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后,风轻云淡翻着书的云牧,确实给金森唬到了:他,他怎知我与神觅圣殿有交集,他为何确定有第三人?
难道,这才是他本次出行的目的?
是了,不然怎么这么巧,仇金前脚刚走,便死在他手里。
是云霄宗,是主宗的意思!
金虹门,完了。
正在思索的金森,耳边传来如惊雷般的叩桌声,慌忙回神朝云牧风喊道:“不要,不...”
头颅起飞,血溅大堂,金森绝望道:“我找,我,我找。”
金森如木偶般缓缓爬起身来,红着双眼道:“别拖了,我找。”
金森将面前的十三位长老看了遍,慢慢走向六长老,眼一闭,心一横,一掌将毫无防备的七长老拍死。
随后将七长老的尸体拖到人前:“少宗主,放了他们几个吧,我认了!随您处置。”
云牧没有说话,只轻叩桌面。
石头领命,直接将面前几人砸成肉泥。
金森双拳紧握,血液的腥味让他失去了理智,气势再开便要上前拼命,然还未发力,便被影卫砸进深坑。
良久,金森披头散发的爬了出来,咆哮道:“为什么,我找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应季出手,厅中数十个年轻人瞬间爆成血雾:“再敢于少宗主面前散开气势,我便杀光他们!”
威势,应季跟随少宗主出门,不仅是要保护少宗主的安全,更要守护少宗主的身份!
云牧心道:应季啊应季,回去我得给你升职加薪。
云牧抬头,面向披头散发的金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是小翠给你的,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别人指出来和自己站出来,都视为你放弃了这次机会。”
“少宗主,呵呵,少宗主,好一个杀人诛心,为何如此对我?”
云牧蘸了点口水翻页,自若道:“你可以贪财,可以好色,可以恋权,都可以,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
“谁是你的主子,你有几个主子,这你要不记得了,我就得帮你回忆回忆。”
“门主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哼哼,他们,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云牧风继续朝人群走去,扫视全场,诺大的大厅中,已然没有几个活口。
金林哆哆嗦嗦的,有意无意的护着身后几名年纪尚小的少年。
云牧风径直走了过去,金林以身抵挡,声带哭腔:“哥,哥,他们不能死,哥。”
应季随手挥开金林,云牧风连拉带拽,还是将几人拉了出来。
瞧见几人模样,金森立刻服软,跪地乞求道:“少宗主,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联合各方势力,不该深陷其中,少宗主我都认了,您行行好,放了他们吧,他们真的是无辜的。”
超凡境巅峰的金森,此时再没有先前的气势。
即使以头撞地的磕头,换来的,依旧是那如惊雷般的叩桌声。
云牧的冷漠彻底粉碎了他的坚持。
“不要啊,不要啊,少宗主,是他,是他。”
金森连滚带爬的滚到十三长老面前,流涕道:“是他,少宗主,是他,别杀了,别杀了,只要能保住他们,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我们兄弟几个,从小无父无母,少宗主,是他们的爷爷奶奶,是那些凡人将我们拉扯大,不让我们饿着,害怕我们冻着,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们兄弟几人拉扯大,少宗主,是我的错,他们真的是无辜的。”
金林窝在墙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对不起,对不起。”
云牧伸了个懒腰:“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被指出来的十三长老站起身,厌恶的踢了一脚哭哭啼啼的金森:“云少主好手段,狠辣果决,佩服佩服,某家认栽了。”
云牧没有理会十三长老,将仇金那枚碎裂的玉玦放在桌上,看向金森。
金森慌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玦,递给云牧风:“我没练,少宗主我没练。”
玉,有死玉和活玉之分,仇金的玉玦虽然碎裂,但玉质细腻通透,反观金森这枚完好的玉玦,内里却是浑浊有杂质,可称为死玉。
再结合金森的话语,云牧猜测:难道需要练习神觅宫殿的功法,方能激活这枚玉玦?
“你身上有禁制?”
金森连连点头,对于这些附属门派的门主,主宗都会有他们的神魂烙印,这是规矩。
神觅圣殿若要控制金森,应该也会设下禁制,防止秘密外传。
既然有禁制,从金森这儿,应该问不出来什么。
指了指十三长老:“关于他,有什么可以说的。”
金森小心的看了眼十三长老:“他来到这里三年有余,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消失几天,具体去哪,我们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对古法偏方非常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