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前脚踏出宅邸,便感到一股掌气呼啸而来,然,虽声势吓人,却不含杀气。
云牧反应迅速,噔的两步窜上房顶,而后定睛细看,来人正是王老二。
云牧不耐烦道:“老东西,你干嘛!”
王老二指着云牧,扯着嗓子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好意思问我干嘛?”
“你出息呀,啊。”
“白日宣淫不说,还她妈敞着大门,怎么滴,你还想收门票不成?”
闻言,云牧估摸着是画柳回去告的状,正好,反正这副姿态本来也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大喇喇的往房顶上一坐,云牧痞里痞气的回道:“二伯,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冤枉你?你个小王八蛋,画柳亲眼所见,如何冤枉你?”
“真真脏了我闺女的眼睛,王八犊子,你给老子下来。”
“你他娘的,才回来多久,你装你也装两天啊你,气煞我也,你给我下来。”
云牧慢悠悠缓吞吞,有模有样正经道:“二伯,我是真打算装两天的,啊呸,我是真的改了性子的。”
“回来后我整日抄写经文小曲,您看我这手指,都抄肿了都。”
“谁曾想我家那个天杀的管家老方,他吧,十多年不见少爷我,以为我还是当初那种人。”
“就擅自做主,讨了几个姑娘来诱惑我。”
“您说,侄儿这血气方刚,久经沙场,啊呸,久不更事的小伙子,怎么能抵挡的了这种考验?”
门边儿的老方刚把脚伸出门,立马又默默的抽了回来,熟练的抱头蹲墙角:“少爷,我记得您当时是夸我来着。”
“不愧是少爷,我都信了。”
“说卖就卖,您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老方转念又一想:“不对不对,这也不能全怪少爷,庄园里就我跟少爷俩人,少爷即使想甩锅也找不到其他对象啊,不行,回头庄子里得添几个人才是。”
云牧在房顶上生怕王老二火气灭了似的,继续努力道:“不过二伯您放心,我跟她们啊,只是玩玩而已,画柳才是我滴真爱。”
王老二气极反笑:“行,真爱是吧,你下来,让二伯看看你有多真心。”
云牧嘟嘴:“我才不下去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讲道理。”
“小王八,仁峰啊,你二伯我啊,最喜欢以德服人,你先下来,我们讲道理。”
“信你有鬼,咱们现在的这个距离,我觉得就很棒。”
再添一把火:“二伯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岂非寻常?您看您,七房妻妾啊,七房啊。”
“我说您什么了?”
“你都这把年纪了都还辛苦劳作,我作为一个年轻人,不努力点怎么能跟上您老的步伐呢,是不是。”
云牧在房顶上看到四伯即将到达战场,气势更盛:“就这么屁大点儿事,您还特意跑过来干我,干嘛,欺负我丁家没人不成?”
正在赶来的赵老四闻听云牧的说辞,速度再快一步。
亲侄子独自在外漂泊打拼,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而自己这个亲大伯却一丁点儿作用没有,本就觉得亏欠了的赵老二听到这话如何能忍?
之前不知道侄儿还在世还则罢了,如今在我面前还能再让亲侄儿受欺辱?
赵老四突兀的出现在王老二身前,指着王老二的鼻子吼道:“王老二,丁家就是我赵家,仁峰就是我亲侄儿,你想咋滴!”
王老二没想到赵老四来的这么快,一时间百口莫辩,一手捂胸口,一手指了指云牧,再指赵老四,又指回云牧:“你,我,你,他...”
云牧见他气的说不出话,先道:“四伯,二伯看我家丁老鬼升了天,死无对证,就不想认这门亲事,跑来跟我找茬来了。”
委屈道:“四伯,您看我从还是不从?”
云牧这火点的,给赵老四瞬间整上头了,吹胡子瞪眼的拉住王老二的衣袖:“王老二啊王老二,咱们八个可是拜了把子喝了血酒的兄弟,如今老六不在了,你不帮衬仁峰就算了,还要干这等落井下石之事,我真是看错了你。”
“以长欺幼,以大欺小,视府中规矩于不顾,走,跟我找老大评理去。”
“走!”
王老二越急是越说不出话,被赵老四强拉着走了几步路,实在气不过一把甩开赵老四的拉扯,原地深呼吸几十口气才平息道:“老四,我,我跟你说。”
“我,我,我百分之一万的确定,这,这小王八蛋绝对就是丁仁峰。”
“小王八蛋一百五十斤的身体,至少她娘的有一百四十九斤长在嘴上!”
“我,我先缓缓。”
土匪吗,烧杀抢掠可能在行,若论嘴皮子,还得看云某人。
缓过劲来的王老二指着云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