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榴一路背回庄园,云牧简做休息,唤来老方问道:“四伯在家?”
这些天,云牧但凡外出,基本都选择带着石榴,使得老方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受了冷落。
现在少爷主动问起,自然知无不言:“少爷,四爷白日间差人过来问过,这时段正在府中哩。”
换了身得体的衣物,看着镜中的自己,云牧点头道:“三伯呢,帮我给三伯备些礼物,明日随我去拜访一下。”
红霞漫天,春风拂面,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赵老四府上走去。
“老方啊,你说我较之前如何?”
老方不知道少爷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却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将脑袋靠向云牧腰间,皱着老脸谄媚道:“少爷,老奴的责任便是把您伺候舒服喽。”
“少爷的喜好,老奴自然了熟于胸呢。”
“少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喜好自然会有些变化。”
“老奴要做的自是顺着少爷的性子伺候您。”
“少爷,可是老奴有哪里做的不顺您的意?”
云牧停步,伸手搭在佝偻腰身的老方脑袋上。
良久,一言不发。
赵苑
赵老四仔细检查了云牧的伤势,嘴里一直嘟囔着于木下手太狠了之类的话语。
习惯了独来独往,杀伐冷漠的云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赵老四主动问询云牧此来的目的,这才让云牧找到说话的由头。
“四伯,大伯让李子眉来给我看...”
赵老四手比嘴唇,示意云牧不用再说。
屏退下人:“既然看过了,说明老大的心放下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整件事的起因便是因为它。”
赵老四指了指天:“当初我们兄妹八人因缘际会相聚于此,本以为是各自的机遇,现在再看,倒是把我们都困住了。”
“来到此处,便传送进入了你所见的书山,我们称之为书山。”
“如你所见,内里别有洞天,最引人眼球的便是那八部功法,功法品阶极高,即使我们当时都有其他的功法在身,亦都选择了废弃本身功法,转而修习书山所得。”
“这一修习,便生出此刻诸多麻烦。”
“你的到来,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老三要强留你的缘故也在此。”
云牧安安静静的听完赵老四的讲述,心道:照三伯,四伯的说法,那自己的大降临术是什么情况,品阶高于书山的功法?
否则,与田七的战斗应该无法使用剑招才是。
这一想,云牧立刻察觉到了危险。
如果我是李大,既然八种功法缺一不可,那我绝不会放任你离开!
如果我是孙三,想要活命,除了开启书山,还有就是云牧的大降临术!
孙三这边还好,毕竟年纪这么大了,现在改修大降临术肯定是来不及的,但是其他人呢,比如李大?
现在要重新评估李大等匪首对自己的威胁了。
从四伯的态度,就能看出李大能够一锤定音的决定府中事由。
上次下棋,李大几乎相当于明示的告诉自己内奸是谁,但自己的表现过于平静,有可能使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毕竟杀父之仇,岂能一带而过。
然而,也仅止于怀疑而已。
并且,与田老七的战斗,于此刻再看,似有无心插柳的收获,应该是个很好的托词。
瞧着云牧想的出神,赵老四并未出言打扰,只是端起茶水慢喝。
云牧将脑海中所有的信息整合,从结果往前推。
自己的目的有俩,第一,欲语牵魂术的来头,第二,离开这儿。
来头就是书山,玄武八卦阵。
离开这儿是为自保,一旦苗头不对,先跑为敬。
云牧端起茶水,好奇的问道:“四伯,我有个问题啊,咱这黑舰不是出门一趟,就得回府休养半年至一年嘛,为何当年黑舰刚回来,老不死的又能立马离府,怎么离开的。”
“我记得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好像坐的是小船?”
赵老四放下茶碗,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你是真不想呆在这儿。”
站起身来拍拍云牧的肩膀,宽慰自己道:“也是,我大侄儿岂是沉迷安乐之辈,当去外面拼一拼,展一展男儿本色。”
“你小姑并非一直于竹林闭关,而是在护阵,多的我也不便多说,竹林内有小竹船,可短暂出行。”
云牧明了,第一次过去竹林的时候,就察觉到有阵法的存在,只是自己的能力分不明而已。
换了副嬉皮笑脸的神态,云牧贴身问道:“四伯,从小到大,我还不知道您的功法是什么哩。”
赵老四一听,顿时皱眉气道:“你小子,为何不和我商量便与老七开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