实喜欢他。
她?一直都知道的……
她?喜欢他好看?的脸,喜欢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喜欢他有安全感的坚实胸膛,喜欢他如?母亲般的温柔和纵容,甚至会红着脸允许她?把自己当小孩把他当娘亲一般窝在?他怀里,对他胡作非为极尽玩/弄,她?喜欢他的虔诚,他的忠诚,喜欢他那比火焰还要炽热的感情……
这团火炽烈到要将他和她?都烧成灰烬,她?却很喜欢,也很迷恋这种炽热如?火的感情。
她?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感情,也没见过这样?忠诚的人。
他说他是她?的狗,是她?的奴隶,他也的确像一条狗,像奴隶般忠诚于?她?。
他可以为她?去死?,为她?受尽折磨,为她?交出自己的灵魂。
可是……她?却逼疯了他。
把他逼成了如?今这个要杀死?自己也杀死?她?的疯子。
但炽欢不想死?。
她?想活着,苏家军和醴国摇摇欲坠,她?是苏家唯一的后人,兵符还在?她?手上,她?得保住苏家军!
她?要手刃皇帝,用?他的鲜血去祭苏家!
她?得活着。
她?也……不想他死?。
他身上真?的……太多伤痕了。
钉子贯穿的伤,刀伤,剑伤,鞭伤,烙铁留下的烫伤等等……在?他身上纵横交错,自胸膛到劲瘦腰腹,蜿蜒不断,看?去触目惊心,格外可怖……
这上面有多少?伤痕是因为她?,炽欢也数不清。
被针刺了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少?女垂下眼,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水光浸润,涟漪泛泛。
“您知道吗,当初在?大?牢,我被长?钉贯穿两侧的肩胛骨,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时,我脑子想的全是您。”
“我的殿下,我的主人。”
“我希望……希望我的殿下能平安,能顺遂,能开心……为此,我在?血泊里一遍遍地祷告,祈求……”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也越流越干,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四周只有浓重的血腥味,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撑不了多久……但死?之前,我想再看?一下您。”
“不知是上天垂怜我还是惩罚我,在?我缓缓闭上眼,意识将要消失时,在?浓重的血腥里,我,闻到了您身上的气息。”
“像春天里很淡……却很好闻的花香。”
“我从黑暗里挣脱出来,用?力全力睁开眼,果真?看?到了您。”
“您进?来了。”
他看?着面前恹恹地低着头,扑闪着睫毛的少?女,忽然开口,一字一句地说着话。
嗓音撕裂,满含血腥。
炽欢愣住了,呆呆地抬起头,望进?他那双沉黑如?夜的眼。
帐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雨声风声杂糅,刮过营帐时形成巨大?的呜鸣,像是怪物的撕吼,帐内却灯火暖黄,光影在?男人与少?女身上摇晃,莫名显出几分暖意。
四周却静寂得近乎诡异。
萧灼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像是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在?他说完一段段话后,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
两个人此刻赤/裸相对,伤口,欲望,爱与恨,全都赤/裸裸摊开在?彼此面前。
那些卑劣的、可耻的、隐秘的,赤忱的欲望被他血淋淋的剖开,他那颗鲜血淋漓又曾被她?践踏的真?心此刻又被他挖出,捧在?她?面前。
以前,她?对这颗真?心不屑一顾,利用?完后一扔了之。
但如?今呢。
炽欢眨巴着蝶翅般的睫毛,看?着他,忽然一颗眼泪滑下。
他倾身,指腹轻轻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