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阴鸷冷漠的双眼,申喜乐下意识挪开视线。
宋逸阳却不给她机会,捏着她的下颌逼她直视,“看清楚,我是宋逸阳,不是什么丰止越。”
“对不起。”申喜乐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身体太虚弱。
宋逸阳冷着脸松开了她,嫉妒令他面目全非,她做梦叫得是丰止越的名字,醒来第一时间喊得还是他的名字。
她甚至将他错认成丰止越,宋逸阳不能接受。
“申喜乐,你就那么爱丰止越?即使知道和他没可能,也还爱?你真的就那么下jian?”
宋逸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尽是嘲讽。
申喜乐觉得他的眼神很碍眼,心里气到不行,从病床上下来就要往外走去,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宋逸阳一把拉住她。
申喜乐毫无防备,就像撞上了一堵墙,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宋逸阳,你才是有病,你才是下jian,我们都离婚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宋逸阳将她紧紧搂住,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味道。
申喜乐奋力推开,满脸泪意,对着宋逸阳大吼。
“宋逸阳,有病,得治!身为前妻,我才提醒你,你不觉得你自己精神分裂吗?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发疯?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真心建议你到医院好好看看。”
宋逸阳的眼底燃烧着滔天的怒火,连嗓音都变得冷冽,“你再说一遍?”
申喜乐不知道从哪儿来得勇气,直视着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我说,宋逸阳,你有精分症,得治,听明白了吗?”
“申喜乐,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我彻夜不眠的照顾你,你睡觉喊得是丰止越,醒来还是喊得丰止越,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宋逸阳捶着胸口,向申喜乐逼近,愤怒的样子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和申喜乐十五年的感情,居然还比不上她和丰止越的几个月?
想到这,宋逸阳的脸色变得愈发凛冽,全身的血液都跟着逆流。
申喜乐吓得瑟瑟发抖,惊恐地往后退。
她惊恐的模样让宋逸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她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宋逸阳又朝她逼近了一步,薄薄的唇,差点触碰到她的脸颊。
申喜乐惊悚万分,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尽快逃离这个神经病。
“乐乐,求求你,离开丰止越,回到我身边。”宋逸阳的状态几近疯癫。
她是他宋逸阳的老婆啊,怎么能爱上其他男人?
宋逸阳是真的要疯了,他接受不了申喜乐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是不是把她藏起来,她就看不到别人了?
这个想法,在宋逸阳脑子里疯狂滋生,蔓延,把她藏起来,让她只属于他!
“乐乐,乖,回到我怀里,我不会伤害你。”宋逸阳伸出双手,低声诱哄。
申喜乐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两腿一软,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从未见过宋逸阳这么疯狂吓人的样子。
宋逸阳轻轻牵起她的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乐乐乖,你还在生病,我们去床上躺着。”
申喜乐不知道应该怎么逃离,只得跟着他回到病床。
躺到床上,还是忍不住颤抖,宋逸阳到底是怎么了?
接下来,宋逸阳照样给她倒水,量体温,体贴入微。
刚刚那个发狂的宋逸阳就好像是申喜乐做的一个噩梦。
丰止越,我好想你,你在哪儿?
申喜乐的眼泪奔涌而出。
…
傍晚六点,丰止越的奶奶殷青羽从icu转为普通病房。
丰止越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奶奶,你吓死我了。
丰止越看着那双逐渐苍老的手,心头不是滋味,斯女士和爸爸忙,所以他大多数时间跟在奶奶身边。
记忆中,奶奶还是个年轻的中年美人,永远穿着旗袍,说话轻声细气,即使他惹得她再生气,她也永远不会责怪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逐渐老去。
殷青羽笑得虚弱,伸手想抚摸丰止越的头,奈何她身体没力气。
丰止越主动把头凑了过去。
殷青羽摸着他的头,满是慈爱,“奶奶不会有事,奶奶还等着你娶孙媳妇儿呢。”
“快了。”丰止越轻轻地在她掌心蹭了蹭。
殷青羽浑浊的目光终于有了光亮,大喜过望,“我家止越有喜欢的姑娘了?”
丰止越点头,掏出手机,把申喜乐的照片拿给奶奶看。
“奶奶,你看,她就是我女朋友,她叫申喜乐。”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