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有一向下开的楼梯,云牧跟随老者朝下走,楼道很窄,两边只有几盏油灯作亮,显得十分昏暗。
下到最底层,有一朱红小门,门上写有古体的“水”字。
老者推开门,吵闹喧杂声瞬间扑面而来,云牧往里一瞧,可真是一方浩瀚的新天地。
入眼可见三座铁索吊桥,桥下黑水滚滚,一看就不是正经水。
桥这头的岸边上,大概有个一百八九十人,敢情小镇上的人都在这儿了。
桥那头连着一小岛,岛上光芒耀眼,金币玉器珠宝随处散落,其中最为夺人眼球的,当属岛边的那方金箱子。
纯金的箱子上插着一面小旗,迎风而动。
“如你所见,桥上差个人,请公子上桥。”
“什么规则,总不能让我上的不明不白吧。”
“吊桥升起前,每座桥上需要有一个金刚境,和十个阳元境。”
“人员齐整之后,吊桥升起,便无法再上下桥。”
“过了桥,岛上东西你看着了,过不去,桥下黑水你也看着了。”
老者指了指第一座桥:“我们镇子上的人,每年都是刚刚好够数,唯独今年少了个金刚境,你来的正好,顶个包。”
老者还没说完,老妪直接一掌将云牧拍至桥上:“不就是个送死的,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云牧环视这个小镇的人,他们的额头都有个水纹的印记,再看那金箱子,也有个一样的印记。
看来那个箱子,自己肯定打不开,这才是他们敢用自己这个外人的原因。
不多时,吊桥升起,桥上迷雾横生,云牧挽歌在手,开启天眼小心观察桥上变化,朦胧中,隐约见桥那头有人爬上桥,朝这边走来。
待迷雾散去,可算能看清对面阵容:是一个骷髅干尸,头戴三角帽,斜跨一柄花剑,皮衣皮裤皮靴,明显的海盗装饰。
金刚境后期的海盗,对于云牧来说,嗯,压力不大。
恰此时,铁桥晃动,桥下黑水翻涌,封锁退路。
“兄弟们,今年由我方成带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要的,不是拖过一个时辰,拿点可怜的低保,我要的,是冲过去,捧起祖宗留下的遗宝,再现我族荣光!”
“干!”
此言一出,云牧身后十个阳元境反手掏出一鬼爪长索,晃动之后扔向中间那座铁桥,随后沿着钩索爬了过去。
“卧槽,这意思是,反正我已经下不去了,为了活命,只能被动防守,那方成便可趁此时间,依靠人多的优势,快速冲杀过去。”
“拿我当啥呢,也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云牧心道:干活!
只见云牧鬼臂一开,左手波纹浮现,伸手将一名还在爬的阳元境给吸了回来。
屈指一弹,把一枚凝血丹喂入这阳元境武者嘴中,待凝出其精血后,直接将其捏爆。
方成看在眼中,阴狠的对着云牧比划了个抹杀的手势,冷冷道:“你最好死在桥上,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云牧可不在意他,回头看了眼那对老夫妻,老者不见了,只余老妪在那儿咬牙切齿:河间一族的人数每年都是刚刚好,被他捏死一人,明年可不又得找外人吗?
老妪猜到云牧的心意,却是无可奈何,试炼开启后谁也上不了桥,如今只能压制心中怒火,待一个时辰后,试炼结束你若不死,老身亲自送你一程!
桥那头,海盗干尸抽出花剑,顺嘴吹了个口哨,领着小喽喽冲了过来。
云牧不慌不忙,挽了个剑花,随即止伤携夹着淡蓝色的剑气横推而出。
止伤开路,云牧俯身开始聚集剑气,挽歌不断挥动间,剑气堆叠身前。
金刚境后期的炼神魂,对于没有神魂的干尸傀儡来说,只有个后期的空壳子,完全体现不出金刚境后期的威力,只是比金刚境中期硬些罢了。
对付这种干尸,云牧有把握在挽歌消减三成力攻击的情况下,不用剑意就能秒杀!
海盗干尸不管不顾的冲将过来,以肉身硬抗止战,然而奇怪的是,原本应该爆炸的止战并没有起作用,只推着他后退了几十步而已。
云牧抚了抚手中剑,不应该啊,细看之下,发现海盗干尸的皮衣上挂着黑水,悬而不落,难道是黑水的原因?
云牧看向隔壁铁桥,那方成的攻击好像也被海盗干尸挡下了。
嘿,他们好像都没有使用武器哎,周身覆盖红光后,便与海盗干尸贴身肉搏,战在一起。
云牧还要在观察,可对面的海盗干尸可不给机会,被止战击退后再次冲了过来,云牧脚蹬桥面,也硬怼了上去。
近战对拼,还别说,这海贼干尸的体术倒是真不错,几番对拼下来,砍的云牧鲜血直流。
可云牧并不打算跟他拼体术,之所以近战也只是找他的弱点,一记上挑撇开海盗的花剑后,见