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孙老三的话,云牧端起无根水入喉,顷刻,一股浓香厚重的茶香于口腔中迸发,深呼吸,鼻腔中依然。
连续几次深呼吸,感觉整个人浑身充满了茶叶的香味:“甘而不甜,厚而不腻,浓郁强劲。”
继续回味:“干净,舒坦。”
“从没喝过这么香的茶。”
品茶品了有半个多时辰,随意闲谈的孙老三看着云牧的眼睛,说道:“你应该已经开过眼了,你的眼便像这茶,无根水只是激发刺激之用,重点还在于眼睛本身。”
“你如今只缺一点修炼的技巧,眼不同,道不通。”
“我这有一些修炼心得,不知有没有用,你且听听,就当听故事好了。”
云牧正色,起身施礼:“请三伯教我。”
孙老三摆摆手:“谈不上教,勿须这般正式,且坐着。”
“我会说的慢一些,有不同的想法可以提出来,便像你刚刚看木雕一般,自在随意些便是。”
随着云牧落座,孙老三缓缓说道:“身体是个整体,眼睛只是其中一个部件,分不开。”
“人,按照我们武者的界定,可划分为三个部分,肉身乃是基础,三魂七魄是为神魂,再来人生阅历,或者说知识储备称为才气。”
“前两者修炼的方式众多,包括丹药,唯有才气只能多看,多学,多听,没有捷径。”
“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修炼心得,便是从才气而来。”
“我的功法唤作乱花渐欲迷人眼,引才气入眼,配合我本身的异瞳发挥功效。”
“我的眼名曰春去秋来眼,极致时可看穿世间万物的过去未来。”
“现在来说,只堪堪略有小成。”
听到这,云牧心底咯噔一下,随即面色恢复如常,看穿过去未来?
如此逆天的能力消耗必大,也不知道眼前这位老态龙钟的孙老三,还能施展几成能力。
“现在我给你演示如何引动自身才气...”
老人家嘛,本来晚上就睡不着,再加那几杯浓茶下肚,时至深夜,孙老三依旧精神抖擞,一副誓要将自身所学全然相授的模样。
一个愿意教,一个有悟性,还愿意学,俩人越聊越上头,全然忘了时间。
直到家人担心孙老三身体,前来书房呼唤,二人的交谈方才告一段落。
云牧靠在椅子上,将今晚所听所学整理一遍,睁开眼,饶有兴致的端详面前这位老人。
孙老三年纪虽大,可眼中却并没有一般老人那种浑浊之感。
见云牧看自己,孙老三抬眼亲切的问道:“还有什么问题没想通?”
“三伯,您不仔细瞧瞧我?”
孙老三直起腰身,轻轻敲打腰背:“神要沉,心要稳,这个问题不该从你嘴里问出来。”
拍了拍云牧的肩膀:“于我而言,你是谁并不重要。”
云牧捏了捏酸疼的脖子,笑问:“非亲非故,您为何毫无保留的教我?寿元?”
孙老三走至门口,看着院儿里的天井,自言自语:“欲语牵魂术?寿元?也许吧。”
抚过双眼,又摇了摇头:“我信它。”
走出了书房。
云牧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她?它?
学着孙老三的模样抚过左眼:“它吗?”
回到丁家庄园,云牧回忆出玄武腹中的八阵图,对比自己现在所掌握的功法。
既然此八人的功法来自于书山,是否可以将二者联系起来,配合孙老三的讲解,从而推敲出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修炼法门呢。
云牧的悟性真不是一般的好。
接下来的日子千篇一律,除了挨打,修行,做操,便是看三女斗法。
这一天一早儿,李大着人招来云牧,还是老一套配置:李子眉伺茶,孙老三旁坐,李大摆好棋盘以待。
云牧着红子,先手棋,双方开局迅速布阵,走至顺炮横车对直车基本阵型后,云牧直接发起攻势。
红车占据肋道直下二线,逼迫李大跳边马,而后抬左手车,准备弃马闪电突杀。
李大也不是新手,怎会轻易上当,背补士以作防守,云牧则继续进攻,红车继续站肋,进车下二线,双车锁喉。
李大摆士角炮,卡住红车出路,云牧则进炮下二线,如此,红方三员大将压境,随时准备扑杀。
“大伯,这边事儿结束之后,我要走的。”
李大眼观棋路反复推演,最终抵子进卒,准备上马踩红车红炮。
“情况你这都知道了。”
“换做是你,你会放我走吗?”
云牧早也知道李大会这么说,直接黑虎掏心,红炮打掉黑方中士。
黑方起士吃红炮,红方摆士角炮,平炮催杀,准备弃车砍士下底线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