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后堂,四个小姑娘全都不见了,只在墙角处跪着一穿着薄纱的金刚境巅峰女子。
五行境,阴元境,阳元境,金刚境,如此说来,此女子可比云牧高了两个大境界呢。
察觉有人进屋,女子畏畏缩缩的朝墙角又挪了挪,乞求获得些许安全感,然肩头止不住的颤抖暴露了其内心的恐惧。
云牧疑惑的看向老方。
“少爷,这是翠莺楼压箱底的货色,您尝尝?”
云牧朝浴池走去:“谁送来的?”
翠莺楼的上乘货色可不便宜。
“少爷,老奴拿宅子换的。”
云牧一时语塞:“我...”
“我踏马...”
“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才出去多大一会儿,你就把人领回来了?”
“论办事效率,老方啊老方,还得是你。”
老方抬头挺胸,享受着少爷的夸赞。
一转头,拿起桌上的鞭子啪地一声抽在丫头身上:“愣着干嘛,还不快服侍少爷沐浴更衣。”
“老财还说是极品,一点眼力见没有。”
“我可告诉你,我家少爷要是有半点不满意,翠莺楼的手段你可比我清楚。”
丫头颤抖着起身为云牧更衣,且别说,瑟瑟发抖的模样配上她那姣好的容颜,当真我见犹怜呐。
听得老财的称呼,云牧靠在浴池里想起了那四个人。
酒色财气四将,丁老六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云牧手指轻敲池边:“老方,他们四个都跟了谁?”
“回少爷,酒将在四爷那儿,色将和财将在七爷手下做事,气将跟了五爷。”
老方偷瞟了一眼云牧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少爷,昨天气将找过老奴,问了些少爷的事。”
“无妨,本就,唉,卧槽...”
云牧抄起丫头的脑袋:“新来的?”
丫头浑身颤栗无以回话,老方皱眉道:“不应该啊,老财说来了几年了啊。”
恶犬龇牙:“老财那狗东西敢坑我,少爷您息怒,老奴这就把她送回去,定叫她生不如死。”
“老奴马上给您换一个。”
丫头一听要给她送回去,颤抖更甚,在翠莺楼的这几年,她可是见识过楼里犯了错的女子是何种下场,她就算死外面,也不想再回到楼里受非人的折磨。
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看着云牧,无声的乞求着。
“算了,就这样吧。”
放开丫头,云牧接着问道:“我记得七叔的二儿子田子地比我大几岁来着?他现在在哪儿?”
老方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少爷,七爷的四个儿子里,只有二公子是与八奶奶生的,故而一直在翠莺楼里任事。”
云牧没再问,食指继续轻敲池边,心底盘算道:自己的战斗力迟早要暴露,以丁仁峰的性格,一但回府,定会找四将或者某个匪首的麻烦。
眦睚必报却又胆小怕事,如此想来,丁仁峰大概率会拿四将开刀。
但问题是,云牧万一这么做了,就太像丁仁峰。
过犹不及,太像反而就不像了。
可是不做点什么又不行,现在的情况是,小的没玩头,老的不带自己玩,该怎么做才能进入权力核心呢?
云牧一低头,见丫头正埋头苦干。
翠莺楼?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别人的认可,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威,让他怕。
找谁呢?
动一个匪首试试?
李大,匪首之首脑,云牧现在做的就是得到他的认可,不可乱动。
王二,虽与丁六关系不佳,可与赵四相交莫逆,再又有画柳这层关系在,找不到往死里干他的理由。
孙三,老态龙钟的老家伙,打赢了也立不了威。
赵四,跳过。
周五,可以一试。
田七,可动,八姑,只知道她与田七是道侣,然神秘难见,没办法动。
云牧正分析利弊,老方则在一旁,对着浴池里的丫头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坐上去,没看见少爷想事情想得入神,都要熄火了吗?
瞅你那扭扭捏捏的样子,若不是不敢打搅少爷,看老奴抽不死你。
丫头虽心中有千般不愿,万般委屈,却实在无可奈何,回去,是惨无人道的虐待,与之相比,她宁愿舍弃身子留在这儿。
在老方的眼神威胁下,丫头动了,云牧的神色也随之一动,皱眉低头一看,池水中竟有一抹血色。
“草。”
推开丫头,云牧披了件衣服快速走出后堂。
过火了。
这尼玛,搞不好就是一段因果报应加身。
老方你个二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