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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欢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会让她?有一种依赖感和安全感。
就像婴儿依赖母亲一般。
是以在他怀里时,她?常常会意?识迷乱,生出自己是婴儿的错觉,对?他吃吃摸摸。
羞死人。
炽欢也觉这?个癖好过于?羞耻,看了眼?男人胸膛那里便收回目光不再看。
但他唇齿间的热息洒在脸上时,烫得她?肌肤起了红,脑袋也酥酥麻麻的。
她?把脸埋在膝盖沉默了好一会,索性破罐破摔,恶狠狠地警告他:“你既然知道我?给你下了药,便该知道这?药性,野奴,你以后都离不开本公主了,除非你死。”
“你必须留在我?身边,为我?卖命。”
炽欢以为这?奴隶会愤怒,会惊诧,会厌恶,会恨她?……至少不该还?是这?种温柔神色。
“殿下,您着实?不必如此,如若您不想我?走,奴便会一直在殿下身边。”
炽欢脑袋空了一瞬,一片空白,她?怔了会后,又嗤笑道:“谁知道,你是羌国皇子,羌国如今派人寻你,你回去便是皇子,甚至是手握皇权,万人之上的皇帝,若是我?今日不下药,强行让你离不开我?,你如何会留在这?里,继续替本公主卖命?”
“怕是羌国的人一来,你便会头也不回地走,待你到羌国登上帝位,想起如今所受的屈辱,怕是会将?我?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少女说了一大?段话,萧灼只专注地盯着她?,说:“我?会一直在。”
“只要您需要,我?便在。”
炽欢听到这?话一滞,随即从床榻起身,下了床。
离开之前?,她?朝他说了句:“骗人。”
骗人。
她?想,她?才不会信。
没人会这?么蠢,被?人折磨被?人羞辱被?人当狗一样还?如此忠诚。
更何况他一身兽性,极其?危险,若是他回到羌国坐上皇位,定会报复她?,折磨她?。
等?利用完,她?就彻底把他扔掉,以绝后患。
——
炽欢回了自己寝殿,她?寝殿的宫女除了春兰外,皆是不敢多看她?一眼?多说一句,是以就算她?一夜未回寝殿,也无人敢置喙,再说她?向来胡作非为惯了,怕是做出什么惊骇之事都不惊奇。
春兰也不敢多问。
炽欢回到寝殿,又翻出木匣里的名单看了遍,看到眼?睛血红时,她?抹了抹眼?泪,决意?去找她?皇兄沈修,求殿前?司指挥使的位置。
沈修,醴朝大?皇子,也是当今太子。
这?位太子德行卓绝,才情出众,恭俭温良,处理政务挑不出半分差错,还?提出施行了诸多利民政策,平了不少冤案,手下幕僚也皆是清正有为之臣,不少人忠心追随。
朝堂之势与谢尘对?等?相当,成了皇室压制士族的重要力量。
朝中市巷无人不赞太子品行和能?力,言未来若是继位,必是万民之福。
只是可惜,这?位太子自小便体弱多病,从会吃饭起便在吃药,治了多年?也不见好。
太医院的人皆是束手无策,就算广寻名医,换来的也是太子药石无医,没有几年?可活的叹息。
无人不惋惜,可这?事,谁也没有办法。
炽欢还?记得,自她?进宫时,他便是一副久病难治的模样。
面容苍白,浑身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冷,就算嘴角含笑看人时时,那琉璃眼?眸泛着浅浅光晕,无端透着一种深情时,也是冷的
他这?种冷不是高山明月般不可接近的冷,而是始终都与人隔了一层的冷,久病缠身的冷。
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世上。
炽欢当时还?不知道他是太子,看他这?副模样生怕他死了,一天要偷偷去看他好几遍,还?给他熬药,手都被?烫了好几次。
她?想,在宫里她?只碰到这?么一个对?她?好的哥哥,她?太孤独,也太害怕了,她?不能?让他死。
只是后来,她?查的事情真相浮出水面,也知晓了他便是东宫太子。
也就是皇帝的儿子。
自这?以后,炽欢便不会黏着他了。
但偶尔还?是会去看他。
或是有事求他时也会来这?东宫,好似今日。
到了东宫,侍卫见是来人是炽欢,不拦她?,也不问她?来这?做什么,只恭敬朝她?行礼,便领着她?进了东宫,将?她?带至了太子书房。
“炽欢公主,殿下吩咐,若是公主来了便请到书房,殿下便在里面。”
炽欢嗯了声?。
她?知道,沈修并不知道她?今日会来找她?,只是他很久之前?便吩咐过东宫的人,若是她?来了东宫不必拦也不必问,将?她?领至书房。
他在那。
这?是整个东宫都知道的规矩。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侍卫领着她?来书房便退了下去,书房周围并无侍卫,此刻只她?一人。
许是有乌云遮了烈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