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极了,没一会便睡了过去,睡得极沉,所以……就连男人翻过窗户的声音都没听?到。
后面,又许是因为?他用的力气着实太重了,她的唇被亲得肿胀充血,艳红糜烂,那耳垂亦是被叼着啃吮,红通通的。
“疼,呜”
炽欢迷迷糊糊地?喊疼,声音在这寂静黑夜格外清晰,男人停了下来。
炽欢便是在这时候睁开了眼。
床榻前还立着一盏落地?琉璃灯,晕出浅浅的暖黄的光。
少女的眼睛还带着没睡醒的泪,水水的,在灯光下泛着圈圈涟漪,而次次此刻,跪在她床榻边的男人眼尾,似也泛着潮润水光。
男人近乎跪在她床前,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笼罩,发着颤,那向来冷漠到没有情?绪的脸染了酡红,眼尾似是还挂着泪痕。
他此刻耷拉着脑袋看她,目光哀伤而脆弱,好看的脸上满是痛苦,声音嘶哑,正摇着尾巴,对她这个主人乞怜。
“主人,别,别让别人碰您,好不好……”
“求您了,别让别人碰您……”
“味道,您身上全?是别人的味道……”
“盖不过去怎么办……”
“光是亲吻,根本盖不过去……”
第 24 章
“光是亲吻, 根本盖不过去。”
“主人……殿下……怎么办……”
“求您,求您……”
“我能标记您吗……”
“您是我的,您是我一个人的殿下, 一个人的主人。”
“您是我的,我是您的……”
“让我标记您, 好不好……”
“您身?上都是有别?的男人味道,我实在……太痛苦了。”
“我怕我克制不住, 会伤害您……”
他陷入了巨大的欲望和?无尽的痛苦里,为了消解这些欲望和?痛苦, 他克制不住地想?和?她交/媾,想?让她浑身?都染上他的气息,把那男人的味道盖过去, 可是,他又怕伤到她。
面对她,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怕她疼, 怕她哭, 也怕她会生气,厌恶他。
萧灼一会喊她主人, 又一会喊她殿下,眼尾的水光泛滥成灾,那双沉黑如渊的眼瞳也湿润泛泛,波光粼粼,像是月色下静静涌动的湖泊。
他跪在她身?前, 高大的身?躯此时像极了一座巍峨高山。
他弓着背, 高山似要整个倾覆崩塌,显得他颓败又落寞, 身?上的血腥和?暴戾都沉了下去,此时此刻,少女面前的男人像极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在等待她的施舍,等待她给他一点点爱。
萧灼其实知道,知道她将他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利用?他,知道她为何让他去无风崖,也知道她那点不想?让他回羌国的小心思。
他全都知道,知道她的娇纵任性,跋扈无理,总是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对他颐指气使,趾高气昂,他也知道她的害怕无助,她像个小可怜,每次撒娇他都恨不得把她抱怀里哄。
在萧灼眼里,她是柔软而美好的。
在他心里,她还是小时候那个为他抹眼泪,即使害怕也会挡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她自私一点娇纵一点,甚至恶毒一点都没什么。
他不介意被她利用?,也愿意当她的狗,当她的刀,为她杀人,为她做她想?让他做的一切事情。
为她赴汤蹈火,上碧落下黄泉,为她生为她死,通通都可以。
但萧灼并不是什么博爱无私的大善人,相反,他对她有着最阴暗最扭曲最病态的爱,他对她的虔诚和?忠诚都是附带条件的,那就是……
爱他。
他需要她爱他。
只爱他。
他只是想?确认,确认她是他一个人的。
他只是想?让她爱他。
这份爱带着不能与别?人分享的独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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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一毫都不能。
而现在,她身?上满是别?的男人味道,她的唇被别?人亲吻,还咬破了皮,看?过去当真好不可怜,那白嫩的小耳垂也被别?的男人含着舔过,泛着绯色。
那她,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交/媾过呢。
光是想?到这,萧灼便头疼欲裂,脑袋好似被被什么钝器一下下敲打,头骨都要被敲碎,鲜血直流。
因为过于痛苦,他的喉结剧烈起伏着,干涩而枯哑,喉咙里发?着咕噜咕噜声和?痛苦的呜咽,就好像一堆破铜烂铁在地面摩擦。
听来?总是痛苦。
不够,光是亲吻根本不够。
光是亲吻根本不能掩盖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
根本不够。
要交|媾才行。
她里里外外才能都染上他的痕迹,
沾染上他的味道。
才是他的。
野兽本能,就连标记占有都是这种野兽想?法。
但少女从睡梦中醒来?时,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
长发?披散落两?肩,白乎乎的小脸在昏黄光影中发?着光,那双桃花眸泛着水光,长睫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